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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妖君來此有何用意?”“寧步淵,把青枝交出來!”蒼肅明再次發(fā)話,他的主契約妖獸是嘯月天狼,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巨錘,砸得眾魔修靈力一滯,氣息不穩(wěn)。安家一名長老率先說道:“妖君此行是否太過肆無忌憚了?即便來尋魔尊,也應(yīng)當(dāng)客客氣氣,登門拜訪,而非如今這般?!?/br>“哪來的雜碎?!鄙n肅明廣袖一揮,這名安家長老如遭重?fù)?,立馬倒地不起。一來二去,寧步淵還沒出現(xiàn),眾人都看得出問題了。可是即便魔尊不在魔神宮,有人到魔神宮鬧事,寧步淵必然也能在第一時間出現(xiàn)。“告訴寧步淵,若再不帶著青枝出現(xiàn),本君便出兵蕩平北寧州?!?/br>看來找人是假,趁機宣戰(zhàn)才是真。一干修士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心急如焚也罷,除了聯(lián)系族中□□,也無他法。“妖君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難道不怕魔尊回來之后報復(fù)嗎?”一位枯槁老人憑空出現(xiàn),赫然是寧家先輩。“小小半圣,竟然也敢質(zhì)問本君。”蒼肅明出手攻擊魔神宮防御,然而魔神宮內(nèi)禁制非同一般,防御陣法瞬間開啟。收回手,蒼肅明道:“魔尊不是有兩個弟子嗎,滾出來面見本君?!?/br>“兩人各自修行之中,還望妖君勿再挑戰(zhàn)魔尊底線?!?/br>“本君挑戰(zhàn)其底線?”蒼肅明哈哈大笑,神情陰鷙,“他帶走青枝的時候,怎么沒考慮考慮本君的底線?!?/br>銀色華光即可封禁此片空間。魔修這才把注意力放在蒼肅明身邊一人上,此人能與蒼肅明并肩而立,再結(jié)合這半圣都破不開的空間封禁,他的身份呼之欲出。“青田州、萬殤州當(dāng)真要與魔修為敵?”寧家半圣再次發(fā)問。整片空間都開始了崩塌,鐘離尹這一手似乎想將魔神宮毀掉,寧家半圣絲毫沒有機會阻止,憋出一句:“二位當(dāng)真不怕魔尊降罪嗎?”“聒噪!”蒼肅明隔開拍飛,寧家半圣只覺得無數(shù)道法神則似要撕裂他,僅僅一照面,他便再沒有反抗之力。成不成圣,果真是云泥之別。一捏碎令牌,徐卻軒便出現(xiàn)在魔神宮主殿前,而此時整座大殿都在奮力抵抗外頭毀天滅地的空間法則之力。“怎么回事?”徐卻軒趕緊問一個氣息萎靡,倒在地上的侍女,后者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他。徐卻軒趕緊望向偏殿,他師兄安無離此刻應(yīng)當(dāng)還在閉關(guān)。飛身到魔神宮之頂,徐卻軒一眼就認(rèn)出了凌空而行的那一幫人:蒼肅明、鐘離尹,還有妖君的“儀仗隊”。他比任何時刻都想見到寧步淵。“見過兩位圣者,師尊有事外出,招待不周,還望兩位圣者見諒。”徐卻軒的語氣不卑不亢,擺明了不會怕他兩人無理取鬧。鐘離尹收回手,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見到寧步淵的弟子出現(xiàn),蒼肅明冷冷一笑,再次動用嘯月天狼的天賦力量,說:“本君三日內(nèi)要見到青枝,否則……”面對這種無孔不入的聲音,徐卻軒咬牙堅持,道:“蒼圣者為何斷定妖后一定就在師尊手上?”“在妖后宮內(nèi)有一塊記影石,要不要本君拿出來給你瞧瞧?”“希望圣者不要受有心之人挑撥?!毙靺s軒行禮說道,“恭送圣者。”見來犯者離去,寧家半圣趕緊問:“可否準(zhǔn)許老身進(jìn)來?”“這……”徐卻軒知道進(jìn)出魔神宮只有得到寧步淵本人認(rèn)可才行,只好說道,“前輩,恐怕晚輩也沒有辦法?!?/br>“老身先行離去,若有吩咐,直接到山下即可。”“多謝前輩?!毙靺s軒道完謝,便從屋頂跳落,其實他也不認(rèn)得宮外那些魔修,侍女已經(jīng)說了,如果見不到妖后,妖修同鬼修便會出兵。這鐘離尹不是想來跟南凌易走的進(jìn)嗎,怎么如今又同妖族合謀?鬼修挾持妖后,嫁禍給魔修,接著三方開戰(zhàn)——徐卻軒思來想去,覺得如此一來的可能性更大。三百年的壽命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往往因為足夠波瀾壯闊,便能銘記于心。雖然希望見到寧步淵,他卻不知道見到之后用何種心情對待。現(xiàn)在他期望寧步淵與寧彥毫無關(guān)系,這樣他還能當(dāng)作那段光怪陸離的記憶只不過是一場幻境或者一段與本人剝離的記憶。小白不知從何處跑出來,面容驚恐地說:“是他,是他!”“怎么?”“是他!他是族人?!?/br>“你說誰?”徐卻軒敏銳地抓住“族人”二字,小白的族人,所指應(yīng)該就是神族,“你看見妖后了?”小白慌張地?fù)u頭,指著頭頂,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上面那個人?!?/br>徐卻軒問他確定講的不是什么鬼故事,小白又加了一句“剛才那個壞人。”“蒼肅明?鐘離尹?”徐卻軒總算是搞明白了他的意識,“你說其中有一個人是你的族人?”那三百年間,他對神族的了解確實多了不少,然而時隔太久,唯我獨尊、萬族臣服的神族,如今不過是茍延殘喘。古今相差太多,那時也沒有聽神族提起過“血契”,徐卻軒沒法一概而論。“那個長的好看的?!毙“渍f道。蒼肅明相貌一般,說的應(yīng)該就是鐘離尹,想不到這人居然是神族。“我?guī)闳グ杨^發(fā)和眼睛的顏色變一下,否則實在太扎眼了?!毙靺s軒建議道,他不能讓小白再惹出什么事情來。安無離什么時候出關(guān)尚且不知,寧步淵又不知身在何處。長彥河水自瓊玉峰發(fā)源,途徑已經(jīng)更名變姓的柳葉城,到寧家本家駐地入海。在寧步淵修行的地方冥思了一個時辰,睜眼再看千丈墜仙峽,徐卻軒隱隱懂了自己為什么會那么怕高。再回?zé)煵ǔ?,徐卻軒不知自己該用什么心情。三月春風(fēng),桃柳滿堤,鶯歌燕舞。他請寧家那位修士帶到煙波城下,如果換作他自己趕路,怕是這半年都別想來煙波城。他只有三日時間。“弟子南嶼,前來拜見家主?!毙靺s軒站到本家宅院之前,恭敬地行了禮,他身后的老者收斂氣息,與尋常人無異。南家臨湖而建,徐卻軒前世從南凌喬那兒得知,家主應(yīng)當(dāng)住在湖心島內(nèi)。“家主!”南家那名輪值守門的家仆面露奇怪之色,沒想明白南嶼這一聽便是外家子弟之人竟然還想見家主,“小輩,你沒搞錯吧?”徐卻軒回頭看了寧家長老一眼,見他沒有不耐煩之色,便對家仆說:“見與不見,還望通報?!?/br>“我倒是也相見吶,笑話?!奔移袜椭员恰?/br>徐卻軒當(dāng)然不是同這幾人說的,若是南凌易愿意給他這個說情的機會,豈會不知曉此地發(fā)生的事。忽然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兩位,家主有請?!?/br>走到門口的人正是南落姿,多年不見,此女長相越發(fā)清麗動人、溫婉如水??撮T的家仆趕緊行禮:“見過三小姐。”“走吧。”南落姿道,而寧家的那位長老則被送到客房歇息。“你這是……”南嶼還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