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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完全意義上地,施放著冷漠與疏離:“米婭只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甚至都不用知道她的存在,還有你?!?/br> “呵,”陸清漪自嘲一笑:“有zigong就是不一樣。” “陸清漪,”易臻叫她全名:“不用反復(fù)提醒我你的身體狀況,不是我造成的。這幾年我對你,問心無愧?!?/br> “你真的問心無愧嗎?”陸清漪抿了下嘴:“我承認(rèn)也許我有狀況在先,可我現(xiàn)在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的情緒,我們彼此彼此?!?/br> “不需要?!?/br> “易臻,你不是輕率的人,我們倆沒有分手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對別的女人動心了吧?!?/br> “十一個月之前還沒有。”男人字字珠璣。 “……”陸清漪倒抽一口冷氣,一字一頓:“你真的變了。” “我當(dāng)然變了,”他的唇線在陰暗里嚴(yán)峻地繃了繃,而后啟齒道:“我現(xiàn)在是夏琋的男人了。” ** 易臻回到病房看了眼尚在熟睡的米婭,去辦公室和醫(yī)生交代了一些事,就馬不停蹄地開車回到公寓。 上樓前,他特意往上五樓看了一眼。 502的燈還亮著,走時什么樣,回來時還是什么樣。 本來沉郁的心為此提亮好幾度,仿佛得到鼓舞,易臻快步走進樓道。 毫不猶豫地開門,玄關(guān)處一片亮堂,卻消無聲息。 仿佛來到寂靜嶺,沉默到令人頭皮發(fā)麻。 易臻沒有換鞋,直接往里走了幾步。 他環(huán)視四下,除了亂中有序的植物,是從未有過的整潔,連沙發(fā)上面的毛毯都折疊有秩。 整間屋子,干凈得,仿佛從未有第二個人來過。 第46章 易臻緩慢地在家里走了一圈,廚房,臥室,衛(wèi)生間,陽臺。 他總覺得,夏琋會突然從什么地方竄出來,停在他面前,然后“哇嗚嗚”大叫,很弱智地嚇唬人,像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藏貓貓的游戲,她不是沒和他玩過,是她的拿手戲。 最后,回到客廳,他發(fā)現(xiàn),家里真的沒有一點有關(guān)夏琋的痕跡。 易臻取出手機,鎖屏還是他們倆的情侶裝合影。 他在通訊簿里找到夏琋的電話,她擅自把“501”改成了“你最愛的小母驢”,還把他原先設(shè)置的浮夸睡容,換成了自己一張對著屏幕鏡頭的大頭萌照。 撥出去,貼到耳邊,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他微愣幾秒,掛斷了通話,開微信,“小母驢”的名字仍在置頂,點開后,最后幾條消息還是今早的對話,她在外面發(fā)給他一張街邊隨手拍的照。 “臥槽這只流浪貓花紋好看!” “像美短串串” “怎么會被拋棄” “我去逮回來,給你們機構(gòu)添壯丁” 他那會剛下課回到辦公室,倒水時,順手回了一句:“別被撓了” 兩分鐘后,夏琋告訴他:“抓捕失敗,求安慰” 他失笑,發(fā)了個“勾手指”的表情。 夏琋:0.0? 他:[微笑] 夏琋:??? 夏琋:沒了嗎?就這樣安慰??? 他:嗯 夏琋:[咒罵][咒罵] 她的反應(yīng)總是簡單粗暴,都不需要他思考,直接笑就好。 易臻把這段聊天記錄來回看了幾遍,始終不想去確認(rèn)一件事。 他把手機放回去,直接出了門。 剛剛上樓前,易臻也特別留意了一下對門的窗戶,黑的,沒有燈,所以他的篤定和愉悅也加深了一層,以至于,那份人去樓空襲來的失落,也因此強烈了一倍。 易臻停在501門前,手懸在半空,良久,還是叩了下去。 好像把石子一顆接一顆丟進深淵而非水面,即便后面的石塊變大了,加重了,里面仍然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回應(yīng)。 而他的情緒深處,卻激蕩起了擔(dān)心和慌亂的漣漪,并愈發(fā)擴大。 易臻停了動作,他認(rèn)為自己也需要冷靜一下,從他自愿把夏琋放進他世界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肆無忌憚地修改他的生活,在他身邊畫滿痕跡。 剛剛他出門前,她留給他的,最后那幾句類似賭氣要挾的話語。 她完全說到做到了。 易臻回到家里,坐回桌前,嚴(yán)肅地翻看手機,他突然間發(fā)現(xiàn),除了夏琋自己,他竟然找不到一個能讓他旁敲側(cè)擊,得知她目前情況的途徑。 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夏琋主動來找他,并心安理得地接納并享受著,她朋友、她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他一個都沒有。 她的微博沒有更新。 朋友圈已經(jīng)空曠。 易臻給她發(fā)短信:人呢,跑哪去了 沒回應(yīng)。 盡管已經(jīng)猜到她早就把他微信處理過,他還是給夏琋發(fā)了同樣內(nèi)容的消息。 果不其然, 「shahi寶寶開啟了好友認(rèn)證,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發(fā)送好友認(rèn)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br> 易臻撂開手機,單手撐額,自嘲而疲憊地笑了。 短短兩個小時,她不知所蹤,而他完全失秩。 …… ** 夏琋一個人悶在501,幾乎不吃不喝不睡,不洗臉也不洗澡,耳機開得震天響,昏天暗地地打游戲。 鍵盤敲著敲著就哭了,屏幕都看不清,手忙腳亂地抽紙巾擦淚水,不知道跑位,被團長噴得狗血淋頭,一無是處。 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想做。 她扔鼠標(biāo)砸鍵盤,易臻我cao你媽!cao你全家!你個狗,日的!cao你媽cao,你媽嗚嗚嗚嗚…… 從易臻那拎回來的行李,也沒有收拾,盡數(shù)攤在地板上,七零八落的,就像她被糟蹋的真心一樣。 她把易臻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全部拉黑,不想再回去,也不愿再回想,可是又忍不住的傷心。 她前男友劈腿結(jié)婚,她都沒這么難過。 心如刀割,好像胸口里被硬生生挖掉了一塊rou一樣。 她好久沒這么喜歡過一個人了。 ** 夏琋沒主動聯(lián)系她的第三天,俞悅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午間休息,給夏琋打電話,好半天對方才接起來,語氣虛弱:“喂……大魚……” “你在睡覺嗎?” “嗯……” “你怎么下午四點還在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