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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有些燙熱,低著頭往回走。他踱步進(jìn)來,把相機(jī)遞給她,示意她看看。喬楠詫異,這是她的相機(jī),伴隨自己多年,這樣的老古董不想他會cao作…… “看看,雖然和你的技術(shù)沒法比,不過,應(yīng)該還過得去?!?/br> 喬楠不想他不但是生意通,還是藝術(shù)通。他所謂的過得去,有多年攝影齡的她也要自愧不如,更不想昨晚折騰這么晚,還能起這么早,更讓她不可思議的便是能夠不打擾她。 “怎么,不喜歡?”他扶著桌兩端將她圍在中間。 “不,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照片不是在露臺取景,而是從海上拍攝遠(yuǎn)處的小島。她不明白陳錚怎么做到。陳錚笑笑,不過是開著小游艇過去罷了,并無神奇之處,且看她一臉的驚詫,倒也有少許成就感。他扶著她肩頭,“到海上游了一圈。” “你一個人?”一聽他出海,雖然只是短短數(shù)時,也不由害怕。 “嗯,其實(shí)開游艇比開車更安全。” 喬楠仔細(xì)辨別圖像,更是疑惑,隱約中看到晨曦薄霧里,島上似有建筑群,似夢似真。陳錚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吹得她不由輕輕一顫。他說:“原本是計(jì)劃要開度假村,不過,中途遇到些事一直擱淺下來。” “你喜歡大海?” “我有位朋友曾幻想著,她若是能夠擁有一棟房子,一定要面朝大海?!彼f這話時,聲音更低沉,仿佛是極為苦痛的回憶。 喬楠心猛然一墜,似高空墜落似地,又聽她輕問:“是她?” 陳錚不答,喬楠更是肯定。所謂面朝大海,便是幸福的終點(diǎn),他是長情的人,喬楠黯然神傷。 她知道,這在生活里不算什么,這樣的橋段并不新奇。只因?yàn)?,在每一個少年心中,多多少少曾住著一位天使,她或者美麗亦是平凡。但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或者是一句不經(jīng)意的話,甚至只是一道模糊的背影,都有可能成為若干年后定格在回憶里的一幅割舍不掉的畫面。 她,亦是他,都是值得人羨慕的。她的美麗,隨著時光,沉淀在光陰深處,他對她的記憶,隨著歲月漸長,愈發(fā)刻骨銘心。 這是冗長歲月的無情,還是人太過長情?當(dāng)愛情不復(fù)當(dāng)年,慢慢的變成了—種信仰時,在不在一起早不重要,只因?yàn)闊o論身處何地,他們的心都是緊緊相依。 喬楠盯著畫面,眼睛漸漸潮濕開來,在那一段與她無關(guān)的歲月里,他是如何渡過來的。在那舊時的盛夏光年里,又是誰和時光輕擦而過?是她、還是他、亦是他們。 只是,那場銘心刻骨的悲喜早已在時光深處落下帷幕,但彼年的那人那事,都已有容身之處了么? 喬楠不笨,怎么會不曾察覺陳錚的異常,每次在她不注意時,他看她的眼神,是那樣令人費(fèi)解,卻只要稍稍深想便可猜出原因。 “是?!痹S久,許久后,他緩緩啟口,用肯定的口氣回答她。 “她怎么了?”也是過了許久,喬楠才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里,是不是曾經(jīng),他們歡歌笑語的天堂?這里,又發(fā)生了多少故事? “發(fā)生些意外。” “是么,那你還記得她的模樣嗎。” 陳錚深深地望著她,只是問:“你想聽真話?” 喬楠怎么聽都覺得他在問,都覺得他把她當(dāng)成那個人。只是,若當(dāng)事人是她,她會如何?歡歌淚時能否一樣?那些魂?duì)繅艨M的地方,怕也已斑駁了吧。即使,她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的她,喬楠還是抑制不住地難過來。 “偶爾聽聽謊言也是有必要的?!?/br> “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你到底要什么?!?/br> 喬楠又是一怔,訥訥地開口:“我……你知道女人最善變,今天要的或許明天就膩煩了,所以我到底需要什么,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又怎會清楚?” 這個晚上,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每次剛?cè)雺艟腕@醒過來,噩夢纏身很糟糕。陳錚也睡得極不安穩(wěn),似乎他們有心靈感應(yīng)似地,每次喬楠驚醒來,陳錚也跟著醒來。 當(dāng)?shù)谝坏老脊獯蚱魄宄康膶庫o,陳錚的電話成了這一天最初開始的警鐘。陳錚接這通電話時,幾乎不說話,只是回應(yīng)些語氣助詞,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蓡涕谟掴g,也能察覺出空氣里飄著異常的詭異味道,就像是,就像是黎明前夕,最黑那一剎那。 直到陳錚掛斷電話,喬楠才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睡吧。” “陳錚,你……”她有些著急,眉眼深處皆是擔(dān)憂。 “真沒事,再睡一會,還早著呢。” “你就沒打算要對我說?” “說什么?”陳錚低垂著眉,聲音低沉。喬楠一愣,她想問什么?若不是陳錚反問,她也不察覺自己問題不妥。這樣一來愈發(fā)懊惱,可是他講電話時輕輕皺的眉頭,蘊(yùn)藏詭異。 “我去買早餐?!眴涕獛缀跏翘右粯犹映龇块g,陳錚也不多加阻攔,只是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喬楠走后,陳錚撥通季冬明的電話,季冬明氣急敗壞,失了工作時慣有的風(fēng)度,朝他大吼,也不管場合對不對。他怒道:“陳錚你是在玩命?你知不知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紳士,你知不知道你們公司股價一跌再跌?你還有心情在外面玩?要女人不要江山是吧?!?/br> “有什么要緊?!彼L(fēng)輕云淡。 季冬明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要緊,你秘書邵小姐可要跑斷腿了。陳錚你可是要有點(diǎn)兒良心啊,他們還等著你給他們發(fā)年終回家過年,你總不能連年都不讓人過吧?!?/br> “我明天回去,但今天無論什么事都不要打擾我。” “天塌下來你也不管?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陪老婆嘛,有必要連工作都要推掉?這可是你自己的事業(yè)。換我說,這女人魅力真就這么大,值得你費(fèi)盡心思?”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我交給你的事辦得怎么樣?” “老大,君要臣死臣能不死嗎,你交代我辦的事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得辦好啊。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這是要做什么?都什么時候了,你倒好,不但撒手不管,還……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甭曇舾堑统痢?/br> “哼,能有什么道理,莫不你是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破產(chǎn),先給老婆預(yù)留?不過,這也太那啥了,夫妻本是同林鳥,你這不是傷人家的心嗎?!?/br> 就在這時,喬楠提著早餐回來,陳錚不再多說,“好了先這樣。”然后利索的收線,季冬明在另一端莫名其妙,覺得最近大家都挺不好過活的,一樁接一樁事,莫不是流年不利? 陳錚直勾勾地看著喬楠,看得她心慌,不知何以這樣看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