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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殺人……是為了保我的命嗎?”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緩緩道,腦子像是不能轉(zhuǎn)了一樣空乏。我頭一次感覺到,說話這樣費(fèi)力。莫芪回頭看著我,眼里帶著壓不下去的驚慌,他不由自主地微晃著腦袋:“仙兒,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怎么沒關(guān)系!莫芪,處長讓你做了多少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呂所長道,“你自己說,不到一年來你手上沾了多少人命?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你拿他們的命捧著你的仙兒,心里什么滋味?”“你閉嘴!”莫芪大聲吼道,“姓呂的,你信不信我他媽一槍崩了你!”呂處長哈哈大笑:“有種你就來啊,我今天倒要看看誰能贏得了誰!”兩人僵持著,我木然地看著兩人拔槍相對。我第一次無力地發(fā)現(xiàn),我在莫芪身邊,其實(shí)根本幫不了他,我在害他。莫芪,十年相愛,你我何以至此。我站在莫芪身后,抬頭看向呂所長身后的衛(wèi)隊(duì)。衛(wèi)隊(duì)森然整齊,手摁在腰間嶄新的配槍上,一看就知道是督察處最精良的衛(wèi)隊(duì)。我從左到右把他們一個(gè)個(gè)掃過去,這些人像是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連身高都差不多。我的目光停在右邊第二個(gè)警衛(wèi)身上。一眼看過去,我總覺得,他在哪兒好像跟別人不太一樣。軍帽、肩章、胸標(biāo)、腰帶、槍套……原來玄機(jī)在這里。我疾步?jīng)_上去,勾住莫芪的脖子,把他往我的身后的方向帶。我的力氣本不如他,但是莫芪一下子沒有防備,仍被我往后拉了一大步。我用自己的后背盡可能地?fù)踝∷?,把他往地上推。莫芪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口型好像是在說“不”。他的眼睛如黑星子般閃爍,里面又有了我的影子。夜空中劃過一聲清嘯,我后心一涼,一股椎心的疼痛自我的頸椎向上下蔓延開來。那刀刃極薄,扔起來又快又準(zhǔn),也一擊必中,帶出一片劇痛。不同于頭疼疼到麻木,這種疼錐著我的神經(jīng),時(shí)時(shí)刻刻讓人清醒。原來古人云錐刺股,是這么個(gè)道理。莫芪在我撲過來的同時(shí)向著呂所長開了槍,他的警衛(wèi)也紛紛圍了過去,一時(shí)間亂作一團(tuán)。“仙兒,仙兒,你看看我。”莫芪抱著我,把我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眼里是無盡的慌亂,“我?guī)闳メt(yī)院?!?/br>我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臉,輕聲地笑著說:“沒用了……莫芪,對不起啊?!?/br>“不是的……不是的,”莫芪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臉上,緊緊地抓著。莫芪的手之前沒有這么多老繭,這一年,我都沒有好好留意他。“跟你沒關(guān)系,呂華都是胡說。我關(guān)了你,是我對不起你。你得打起精神恨我。”我勉力笑了笑,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一種困意席卷了我,讓我不想逃脫。我努力地說:“莫芪,我不能跟你一直到老了。你要找個(gè)脾氣不倔的,好好地過?!?/br>莫芪把臉貼在我的臉上。他的眼淚一滴滴地落下來,也落了我滿臉。“仙兒,我不要別人,”他哽道,“你要是走,我馬上跟著你一起去?!?/br>我輕輕地笑,只能發(fā)出點(diǎn)氣音,我貼著他的耳朵說:“還有臻舒,你……答應(yīng)……我的?!?/br>莫芪抱著我死命地?fù)u頭,說不出完整的話:“我不想管……我只要你行不行,仙兒我求求你了?!?/br>我的眼角好像涼了一下,我盡力地說:“莫芪,我愛你?!?/br>我看著他的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模糊下去,直到融進(jìn)一片白光里,再也看不清。莫芪,我是真的很想跟你一直到老。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后記。第10章后記外面亂了起來,我趁機(jī)掙脫小童哥的手,撲著把門推開。院子里,各路警衛(wèi)打成一團(tuán)。軍爺和呂所長的人混在一起殺紅了眼。但是這些都不吸引我。院子中間,軍爺正抱著師父,仰著頭背對著我,師父的背上……插了一把刀?軍爺懷里的師父那么薄,薄得像一張紙。我的腦子里一片轟鳴,眼淚一下子堵上了我的眼眶。我跑過去,跪倒在師父旁邊。“師父……”我喃喃道,“你怎么了……你不要臻舒了嗎?”師父一動不動,頭靠在軍爺?shù)募绨蛏希皇呛每吹拿佳墼僖膊荒艹覝睾偷男α恕?/br>我抓著師父的手,一邊放在手心里捂著,一邊乞求似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再看看我。“臻舒,”軍爺看著我,原本就低沉的聲音里帶了沙啞,“你把東廂的鑰匙給我。”我忙去找何媽要,小心翼翼地放到軍爺?shù)氖掷铩?/br>軍爺把師父抱起來,朝著東廂走去。我下意識地跟過去,卻聽軍爺輕聲道:“你的東廂,我現(xiàn)在總可以進(jìn)了吧?!?/br>大門合上,我站在門外,怔忪無言。我身后是喊打喊殺的兩隊(duì)人馬,面前是已然西去的師父。那些依偎在師父懷里學(xué)書學(xué)琴的安穩(wěn)日子,像一場夢一樣轟然間碎掉了。臻舒不再是臻舒,而是秦臻舒了。我看著院子里的混戰(zhàn),木然地走下臺階去撿了一把槍,對著天連開三下。院子里猛然靜了。沒有人教我開槍,也沒有人教過我這時(shí)候該怎么辦。我只是覺得心里堵得太難受,只有聽見自己手里的槍聲,才稍微好過一點(diǎn)。一群人如夢方醒,朝著我就要撲過來,我無意識地把槍舉起來,槍口正對著他們。在鮮血飛濺之前,一只手捂住我的雙眼。軍爺?shù)穆曇粼谖疑砗箜懫穑锩鏇]了哀戚,只有漠然:“開槍要記住穩(wěn)和準(zhǔn)?!?/br>他拿過我手里的槍,把我拉到他身后:“想要開槍的話,先看我的樣子?!?/br>軍爺下手,混戰(zhàn)就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戮。呂所長帶來的人被屠殺殆盡,他自己已經(jīng)血rou模糊。我放眼望去,竟然找不到他的尸首。“你怕嗎?”軍爺站在我身后問我。我回頭看著他,平靜地?fù)u搖頭。“好,”軍爺摸了摸我的頭發(fā),“以后叫我莫爺?!?/br>說罷,他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東廂的門,輕輕地落了鎖。外面的一切由莫爺帶來的警衛(wèi)收拾,何媽他們嚇壞了,這時(shí)候才紛紛圍到我身邊來。“臻舒……”何媽顫聲道,她的臉上還掛著淚,“你怎么開槍了,你什么時(shí)候?qū)W的……”我直接略過了何媽的問題。我在想,要是師父在的話,會怎么說?我一邊想著,一邊就說了出來:“何媽您一定嚇壞了,快去房里休息吧,這兒有我們呢。李伯伯,您和我一起去幫警衛(wèi)們整理院子,咱們不能讓師父的院子臟了。小童哥,你拿著傷藥去看看之前跟咱們住一起的那些警衛(wèi)們怎么樣了,再……多拿些銀錠子給他們,他們今天出力最大?!?/br>小童哥驚詫的看著我:“臻舒?”我笑了笑:“大家快去吧,師父在看著呢。”到了后半夜,院子終于掃干凈。晚飯時(shí)的剩菜還擺在桌子上,一直沒人敢收。我讓所有人都下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