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擁抱進化
“你朋友的事我很難過,抱歉…可惜我只繼承了部分權限,不然我就能幫你們找到她了?!?/br> 老舊的收音機中,那低沉而沙啞的噪音還是一如既往,然而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卻又像是添了新的傷。 不止如此。 在嘈雜的電流音中,比起之前似乎還多了幾絲金屬磕碰的叮叮咣咣。 根據永氏的說法,79號避難所在管理權限交接的時候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再加上避難所年久失修,不少房間的安保系統發(fā)生了故障。 簡而言之,非法闖入未授權區(qū)域可能觸發(fā)報警系統,導致房門自動鎖定。 走丟了這么久還沒有消息,八成是兇多吉少的人。 如果不是在論壇上看了斯斯發(fā)的帖,眾人搞不好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我們朋友的事情姑且放在一邊……你真的沒問題嗎?”抱著收音機的芝麻糊小聲說道。 “我沒事…辦公室里進了幾只小老鼠,我已經解決掉了?!?/br> 那勉強的聲音多少帶著點言不由衷。 輕咳了兩聲,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接著開口說道。 “等一下,什么叫你們朋友的事姑且放在一邊?你們剛才聽我說的話了嗎?她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聽到了,”一直沒說話的尾巴,臉上做出沉痛的表情,眼睛里竟然真擠出了淚疙瘩,“我們會懷念斯斯的!" “我也是!”rourou舉了一下手,臉上卻是一片嚴肅。 那不像是在哀悼,反而像是在發(fā)誓。 芝麻糊露出了傷腦筋的表情,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 “我也…會懷念斯斯小姐的。" 三天不能上線確實挺難受的,但要說悲傷.…完全談不上啊。 如果好朋友afk了,她當然會感到有些寂寞和難過。 然而每天一下線,就能看到斯斯在論壇上辟啪啪地連載從游戲中扒下來的79號避難所的實驗日志, 此刻的她非但感覺不到任何悲傷,反而得忍住不笑出聲來。 … 收音機內靜靜的流淌著雜音,她大概能感覺到那安靜流淌的懵逼和無語。 她忽然有些心疼這是npc了。 就好像劇本殺店里的dm。 雖然他們已經很用心地在扮演自己的角色了,但指望玩家和他們一樣顯然是不可能. 就在這靜謐的沉默中,三人走到了隧道的盡頭,那里是副本的入口。 持續(xù)不斷的槍聲已經很遠很遠,死亡兵團已經將攻略進度推到了最后。 擋在研究區(qū)前面的大廈完全變成了死亡之爪的巢xue,蛻皮掉落的鱗片和排泄物在這隨處可見,已經完全變成了死亡之爪的形狀。 在玩家光顧之前,79號地下都市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一直處在動態(tài)平衡的狀態(tài)。 作為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從未有生物能入侵到死亡之爪的巢xue。 而此刻,這一平衡卻被撕的粉碎。 力量系的玩家穿著焊了鋼板的kv-1頂在前排,手中握著鏈鋸阻止死亡之爪從側面迂回。 端著突擊步槍的玩家緊隨其后,兇猛的火力將死亡之爪壓制的死死的。 橙黃色的彈道在狹窄的走廊間拉開了一張張密不透風的網,只有嘶吼與慘嚎能從那張網中透過。 后排的玩家架起了20mm輕騎槍,找準機會便是一枚穿甲燃燒彈射去。 在玩家們的默契配合之下,獵手與獵物的立場完全顛倒了過來。 “兄弟們再加把勁!” “沖了!“ “奧利給!" “那啥,咱能不能換個有味道點的口號?“ “?啥口號能比這倆個還有味道?” “???倆個?” 走廊上鮮血橫飛,空氣中混雜著烤焦的糊味與刺鼻的火藥味兒。 筋疲力盡的人扛著受傷的人從前線撤下,很快又是一波躍躍欲試的小玩家頂上去。 距離前線不到2米的走廊,一群剛從前線下來的玩家坐在地上。 看著胸口兩道幾乎能看見骨頭的傷疤,工地少年與磚一邊給自己綁繃帶,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 “媽的…老子差點就沒了?!?/br> 坐在旁邊的滾筒洗頭機抹了把汗,吐槽了一句說道。 “這兒到底有多少只死爪?“ “鬼知道”工地少年與磚嘀咕了一句,“不過還好這兒空間狹窄,體積大的怪物施展不開,這要像特么別的游戲那樣穿模,簡直沒法打了!而且比起死爪,我倒覺得那些野人更難纏!“ 和在曠野上遭遇完全不同。 在這里,成年期的死爪完全成了案板上的rou,幼年期的死爪反而會更危險一些。 以他無數次狩獵的經驗,多足獸在這兒搞不好會更難纏一些。 那種渾身長滿觸.手的軟體動物生命力極強,就算用臉接下步槍的一梭子,也能活蹦亂跳的往前繼續(xù)爬。 像死亡之爪這種“六邊形戰(zhàn)士”,真正適合的地形還是叢林和城市。 尤其是在城市。 成年期的死亡之爪那可是能獵殺進化體,團滅覺醒者小隊的恐怖存在… 坐在地上喘氣的負債大眼,忽然開口說道。 “我突然發(fā)現……這兒挺適合做魚塘的?!?/br> 工地少年與磚愣了下。 “魚塘?啥意思?” “就是釣魚的意思??!” 見好兄弟仍是一頭霧水,負債大眼喘了口氣繼續(xù)說。 “復活點不是有賣心靈干涉儀的嗎?那玩意兒可以用來馴化異種。我們之前在外面碰到死爪,要么打不贏,要么打贏了也讓對面跑了,在這里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一條走廊就兩頭,根本沒地方跑嘿嘿。“ 聽到這番話,坐在一旁的玩家們都愣住了。 “臥槽?!你當抓寶可夢呢?” “牛逼…智力系又他媽要崛起了?“ “哎,不當人,”邊緣劃水嘆了口氣,“全序列都在加強,就感知系沒動過…這特么合理嗎?!“ 滾筒洗頭機也忍不住說道。 “同意,自從彈簧刀出來之后,智力系就特么離譜,別人不管用槍還是用刀,好歹得沖上去打,這逼從來不上前線,在后面猥瑣輸出,dps還不低。” “削一刀吧?!?/br> 見大家紛紛嚷著削一刀,負債大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們,特么好意思說嗎?整個alphal版本哪個序列最弟弟?就強了幾個版本讓我爽一下怎么了? 就不能盼著兄弟好? 工地少年與磚望著天花板,神神叨叨的念著:“削一刀吧,求求您了,策劃霸霸。“ 負債大眼:“@#%@!“ 雖然只是開玩笑的隨口一提,但仔細想想,把這兒當成死亡之爪養(yǎng)殖基地,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寵物流的打法很早以前就有了,但一直沒有成為主流。 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培養(yǎng)一只寵物的花費太大,而死掉的寵物又無法復活。 養(yǎng)一頭死亡之爪,還不如養(yǎng)一個力量系牲口,后者至少便宜,死了也不會心疼,反正過個三天又活蹦亂跳了。 但如果有一個能穩(wěn)定出sssr是魚塘,那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一頭有自主戰(zhàn)斗意識的死亡之爪,可比需要實時cao控的無人機強多了。 就在這些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員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出著餿主意的時候,白熊騎士團的眾人從清空的走廊走了過來。 騎在rourou肩膀上的尾巴隔著老遠便揮著手打了聲招呼。 “喔,兄弟們,攻略的進度怎么樣啦?” 邊緣劃水抬頭應了聲。 “還剩最后一點了,估計要不了晚上,中午之前應該就能搞定了?!?/br> “不錯不錯?!蔽舶蜐M意地點著頭,“小伙子們好好加油!等拿到了血清,咱們先喂rourou喝!” “誒?!等一下,為什么是我喝?” 尾巴眼睛閃閃發(fā)亮地說道。 “rourou不想變成人類嗎?放心吧rourou,你是熊的時候都這么漂亮,等變成了人類,肯定是個大美女!" “搞不好還是白毛!” 一名玩家忽然插了句嘴,正在喝水的滾筒洗頭機,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臥槽,你這么一說…我忽然覺得rourou其實也挺眉清目秀的?!?/br> “是吧?”尾巴得意的說道,“我們家rourou可漂亮了,我有她照片哦。” 一聽這話眾牲口們瞬間激動了。 “我勒個去?!?/br> “現實中的?真的假的?“ “好兄弟分享一下呀!” “等等,重點是這個嗎!還有,那個血清還不確定是什么功能??!而且血清不應該是注射嗎…”rourou哭笑不得地說著。 尾巴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 “可惡!斯斯不在了rourou的吐槽功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br> rourou:“你這家伙是m嗎.“ 抱著收音機的芝麻糊有氣無力地笑了笑。 “哈…哈哈我感覺自己快跟不上年輕人的節(jié)奏了?!?/br> 由于玩家們全程是用普通話交流,收音機那頭的永氏完全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什么,只是感覺這些人未免有些樂觀過頭了。 這兒可是死爪巢xue。 好歹嚴肅一點??! 不過… 這些人的戰(zhàn)斗力倒是讓他挑不出毛病,之前被他忽悠進來的幾個傭兵和原住民,連門口那個變異蜘蛛的巢xue都沒突破,更別說一路推到這兒了。 這時,樓梯口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道凄厲的嚎叫聲。 眾人紛紛停住話頭,朝著樓梯的方向看去。 這時候,一直沉默著的收音機里,忽然傳來沙啞的聲音。 “死爪之母” 那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忌憚。 勉強聽懂了這句話,芝麻糊立刻問道。 “那是什么?“ ”.死爪是母系社會,雌性死亡之爪的體積往往比雄性大得多,壽命也會更長。樓下有幾個房間被死爪之母當做孵化巢xue了,不過不用擔心那些大家伙不出來,這兒最寬的走廊也容不下它們?!?/br> “那它們是怎么進去的?”尾巴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還沒長到那么大的時候爬進去的”收音機里傳來一聲咳嗽,“別管那些東西了,你們不需要下樓,穿過前面那條走廊,就是研究區(qū)的門。那兒的門是開著的,你們可以直接進去,我會告訴你們如何拿到血清!”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眼。 站在這里的所有人都被劇透過,已經知道這家伙是在說謊了。 不讓他們下樓… 是因為那有什么東西嗎? ”與其說那兒有什么東西,會不會是因為那里脫離了他的掌控?”芝麻糊忽然開口說道,“我倒覺得他之前那句話不像在說慌,更像是隱瞞了部分真相,” rourou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說他的權限并不完整?” 食指搭在下巴上,芝麻糊輕輕點了下頭。 “嗯,要么是權限不完整,要么是異種占據的部分區(qū)域確實因為年久失修損壞了。否則他完全可以將那部分切斷不是嗎?我們沿途路過的大多數門…都是關著的吧?” 包括斯斯消失的那條走廊。 她們再去的時候,原先開著的門已經全都關上了。 那里和其他區(qū)域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沒有被異種占據。 芝麻糊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會不會正是因為身為管理者的永氏失去了對那部分區(qū)域的掌控,所以才導致了那部分區(qū)域被異種占領? 如此說來,那里可能是整個避難所中,唯一能朵避他無法完全掌控的地方… “嘶…" 將這句話說出口的同時,尾巴看了一眼邊緣老兄,豎了下大拇指。 “樓下就拜托你啦!” 邊緣劃水心領神會,將步槍扛在了肩上,爽朗一笑說道。 "ok。" ”你們在說什么?”收音機里傳來沙啞的聲音,他隱隱約約感到一絲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不對勁在哪。 那些人總用他聽不懂的語言交流,搞得他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哪兒的方言? 他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1回聽見。 尾巴:“我們在討論作戰(zhàn)的計劃!” “計劃好吧,做事兒有計劃是對的,不過最危險的一片區(qū)域已經被你們清空了,后面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了,快去吧拿到血清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br> 收音機中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催促。 夢寐以求的寶物就在眼前。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白熊騎士團穿過已經清空的走廊,前往了研究區(qū)。 死亡兵團的玩家則散開在研究區(qū)的正門附近,防止異種從其他區(qū)域流竄過來。 不經意地靠近了樓梯,邊緣劃水向著那一片黑暗的樓道張開了感知的觸角,讓意識融入了那片黑暗, 從那微弱的氣流中感知著那微不可查的波動。 ”…心臟跳動的聲音?!?/br> 嘴里輕輕念叨了一句,他確定的目標的方位,將收住的步槍上膛,朝著樓下走去。 樓下是一片漆黑的大廳,一座座承重柱聳立,沒有一絲照明的燈光。 當他踏在最后一級臺階上的瞬間,立刻感知到,那一直黏在后腦勺上的視線消失了。 然而當邊緣劃水循著感知到的那一絲線索繼續(xù)向前走去的時候,那種被盯上的感覺忽然間又卷士重來了。 停住腳步。 感知到了某個強大的存在正在逼近,邊緣劃水緊握著手中的突擊步槍,視線仔細地搜索著每一寸黑暗的角落。 而就在這時,他的視線忽然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瞳孔。 那是一只猶如巨龍般龐大的死亡之爪。 十數米長的身軀匍匐在地上,肩膀與天花板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最醒目的特征是頭頂網兩支大到離譜的長角…在河谷行省,尋常的死亡之爪是沒有這一特征的。 空氣凝固了足足有半分鐘那么久。 裹挾著炙熱腥臭的吐息,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那只能塞進一頭牛的嘴巴里飄出。 “稀奇,這兒竟然還能看到活人…你是怎么來到這兒的?那個家伙放你進來的?“ 聽到那死亡之爪口吐人言,邊緣劃水臉上的茫然,瞬間變成了詫異。 “臥槽,垃圾君?!” ”垃圾君?” 那琥珀色的瞳孔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 它顯然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不過卻讀出了他臉上的表情。 ”你見過其他會說話的死亡之爪?” 邊緣劃水迅速點了下頭。 雖然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能說人話,但自己似乎是觸發(fā)關卡的隱藏劇情了? 深吸一口氣,他用不標準的人聯語試著說道。 ”我們的避難所也有一只?!?/br> 這頭死亡之爪,似乎對避難所的事情很了解,緩緩開口說道。 “你們是哪個避難所的?!?/br> “404號。” “404..” 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縮動,那只死亡之爪沉吟了一會。 邊緣劃水感覺它的眼神似乎有些茫然,見它許久不說話,便緊跟著問道。 “你就是那個永氏么?” “永氏…那是什么?不過這名字聽起來倒是有些耳熟?!?/br> 忽然間,那死亡之爪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鼻孔中噴出了一絲鼻息。 “我想起來了,那個實驗呵呵,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那玩意兒。” 邊緣劃水:“實驗?” 那死亡之爪緩緩開口,繼續(xù)說道。 “永生不滅的帝皇他的名字一或者說代號就叫永氏。不過那個瘋狂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你也看見現在外面變成什么鬼樣了?!?/br> 關于這個計劃,邊緣劃水已經在斯斯上傳到論壇的實驗日志中讀過了,倒是不算陌生。 然而令他困惑的是,眼前這人的身份。 他不是那個永氏,顯然也不是管理者,但他似乎對這一切都很了解。 “我該怎么稱呼你?” 長久的沉默之后,它緩緩開口說道。 “名字嗎?太久沒有用那東西,我自己都忘了反正我已經變成了這樣,死爪或者死爪之母,隨你怎么稱呼我好了?!?/br> 無法斷言他是真的忘記了,還是不想提及,邊緣劃水放棄了追問,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那我換個問題能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發(fā)生了什么…這個問題問得好,你既然知道那個永氏,想必應該知道79號避難所在進行的實驗吧?!?/br> 見眼前這人點了點頭,那死爪之母緩緩開口,繼續(xù)說道。 “很好,那我就不必從頭說起了” “初代管理者死去之后,我們調整實驗思路,采取了更激進的策略,將避難所外圍區(qū)域化為研究區(qū), 從廢土上捉來變異生物進行基因改良,然后投放到研究區(qū)中模擬更惡劣的廢土環(huán)境。” “這里是天然的試驗場,攝像頭理論上能覆蓋到避難所中的每一個角落,我們能夠完全觀測實驗的整個過程。在完成這些準備工作之后,我們開始將未完成的實驗體大規(guī)??寺。⑼端偷窖芯繀^(qū)內,記錄他們的存活率、生存時間等等各項指標,并從中篩選出最優(yōu)的個體進行改良,再重復實驗.” “而在這個過程中,進化的不只是克隆體,我們從外界捕捉到的變異生物,同樣在自然選擇下加速進化… 站在一旁盯著m看字幕的邊緣劃水,忍不住咽了口睡沫。 這是什么大逃殺? 死爪之母沒有停,繼續(xù)說道。 “我們得到了很多優(yōu)秀的樣品…然而令人苦惱的是,他們雖然在身體機能上接近完美,但距離我們設想中的永恒’仍然存在著不小的差距。而且越來越多的實驗數據表明,當這顆行星進入新的世代,人類在自然選擇下的表現并不如其他幾個備選方案優(yōu)秀.別說孕育出新的文明,也許再過個幾千年,這顆星球上連人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我們聽說過,有的避難所在研究人類亞種。據說設想中新人類,對于極端環(huán)境的耐受能力甚至超過了蟑螂。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成功,但他們的研究思路確實給了我們啟發(fā)。如果不拘泥于生命的形式,我們的文明其實可以以另一種形式延續(xù)下去在其他形態(tài)的智慧生物身上?!?/br> “后來,我們第二次調整了實驗思路,不再拘泥于克隆體,而是將備選項擴大到了整個研究區(qū)的所有物種身上。很快,一個優(yōu)秀的樣品脫穎而出.” 邊緣劃水咽了口唾沫。 ”…死亡之爪?” “沒錯,”沉重眼皮眨動了下,死爪之母繼續(xù)說道,“它擁有強大的生命力,無與倫比的身體機能。 就算是動力裝甲,在發(fā)育完全的死亡之爪面前仍然稍顯遜色…而且最關鍵的是,只需要定期注射特制的血清,理論上它就能真正意義上的永遠活著?!?/br> “雖然站在現在的角度來看,這似乎有點兒讓人難以接受,但幾十年后就不好說了。當我們的文明進入新的紀元,當所有人都擁抱了進化,那時候的‘人們’應該不會介意他們的帝皇長什么樣,而我們的使命也將以另一種形式完成新時代會歌頌我們的功績?!?/br> “計劃進行到第三年,我們成功培育出了幾乎完美的樣品,能夠多作為容納我們意識的新容器,通過神經移植手術,我們成功將一部分居民的意識移植到了永恒的軀體中。“ 然而遺憾的是,我們的實驗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偏差。那些樣品太聰明了,聰明到以至于難以區(qū)分。 我們雖然已經接納了它們,但它們并不是很樂意接納我們?!?/br> “因為一次失誤,一部分實驗體突破了區(qū)域限制,一部分更是逃去了外面,其中有變異生物,也有那些已經被邊緣化的克隆人你應該在廢土上見過那些東西?!?/br> 異種的源頭竟然在這里?! 這可是個不得了的發(fā)現。 邊緣劃水立刻追問道。 “外面的那些死亡之爪都是這兒跑出去的?” 死爪之母繼續(xù)說道。 "大多數吧,其實不只是死亡之爪,廢土上早期大多數異種的身體機能都很孱弱,改良的實驗體從這兒逃出去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取代那些自然變異的異種.包括那些實驗的副產物,包括我們最初培育的克隆人?!?/br> “克隆人?”邊緣劃水微微愣了下,“你是說這座避蜜難所里的那些野人?” 死爪之母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沒錯,他們把這兒的基因帶了出去,包括在實驗中形成的部落文化。一個多世紀了,你未必能看到血統純正的‘野人’,但應該能從一些原始部落那兒發(fā)現一些異于常人的個體,尤其是那些部落的首領。” “他們往往擁有異于常人的體格,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表現出了異種化的特征.你以為那是自然贈予他們的能力么?” 那死爪之母址了酬牙,嘴角裂開的弧度似乎是在自嘲。 “不過,他們能成為領袖,能在殘酷的叢林將強大的基因延續(xù)下去.這也算是自然選擇的結果?!?/br> 邊緣劃水屏住了呼吸。 他忽然想到了之前版本遇到的幾個boss。 包括血手氏族的“熊”。 還有嚼骨部落的“金牙”。 他們的血脈與流消在血液中的文化,一切的源頭竟然在這里。 “我還以為那是覺醒…” 死爪之母發(fā)出了沉悶的笑聲。 “覺醒?呵呵,你們是這么稱呼那種現象的么?!?/br> 邊緣劃水盯著他,忽然說道。 “你是這兒的研究人員?“ “研究人員……算是吧,我確實參與了實驗?!?/br> 沉默了很久,那死爪之母晃了晃頭頂的長角,忽然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不裝了,其實說了這么多,你大概也猜到了我就是這兒的管理者?!?/br> “當然也有人稱我為大角鹿神?!?/br> (感謝“我是最神奇貓咪”、“名字有啥意義”、“空小緣”、“宸喆”、“ningyong2”的盟主打賞?。?!兄弟萌,我們百盟了!另外,明天加更,今天真的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