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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座位一直是留給徐靜陽的。徐靜陽多長眼色啊,看他哥拉開車門,趕緊說道,“現(xiàn)在有了嫂子,我就不能鳩占鵲巢了,我跟爸媽坐后面?!?/br>哎喲,這話可說到顧潮心坎里了。這小舅子未免也太懂事了!顧潮此刻都不想跟未來小舅子計較叫嫂子的問題了。當然以后還是要計較的。陳笙給他關(guān)上車門,繞回駕駛座時給他弟使了個眼色。徐靜陽抿起嘴角,沖著他哥笑。兄弟二人從小就默契十足,相逢一笑就能知曉對方的心思。徐靜陽向他哥傳遞信息:我可是給足嫂子面子了。去酒店的一路上,陳笙都是春風拂面。顧潮則是坐臥不安,時不時去偷看陳笙的臉色。此前陳笙跟他解釋過許多遍,讓他不要胡思亂想,他跟徐靜陽不存在誰替代誰的問題。可他呢,他一句也不肯相信。他甚至自以為是的以此威脅陳笙,把人囚禁在家中,他甚至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來侮辱陳笙。顧潮不敢回憶,糟心得不行。要是一切都是誤會,陳笙肯定不會原諒他!或者他繼續(xù)固執(zhí)已見,一口咬定陳笙就是拿他當替身??勺C據(jù)呢?眼見為實,人家徐靜陽跟他完全是不同風格,他一個冰疙瘩,人家可是大暖男。除了徐靜陽當年瘦巴巴的照片能證實他們曾經(jīng)在某個時期的相似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證據(jù)了。顧潮已經(jīng)從坐臥不安變成了如坐針氈。到了酒店門口,顧潮主動下車去幫陳mama開車門,手擋在車頂。“阿姨,你小心?!?/br>顧潮其實是個冷性子。當日在顧成江的生日宴會上就能看出來,一直對待來往賓客冷眉冷眼。說是站在門口迎賓,杵在那里卻跟冰雕美男一樣。而此時,陳笙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討好自己的mama,生怕得罪了未來丈母娘,不禁感到意外。顧潮何止是討好丈母娘,那狗腿子跑得飛快,這邊扶了陳mama下車,轉(zhuǎn)身又要去扶陳爸爸。陳爸爸老當益壯的揮揮手,笑容爽朗,“照顧我們家的女士就可以了。”徐靜陽對“未來大嫂”的印象還不錯,偷偷向他哥豎了個大拇指:調(diào)|教的好!陳笙對弟弟的調(diào)侃視而不見,在前面引領(lǐng)他們進入提前訂好的包間。徐靜陽走在最后,暗自觀察著顧潮。“嫂子”的顏值肯定沒話說,千萬人中難得挑出一個。雖然“嫂子”看上去冷冰冰的,但看他對爸媽的殷勤表現(xiàn),估計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性格。顧潮并非不善交際,他只是不喜歡跟無關(guān)的人熱絡(luò)。在陳mama面前,他斂起鋒芒,努力做一個嘴甜又勤快的普通小輩,拉椅子,添茶倒水,他做起來動作優(yōu)雅又熟練。陳mama起初還冷著臉,不想搭理顧潮??赡筒蛔☆櫝弊焯?,人長得帥氣,沒過多久,她的態(tài)度就軟化了少許。“小顧啊。阿姨今天不是故意要給你難堪。”顧潮羞愧地頷首,“是,是,阿姨,我知道?!?/br>“我聽說你訂過婚了。是不是有這一回事兒?”陳mama說完,被自家老公在桌子底下拽了好幾下,示意她現(xiàn)在不適合說這個問題。陳mama不依,“這頓飯是家宴。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飯,總不能讓外人不明不白的插|進來。小顧,你說阿姨說得對不對?”“對!”顧潮低垂著眉眼,看不分明他的喜怒。他附和著陳mama的話,臉被未來丈母娘打得啪啪作響。陳笙和徐靜陽反倒在旁邊看好戲,兄弟二人似乎都不打算參與進來。尤其是陳笙,當他看到顧潮這般逃避的姿態(tài),心下只覺一涼。如果顧潮在感情中總是用逃避的態(tài)度來面對,無法承擔起這份責任,那么他絕對不會讓顧潮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因為這樣的顧潮不值得托付!他不可能將自己和孩子交到顧潮手中。慶幸的是顧潮沒有繼續(xù)逃避下去,他抬起頭,嚴肅正面地回答了陳mama的問題。“我已經(jīng)退過婚了。之前的婚事是家父之命,我并不知情。在這里我也希望叔叔阿姨能夠釋懷,給您們和陳笙帶來的傷害,我深表歉意,以后我會努力去彌補。”顧潮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淺褐色的瞳孔里亮著光,慢慢揭開了遮擋在每個人頭頂?shù)年庼病?/br>陳笙看著他,眼前一亮的感覺。只是不待陳笙說話,他媽又開口了,“哦。原來是這樣。那么你跟我們家阿笙交往的事情,令尊知道嗎?”“知道?!边@句是實話,顧潮威脅父親時已告知了他。“那令尊同意嗎?”陳mama追問。顧潮被難住了,但還是實話說話,“現(xiàn)在還不同意?!?/br>“媽——”眼看顧潮都要無地自容了,陳笙叫住他媽,想阻止她繼續(xù)問下去。陳mama揮手,目光灼灼地看向大兒子,“別叫我。今天我要把所有問題都搞清楚了。既然小顧說他的婚事要遵從家父之命,那我希望他父親也能同意你們在一起,并跟我保證日后不會再傷害到你。”陳mama是個明白人。她教書育人幾十年,本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但事關(guān)兒子終身幸福,她分毫不讓!“小顧,我們家不如你們顧家有錢有勢,但我們家?guī)状鷷?,并不算高攀你們。我上次聽王爍說,阿笙去參加你父親的生日宴會,你父親當場羞辱了他,口口聲聲稱他為戲子。職業(yè)從來不分高低貴賤,我不覺得自己當老師高尚,不覺得商人滿身銅臭。同樣,我也不希望別人對我兒子引以為傲的職業(yè)指指點點。”“阿姨,對不起?!鳖櫝焙薏坏谜覀€地縫,將自己給埋進去。這些傷害都是因為他,才會落在陳笙身上。“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以后要能對得起我兒子,我才能同意你們在一起。”陳mama發(fā)起飆來,家里的三個男士都不敢吭聲。陳爸爸眼觀鼻鼻觀心,品茗吃點心,不敢從旁插嘴。徐靜陽從小是陳mama的貼身小棉襖,自然是向著自家母后大人。看來這頓飯沒那么容易吃進嘴里。陳笙眼睜睜地看著接風宴變成了鴻門宴,也是很無奈。相比顧成江對陳笙的態(tài)度,陳mama對顧潮算是客氣的了。她若是真的不同意,今天在場就不會說出這些話。眼下陳mama代表陳家提出了要求,而顧潮孤軍奮戰(zhàn)在一線,在思考著應(yīng)對之法。對方是陳笙的家人,顧潮肯定不能敷衍。據(jù)顧潮所知,陳家非常的重視家庭和睦,對子女的教育也是以德為先。如果顧潮此時說出他已經(jīng)跟父親決裂,然后要跟陳笙在一起,那么陳家父母只會覺得他不夠成熟穩(wěn)重,不重孝道。他們只會更加覺得顧潮不值得托付。可是修繕父子關(guān)系,更是比登天還難。顧潮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