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筆墨生花 下+番外、相親再愛+番外、情質(zhì)(包子)下、撿個寶貝回家(二)、七五之神醫(yī)不濟世、九零光榮軍嫂、撿個寶貝回家(三)、撿個寶貝回家(五)、維修開始(H)、妖孽校草,太撩人
一個昏招,怪不得老爹到現(xiàn)在都耿耿于懷。項修齊從巨大的盤子里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顧之澤恍惚得厲害,再看看他跟前的啤酒瓶子:不是吧小顧,才一瓶你就掛了?沒有,顧之澤有點兒不好意思。項修齊是什么人物?能在中東生存下來,跟政府軍、軍都混得溜熟的人都是人精,粘上毛就是孫猴子。他瞇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顧之澤,呲出一口大白牙后慢悠悠地說:小顧啊,你那點兒小心思全掛臉上了!什么?顧之澤尷尬地咳嗽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要不要來我這兒跟哥哥我混???顧之澤被項修齊一句話就戳破了心里的小泡泡,索性就老老實實坦白了:項大哥,我這樣的很難當(dāng)戰(zhàn)地記者啊。是難!項修齊點點頭,但是你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啊,你家那口子的老爹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新華社分社的社長!項修齊咂咂嘴,對這事兒頗有點兒感嘆:我也是前幾天看到你們的事兒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一時好奇才去翻了翻李潤野的底兒,這小子藏得還挺深,要不是我本人就是新華社的還真查不出來。顧之澤不屑地翻個白眼:狗仔!你怎么不去當(dāng)娛記?傻小子不懂了吧,干這行的要臉皮根本就沒用!娛記怎么了,你還別看不起娛記,娛記追新聞的那股子死纏爛打的勁頭你還真得學(xué)學(xué)!顧之澤心里一動,想起他的新人入職第二課膽子大一點兒,臉皮厚一點兒。往事忽然撲面而來,李潤野的毒舌李潤野的笑,李潤野的刻薄李潤野的贊,心心念念全是李潤野。這個人陪著自己一路走過來,一聲不響地給自己埋雷挖坑,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不但不求回報還會在自己落難時無私慷慨地奉獻井下石。就是因為李潤野這么傾心傾力的摧殘,自己才搖搖晃晃地走到了今天?,F(xiàn)在回想那職業(yè)生涯的四堂課,又有了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顧之澤默默地卷起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哎小子,想什么呢一臉猥瑣樣?項修齊隔著桌子丟過來半個螃蟹殼,我跟你說的你聽到?jīng)]有,想想李潤野他老子!李潤野的老子叫李易冰,是新華社駐本省分社的前任社長,雖然當(dāng)初因為李潤野那狗血淋漓的愛情而提前退休,但是老人的根基尚在,在社里說句話多少還是有點兒用的。這些顧之澤當(dāng)然是知道的,但事實上他寧愿放棄這個念頭也不會去找李易冰的關(guān)系,這簡直就是作死的行為。再者他那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尊心根本不可能讓他低這個頭!曾經(jīng)在海南,李潤野把他引薦給劉念他們,顧之澤覺得自己是失去了魔法的灰男孩,可是在李易冰面前,他覺得自己連灰男孩都算不上。這次出柜事件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實,和一個強于自己的人戀愛,在外人眼里就一定會是潛規(guī)則,一定是賣!就連辛奕都說可偏偏你倆是上下級關(guān)系。顧之澤雖然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自我安慰問心無愧,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可能不感到屈辱。去年的夜查,他在ktv里見到的那兩個人是如此坦蕩,李潤野告訴他那是因為那兩個人足夠強大。所以顧之澤希望自己也能夠變得更強大,至少在別人眼里,他應(yīng)該是和李潤野平等的。項大哥,我不想走李潤野的關(guān)系,顧之澤毫不猶豫地說,我要想走他的關(guān)系早就不在呆著了。小子還挺有骨氣,項修齊給顧之澤倒上一杯酒,豪爽地說,來,走一個!顧之澤痛快地把一杯冰啤酒折進肚子里,體內(nèi)一陣冰寒,可血液卻沸騰了起來。小子,哥哥我給你支個招!項修齊神秘兮兮地俯下身子湊過去,新華社每年都會招新,年初招應(yīng)屆大學(xué)生,年中招在職記者。說實話你的資歷應(yīng)聘是困難點兒,但是戰(zhàn)地記者有它的職業(yè)特殊性,社里特重視全才,你要是能文字攝影一手罩,軍事政治都懂點兒,另外身體素質(zhì)牛逼點兒,會點兒生存技能,至少打得過流氓扛得了器材,打起仗來會逃命,社里基本都會優(yōu)先考慮,破格也保不齊。可我經(jīng)驗不足。廢話!項修齊掃了他一眼,你總不會想今年就跳過去吧?你今年24,要是明年應(yīng)聘能過前兩關(guān)就算你行了。況且國際部招新人,也不一定就會派你去戰(zhàn)區(qū),要是外派個歐洲國家常駐,也就采采時事新聞什么的,25歲也還湊合。項大哥,你真的覺得我可以去試試么?顧之澤手心里冒出一層汗珠,有種絕處逢生的喜悅感,更有種唯恐做夢的慌亂,他急切地看著項修齊,想從對方那黑魆魆的闊大臉龐上得到肯定的答案,又生怕對方有所遲疑,矛盾緊張得一塌糊涂。行不行的,得試試才知道。項修齊又把筷子頭杵進嘴里鼓搗一會兒,呸的吐出一根菠菜莖,然后說,我當(dāng)初一門心思去拍大片,那才真是牛逼的行當(dāng),那圖片拍出來嘖嘖,可誰知道怎么就歪打誤撞去了新華社,壯美風(fēng)景看不見不說,每天槍林彈雨血rou橫飛的所以說,人這命啊,就是這么的cao蛋!顧之澤不知道自己的命cao不cao蛋,但是他覺得可以試試看,萬一cao得好呢?項修齊招手叫來服務(wù)生:來兩瓶金六福!小顧啊,他擰開白酒瓶蓋,砸砸嘴說,這人的命啊,真是注定的,躲都躲不過去,可cao蛋了!你知道么,在卡那珈,圖聯(lián)一個攝影師明明都拍完照片撤回賓館了,聽到外面槍聲響又跑出去,想著再搶兩張,結(jié)果鏡頭還沒打開呢一個流彈就飛過來了顧之澤眼睜睜地看著項修齊把一杯白酒咕嘟嘟喝下去,好像那是一杯白開水一樣。所以小顧啊,你想干這行,想試試闖出一條自己的路,這事兒哥不攔著你,但你可得想清楚了,這命啊真cao蛋!顧之澤無聲地陪著又喝了一杯。等兩人酒足飯飽,從菜館出來時已經(jīng)十點多了,顧之澤扶著項修齊準確地說,被項修齊壓著從菜館出來,本想打輛車把人送回去,卻看到褚云波靠在一輛大眾上靜靜地等著。云哥?顧之澤興奮地搖搖手,你怎么來了?也不進去一起喝一杯。褚云波把指尖的煙掐滅丟在一邊,走過來淡淡地說:他喝了多少?你問白的還是啤的?算了!褚云波把人從顧之澤的身上扒下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塞進車子里后轉(zhuǎn)身對顧之澤說,謝謝你。???顧之澤眨眨眼,不知道這個謝字從哪兒來的。他這次休假回來情緒很差,我聽說那邊死了幾個記者,但是他不敢跟家里人說,心里難受只能自己憋著。褚云波低頭看看倒在后座很快陷入酣睡的項修齊,他今天喝的很痛快,他一直都想醉一醉。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