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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在嘴里,差點就噴出來,惹得寧步淵面色發(fā)紅。徐卻軒趕緊低頭扒飯默念:食不言,寢不語。安靜持續(xù)到兩人各自吃完。徐卻軒把桌子上的東西放好,遞給外面的侍女,又從她手上接過面巾熱水,細細伺候這位寧大爺。“當個弟子真是屈才了,男寵才適合你?!?/br>“……”這話的邏輯完全不同,徐卻軒假裝沒聽懂。后面是臥房,臥房的每一寸地上都鋪了厚實的毛毯,踩著極為舒服。寧步淵拋給他一個問題:“一同沐浴還是等為師?”“弟子光明磊落,問心無愧,若是師尊相邀,自然是服侍師尊一同沐浴?!毙靺s軒此話言下之意就是寧步淵心懷不軌了。寧步淵直接將浴巾甩他腦袋上:“莫耽擱了。”浴間有一個不大的池子,引來瓊玉峰之上寒泉水,靈氣氤氳。到了寧步淵的境界,通身純凈無垢,自然不需要沐浴,所以這泉水,多半是給徐卻軒修行的。他一入水間,便覺得冰寒刺骨。“運轉(zhuǎn)靈力一個時辰。”寧步淵說罷自己先閉上眼。“師尊……”徐卻軒吸了一口冷氣,在水中靈力越運轉(zhuǎn)越是冷,極寒之下,經(jīng)脈收縮,就連靈力運轉(zhuǎn)都開始凝滯,一切只能靠他咬牙堅持。第29章寒潭不凍泉一個時辰,挨得人神昏氣短,被寧步淵拎上去時,徐卻軒抖得話也說不利索。“冷嗎?”徐卻軒立即翻了一個白眼。“知道冷,還好。”把人丟床上之后,寧步淵拿出一冊玉簡,說道,“你且運這套術(shù)法,其余交給為師?!?/br>裹了一會兒外袍,熱意就起來了,徐卻軒甚至覺得自己還能在冰河里游個來回,寧步淵給的心法是煉體之術(shù)。上界九州,煉體之術(shù)不在少數(shù),但一直沒成為主流,大約覺得修煉這一類功法只能成為受氣沙包吧。回神一看,身上的外袍居然是寧步淵的,趕緊塞一邊,換了套新的中衣,運起功法。“師尊,這是什么泉水?”溫度低到靈氣也能郁結(jié),偏偏不結(jié)冰。“瓊玉不凍泉,瓊玉峰得名一般源于此。”瓊玉不凍泉,可煉制圣階法器,竟然這么奢侈地拿來泡澡……徐卻軒只想說是……不一樣。似乎這套煉體之術(shù)與不凍泉相輔相成,徐卻軒運轉(zhuǎn)一個周天,便讓靈氣愈發(fā)凝實。寧步淵算準了他運完功,問:“好了?”“嗯。”靈力毫無征兆地涌入,夾雜的魔氣似乎要比不凍泉更冷,徐卻軒差點出手,寧步淵厲聲道:“忍著。”很快,體內(nèi)便適應(yīng)了奔涌而入的靈力,寧步淵將自己的靈力在他體內(nèi)運轉(zhuǎn)一周,周身道則流轉(zhuǎn),徐卻軒便有醍醐灌頂之感。他的神念接觸到的范圍,皆是精純無比的靈力。寧步淵神情肅然,片刻過后,等徐卻軒稍稍適應(yīng),才解釋:“先前是為了提升你體內(nèi)經(jīng)脈的韌性,如今不得不加快時間提升實力,留給為師的時間不多了?!?/br>先前寧步淵還是優(yōu)哉游哉放任他修行,現(xiàn)在怎么突然另尋他法?也不怕境界提升太快給他留下心魔嗎?徐卻軒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境界已經(jīng)猛地被提升到靈王三階。“師尊,為何如此急切?”徐卻軒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之前不是說讓他幫寧步淵修行嗎,怎么突然變成給他提升修為了,?果然寧步淵的心思,常人還是別去猜。“仙宮是個幌子?!睂幉綔Y瞇了瞇眼睛,想起蘊藏在天機中,那一絲不尋常的波動,“真正的地方,快要出現(xiàn)了?!?/br>徐卻軒不知道自己被反復折磨了多久,天一明,赫然已經(jīng)是靈王巔峰。寧步淵推開房門,早就有侍女們等在門前,只是沒有一人踏入寢宮。徐卻軒一滿臉艱難、憋屈地走出臥房,但見侍女們看向他的目光忽然有些許怪異。“都要及冠了,也該學學?!睂幉綔Y坐下,道,“來,替為師束發(fā)?!?/br>這好像是太歲頭上動土,徐卻軒心中暗喜,果斷挑了一頂暗紫色的發(fā)冠,給他戴上,上輩子也是放蕩不羈慣了,如今戴發(fā)冠顯得生疏。好在寧步淵也不是那么吹毛求疵的人。左看右看,徐卻軒得意地問:“怎樣?”“尚可?!?/br>指望不了寧步淵能吐出象牙來,徐卻軒看著掛在梳子上的一根長發(fā),心想既然是圣人身上掉落的,那就簡直連城,趕緊收起來。清晨時,及冠禮過得,著實讓徐卻軒忍不住捧腹大笑。寧步淵就風輕云淡地說了一句:“亭之已是弱冠之齡,為師不甚欣喜。親手加冠,祝亭之有朝一日問鼎大道。”隨后是上界九州各門各宗的長老家主送上“及冠禮”。作司儀的侍女一次又一次,用悅耳動聽地聲音報道:“青田州蒼家,贈九轉(zhuǎn)縛妖索;青田州白家,贈七品安魂鐘;萬殤州尹文氏,贈七品石海金……旈云州含韻學院,贈山河血飲鑒……”一瞬間,徐卻軒想多及幾次冠。讓徐卻軒安安心心收禮,這明顯不符合上界九州的風格。立馬有不少世家宗門的年輕小輩前來“問候”,背后家族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喊出來的人都在二十歲上下。徐卻軒靈王巔峰的氣息,讓不少人面色發(fā)白。“哼,二十歲靈王巔峰,果然是魔修揠苗助長的法子?!?/br>“還是南家人呢,到底還是修了魔的。”“之前在青田州的時候,他還是個道修來著,怎么現(xiàn)在改換門庭了?魔尊怎么給他許了這般好處?”“估摸著是南家家主出事,認不清自己姓什么了?!?/br>……臺下竊竊私語不在少數(shù),無非是討論徐卻軒為何修魔。這下他可真是冤枉了,偏偏昨晚上跟寧步淵一同修煉,靈力中還夾雜了幾縷顯而易見的魔氣,根本難以澄清。寧步淵自然也不是希望弟子一步登天的人,尋常人若是敢像昨晚那樣來,恐怕下一次晉升大境界就要惹上很重的心魔劫。徐卻軒到底是重新修煉一遍,神識強大,不存在這個問題。一瞬間,徐卻軒懷疑寧步淵早已看穿了他的身份。后者坐在看臺上,目光迥然,無人敢直視。在打敗了第十一個挑戰(zhàn)者之后,徐卻軒覺得索然無味,好在無人再上前略其鋒芒。關(guān)于他究竟修道還是修魔,這個問題依舊爭執(zhí)不下,直到典禮結(jié)束,也沒有人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入夜時分,寧步淵再次喚徐卻軒入寢宮。看著不凍泉,徐卻軒的目光頓時變得慘兮兮的。“放在本座眼皮底下的都不過是一些末流之輩,年輕一輩真正的高手,你還未見到?!睂幉綔Y神色變冷,“跟何況,對手不只是一幫小輩?!?/br>圣階的神識如潮水一般展開,頃刻之間覆蓋整片大陸,那些沉寂在黑暗中的無上存在,一一接受到這份挑釁。“時間不多了。”徐卻軒就聽寧步淵念叨了一句,毫不留情地踹他入小池中,隨后本人也是沉入水中。他忽然發(fā)現(xiàn),昏暗的浴間,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