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我的人呢?剛才還在這里的!
br> 北線。 一望無際的晴空上,一艘巍峨的鋼鐵飛艇正破開云層,露出了那懸吊在艦首下方的艦橋吊艙。 俯看著那片向下凹陷的荒原和層巒疊起的山脈,坐在艦橋內(nèi)的利烏姆萬夫長嘴角微微向上翹起。 將雪糕棍扔給了站在一旁的侍者,他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起身,走到了那艦橋的落地窗前,瞇著眼睛俯視著近在遲尺的十峰山。 八十里白骨路? 可笑。 在他們的地盤上,這種程度的對手不過是一輪轟炸再加一輪沖鋒的事兒。 如果不夠,那就把這個流程再重復(fù)一遍。 對付越打越多的黏菌也許不太好使,但對付變種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太慢了,等著群蝸牛一點一點地推進去,這場仗怕是得打到明年。我看不如直接越過十峰山,一鍋端了那幫邪教徒的老巢。」 聽到長官的發(fā)言,站在利烏姆身后的副官輕咳了一聲,連忙提醒道。「將軍閣下,我們還是不要脫離大部隊比較好?!?/br> 利烏姆呵呵笑了一聲?!妇涂窟@點變種人,還能拿下我們的飛艇不成?」 這并非是有勇無謀的決斷。不管那火炬用什么高科技,這山上的變種人要吃飯,要彈藥,而這些東西都得從海漄行省那邊送來。 只要能切斷這些家伙的后勤補給,光是餓都能餓死他們大半。 那副官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謹慎地提醒了一句。 「之前聯(lián)盟在錦河市遇上了一群會飛的變種人,他們稱其為蝠翼人。即使在飛機的掩護下他們還是被那群蝠翼人登錄了飛艇,甚至因此而陷入了苦戰(zhàn)。」 「呵,這幫傻子不會開雷達嗎?」利烏姆不屑的撇了下嘴角,臉上不屑一顧,心中卻是提起了幾分警惕,不再提開著飛艇直接越過十峰山的事兒。 他知道聯(lián)盟肯定會開雷達,不過這個世界上只要有矛就有盾。鎖定目標有很多種辦法,反制雷達同樣有很多種辦法。 火炬的人到底是從117號避難所里出來的,而且已經(jīng)發(fā)育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擅長生物技術(shù),但并不是只懂生物技術(shù)。 回到椅子上坐下,利烏姆看向旁邊的副官下令道。「通知第31萬人隊的莫德林將軍,告訴他到站了讓他的人去吊艙集合?!?/br> 副官神色一肅,立正行了個軍禮。 「是!」 衛(wèi)府軍事基地北邊,從忠誠號飛艇上扔下的錨鏈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了滾滾的塵埃。 緊接著,那飛艇的腹部放下了一座吊艙,就像從空中落下的秋千一樣,緩緩降下貼在了地面上。 約莫一百名身形高大、鼻梁隆起的威蘭特人士兵列著整齊的隊列,從那重型卡車一般大小的吊艙中走了出來。 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灰黑色軍服,頭上戴著啞光色的鋼盔,背在背上的是清一色的自動武器,胸前還掛著防彈板。其中背著彈藥箱和機槍的火力手,甚至還配備有全防護的外骨骼。 相比起玩家們之前在沙漠中見過的那些家伙,這些家伙毫無疑問要精銳得多。軍事基地的旁邊,負債大眼和工地少年與磚遠遠瞧著這幫家伙。 當看到威蘭特人的外骨骼時,工地少年與磚詫異地睜了一下眼睛。 「這幫威蘭特人也有外骨骼?」 負債大眼也覺得驚奇,但又覺得和旁邊的力量系牲口一樣大驚小怪有些丟分,于是理性分析了一波。 「也沒啥好奇怪吧,巨石城都有那玩意兒,甚至還有自產(chǎn)自研的義體。軍團再怎么說也是廢土上三大勢力之一,不至于連外骨骼都造不出來?!?/br> 工地少年與磚撓著頭。 「我只是奇怪……咱們之前怎么沒見過?!?/br> 負債大眼:「e…也許是在和大裂谷打的時候打光了?」 當然,派系的支持度和當?shù)睾笄谛室彩且粋€問題。 當時軍團的東擴派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正面戰(zhàn)場甚至得交給仆從軍和克隆人部隊,而且彈藥都快湊不出來了。外骨骼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自然算是奢侈了點。 如果不是因為面臨補給中斷的問題,當時他們也不會如此迫切地進軍河谷行省,尋找巨石城這種能夠幫他們解決后勤、裝備問題的聚居地了。 當然,更合理的解釋其實是當時大多數(shù)玩家才剛出新手村。 在這種情況下刷十幾艘飛艇和一群全裝大老,狗策劃多少有點不當人了。 就在大眼和工地老打量著那傳說中的東方軍團的正規(guī)軍的時候,又是一列火車正從北邊遠遠的駛來。 這輛列車足足有三十二節(jié)車廂,而車廂里的人更是魚龍混雜,不同尋常。 其中既有學(xué)院的人,也有企業(yè)的人,甚至還有西嵐帝國的遠征軍。 尤其后者數(shù)量最多,三十二節(jié)車廂有三十節(jié)車廂裝著的都是他們。 雖然西嵐帝國不久前才與聯(lián)盟不宣而戰(zhàn)地打了一場,連?;饏f(xié)議都還沒簽下來,但作為黏共體的一員,西嵐的皇帝仍然大方地大手一揮派出了三萬人。 當然,這并不是看在人類文明共同命運份上的康慨,完全是看在威蘭特人的面子上。畢竟相比起死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下等人,當然是那永垂不朽的友誼更重要。 火車最末尾的那節(jié)車廂里,前半截車廂坐著的是一群穿著外骨骼,頭戴戰(zhàn)術(shù)頭盔和防毒面具的家伙。 他們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一動不動的端坐在車廂中。 坐在后半段車廂的則是企業(yè)的第七航空隊。 他們的車廂本來在前面,是被那幫從婆羅行省來的家伙硬生生擠到這兒來的。 也不知道那個西嵐帝國遠征軍的長官是不是吃錯了藥,非要在一節(jié)滿員荷載118人的車廂里塞下200個人。 結(jié)果就變成了這樣。嘴里嚼著口香糖,坐在后排的飛行員瞧了一眼旁邊的戰(zhàn)友,壓低了聲音小聲吐槽的。 「我猜他們是彷生人……而且是不太聰明的那種。眾所周知,學(xué)院的彷生人是這片廢土上最無趣的家伙,就和他們的研究員一樣無趣?!?/br> 那戰(zhàn)友笑了笑,正想揶揄兩句,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長官瞟了一眼這兩個閑不住的家伙,合上眼睛之后緩緩開口道。 「阿爾法特遣機動隊,他們可不是彷生人,而是貨真價實的特種部隊,沼澤地里的獵手。學(xué)院幾乎把能想到的義體都給他們裝上了,人均義體化率達到30%以上。不止如此,他們幾乎全員都是覺醒者,雖然是藥物覺醒……可別小瞧了他們?!?/br> 幾名飛行員聞言,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不過卻不是因為他們的義體化率或者特種部隊的身份而詫異。 「藥物覺醒?」 「怎么會有人用那玩意兒?」 至少在理想城,覺醒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反而意味著人生失去了許多樂趣。 非編碼基因的胡亂表達不但有可能帶來遺傳病,更要命的是會降低誕生后代的概率。 雖然理想城的居民大多沒興趣要后代,但想不想和能不能是兩回事兒。 生命只有一次,而覺醒是不可逆的,大多數(shù)人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畢竟若是真的追求力量,用一用義體或者外骨骼就好了,完全沒有必要把有機體的那部分也開發(fā)到極致。 睜開了雙眼,抱著雙臂的長官瞧了一眼那一 排排背對著他們的后腦勺,神色復(fù)雜的說道。 「科委會是和理想城截然不同的地方,那些家伙用行動證明了高科技不一定意味著高生活,以及只要運用科學(xué)的管理辦法,即便讓大多數(shù)人維持較低生活水準也并不妨礙他們造宇宙飛船,甚至可以讓有限的資源用在關(guān)鍵的地方……」 「對于無法成為研究員甚至勘探員的普通人來說,加入阿爾法特遣機動隊也不失為另一條出路,至少那些裝備和藥劑都是免費的,同時還可以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br> 坐在旁邊的飛行員忍不住嘖了下舌頭,根本無法想象那種生活。至少,他是因為喜歡開飛機所以才參加了第七航空隊。 「真是一群可怕的家伙……」 那個長官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在山區(qū)地形執(zhí)行轟炸、接送任務(wù),老實說他還真沒什么經(jīng)驗,哪怕天水支流旁邊的空軍基地就在一片山區(qū)里。 不過相比起自己的安危,他更擔心的其實還是那個從理想城來的第100機械化山地師。 那些家伙似乎也是今天到達。 他和他的手下好歹有戰(zhàn)斗機,那幫小伙子們聽說不少人都是頭一回上戰(zhàn)場…… 真的沒問題嗎? 一眾飛行員們并不知道,那些帶著防毒面具的家伙并不是不太聰明,只是在行軍途中關(guān)掉了多余的插件和義體節(jié)省能耗。 一些彷生學(xué)義體是需要生物電流激活的,同時驅(qū)動這些義體所需求的算力對于大腦以及腦中的芯片也是一種負荷。 一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廢土客們經(jīng)常會因為算力超限而昏迷,甚至瘋掉,而阿爾法特遣機動隊的士兵們就不存在這種情況。 如果沒有必要,他們甚至可以只保留基本身體機能的運轉(zhuǎn)以及植入芯片中的通訊模塊,讓代謝和神經(jīng)活動都降到最低水平。 就在企業(yè)的飛行員們對著他們正一絲不茍地聽著隊長在通訊頻道中的訓(xùn)話。 「坐在你們后面的是企業(yè)的第七航空隊,他們雖然不是覺醒者,但他們都經(jīng)過了嚴格的訓(xùn)練和選拔,也是從千萬人中挑選出來的精英?!?/br> 「自從戰(zhàn)建委解體之后,理想城被理想集團為首的財閥控制著,普通人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不斷磨練自己的技術(shù)。那份艱苦不遜色于彷徨沼澤上挖土豆,他們和你們一樣都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王牌……千萬別小瞧了他們,打起你們的精神!」 氣勢磅礴的聲音在無聲處回蕩著,戴著防毒面具的眾人正襟危坐,在腦海中無聲地回應(yīng)。 「是!」 就在軍團、企業(yè)、學(xué)院的部隊相繼抵達前線的同一時間,十峰山上正是喊殺聲震耳欲聾,槍炮聲濃! 天還沒亮的時候,一群哥布林便偷偷摸到了府山的陣地上,朝著正在熟睡中的玩家們發(fā)動了突然襲擊。 如果是剛開服那會兒,這套戰(zhàn)術(shù)搞不好還真管用,畢竟很多玩家都是兼職打游戲,白天起床了還要上班。但現(xiàn)在,別說是死亡兵團,就是一些散人玩家都將重心放在游戲這邊了。 基本上手機和頭盔是不離身的。「@全體成員?!沟膹棿耙惶鰜恚粋€兩個紛紛戴上頭盔回到線上了。 牽著死亡之抓巡邏的玩家率先發(fā)現(xiàn)了襲擊,緊接著一分鐘不到,兩百名駐守在山上的玩家便集體上線,在邊緣劃水的帶領(lǐng)下對著發(fā)動襲擊的哥布林部隊來了一波將計就計。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足有兩千人的哥布林部隊便死傷過半,剩下的不到千余丟盔棄甲的逃跑。 因為戰(zhàn)況過于順利,邊緣劃水甚至都沒喊山下休整的弟兄們上來幫忙,自己就把這堆渣子們解決掉了。 唯一讓玩家驚訝的是,「哥布林」本來是他 們給這幫綠皮矮子們?nèi)〉耐馓?,沒想到這幫家伙竟然自己「哥布林、哥布林」的喊起來了。 擦著工兵鍬上的血,滾筒洗頭機一頭機一臉后悔地滴咕了句。 「草率了,早知道狗策劃讓咱取名,該喊他們孬不拉的?!?/br> 拉普拉斯聞言一驚,來不及擦手上的血,連忙上來捂他的嘴。 「臥槽,你在這喊狗策劃不要命了!」 午夜帶傘不帶刀撓著頭。 「可問題是變種人也不像食人魔啊?!?/br> 太太你也不想吧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吃人這點還是挺像的。」 午夜帶傘不帶刀:「呃,好像也是?!挂膊恢朗遣皇清e覺,他感覺今天的哥布林明顯比昨天更強一點兒。 不但打法更加兇殘,而且也更加難纏,甚至還會背著炸藥桶抱上來。其中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些之前只會各自為戰(zhàn)的家伙,這次竟然抱成了團。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幫瘋子們又用了什么離譜的黑科技。 再讓他們繼續(xù)發(fā)癲下去,只怕「天堂之戰(zhàn)」得變成「混沌入侵」了…… 「好家伙,山下好像挺熱鬧啊?!拐较聫埻耐婕殷@喜地嚷嚷了一聲。 就在他們剛才廝殺的那一會兒,威蘭特人的飛艇已經(jīng)抵達了戰(zhàn)場。 那幫大鼻子甚至還帶來了一臺酷似「at-at帝國毛驢」的大家伙!好像是叫「野?!箒碇?? 不只是軍團。學(xué)院和企業(yè)也相繼抵達了衛(wèi)府軍事基地,包括他們的人員和載具! 見眾人一臉好奇的表情,邊緣劃水知道他們在期待什么,便笑著應(yīng)了聲。 「大家再堅持一會,馬上就要輪換了!」 拉普拉斯指著旁邊散落一地的尸體問道:「這些尸體咋整?埋了?」 這山上的土方可不好挖,他們腳下的土凍的都和鐵一樣硬。 雖然他們的體質(zhì)不至于染上瘟疫,但沒人喜歡待在細菌培養(yǎng)皿的旁邊。 更何況山下還有他們的隊友,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那些人考慮一下。 不過這個問題倒不是很難解決,午夜帶傘不帶刀眼睛一轉(zhuǎn)便想到了主意。 「給大眼去吃吧,他的老婆們賊能吃?!?/br> 「哈哈哈哈艸!」正擦著滿臉臟血的滾筒洗頭機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眾人一陣哄笑,就連邊緣劃水也忍俊不禁,豎了下拇指。 「你特娘真是個人才!」 府山軍事基地,昨天還空空蕩蕩的營地里,今天卻是聚滿了人。 足足八架虎鯨運輸機停在停機坪上,那巍峨的身軀就像海里的鯨魚。 旁邊還有二十架云蜓撲翼機,一根根刀片狀的柔性機翼在陽光下散發(fā)著森然的寒光。 除此之外,還有近百輛通體銀白的重型卡車整齊地停在礦業(yè)上,就像一個個棱角分明的方塊! 理想集團的標志赫然印在那車頭下方的保險杠上。那是企業(yè)的第100機械化山地師。 他們通過虎鯨運輸機直接飛躍了錦川行省東部的山區(qū),一批一批地部署在了平原東部,集結(jié)完畢之后一齊開赴到了這里。 這大概是企業(yè)頭一回把部隊派往如此遙遠的戰(zhàn)場。 炫耀自家玩具的不只是企業(yè)。學(xué)院也是一樣。 除了乘坐列車抵達的阿爾法特遣隊,還有近二十架長梭狀、約莫二十米長的飛行載具降落在衛(wèi)府軍事基地的東側(cè)。 那些飛行器雖然使用的是等離子體引擎,但從那慢悠悠的降落方式來看,它的升力似乎并不完全是由等離子引擎提供,而是裝備了與科研船以及軍團飛艇類似的反重力裝置 。 穿著武裝到牙齒的阿爾法機動特遣隊步調(diào)一致的踏出了機艙。似乎是為了炫耀,他們朝著營地走來的時候特意繞到了北邊,從企業(yè)的第100山地師和軍團的中間穿了過去……至于布格拉自由邦的「獵犬」特神部隊,那幾十輛軍用卡車安靜地等在軍團的后面。 并沒有留意那些人的小心思,站在軍事基地旁邊看熱鬧的負債大眼和工地老都看傻了眼,合不攏張著的嘴。 軍團、企業(yè)、學(xué)院、自由邦、帝國……還有一大堆他聽都沒聽說過的幸存者勢力,此刻都齊聚在這里。 整個營地熱鬧的就像大型軍事博覽會,又像是閱兵,各種五花八門、奇形怪狀的裝備看的人目不暇接。 負債大眼咽了口唾沫。 「工地老……」 工地少年:「咋了?」 負債大眼:「沒咋,就是想問問有沒有一種在閱兵的感覺?」 工地少年與磚愣了一下隨即叫了一聲,「靠!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 廢土盟主可還行……雖然這盟主的底子好像有點虛。 不過無所謂,他們的管理者不虛就完事兒了。 此刻他只想喊一嗓子管理者牛逼! 就在這時,正詫異著的兩人忽然從人群中瞥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蘇明?!」 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朝著營地中走去的蘇明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向叫住他的兩人,卻沒認出來是誰。 「……我們認識嗎?」 「見過的,見過的,嘿嘿,之前在落霞行省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姑鎺θ莸淖呱锨?,負債大眼拍了拍旁邊的朋友,介紹說道,「這位是工地,我叫大眼?!?/br> 「哦哦!那時候的戰(zhàn)友!」蘇明恍然點了點頭,正想吐槽這倆人名字咋這怪,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禮貌,于是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改口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都一年了吧!」 「是啊,轉(zhuǎn)眼都一年了!」 不等著npc吐槽自己的名字,負債大眼笑著繼續(xù)問道。 「對了,我記得你不是第二十六突擊隊嗎?」 「是啊,」蘇明點了下頭,疑惑看著他,「有什么問題嗎?」 工地少年與磚直勾勾的盯著他:「你這是升職了?」 那小伙子聞言爽朗一笑說道?!干堵毮兀课沂鞘抗?,職業(yè)狙擊手,如果轉(zhuǎn)當教官算升職的話,也許算升職了吧?!?/br> 負債大眼撓著頭問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那個什么突擊隊的嗎?企業(yè)的安防部門和正規(guī)軍是一個系統(tǒng)嗎?」 倒不是他想打探情報。主要是太奇怪了。就好像保安轉(zhuǎn)行當了正規(guī)軍一樣,而且當?shù)倪€是教官。 看出了他眼中的困惑,蘇明笑著解釋說道。「我們那兒不興這種說法,第100山地師其實就是26號突擊隊擴編出來的……不怕你笑話,我們其實沒有常備軍,理事會把他們拉出來就是讓我們帶著他們練練,為以后做準備。里面有不少新人,搞不好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幫忙帶帶?!?/br> 畢竟是自家盟友,他說話的時候也就沒什么遮掩了。 工地少年與磚愣住了,腦袋還是沒轉(zhuǎn)過彎來,鉆牛角尖地糾結(jié)了半天。 「可是……你們不是第100山地師嗎?有100,自然就有99吧?怎么會沒有常備軍?」 蘇明撓了撓后腦勺,嘿嘿笑著說道。 「咳……實不相瞞,其實最開始動員的時候,我們是叫001,后來我們的云隊覺得不妥,就提議給理事會那邊,然后就改成100了,這樣聽起來有氣勢一點?!?/br> 忽然 想起什么,他的臉上露出后悔的表情,匆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飛艇,又壓低聲音在那句話的后面補了一句。 「對了,這事兒你們別到處亂講哈……不小心講了也別說是從我這兒傳出去的?!?/br> 看著這家伙,負債大眼和工地少年與磚整個人都驚了。 「臥槽?!」 「牛逼!」 這也行?!不過有一說一,最初聽到這個編號的時候,他們還真被唬住了…… 就在兩人為偶然聽來的機密驚掉下巴的時候,營地旁邊的火車站正是一片鬧哄哄的吵鬧。 西嵐帝國的士兵在火車站的邊上擠成了一團,似乎是出了什么狀況。 聽到屬下傳來的報告,剛剛接待完企業(yè)那邊的李錦榮,連忙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來自廢土各地的幸存者勢力畢竟文化背景各不相同,兩百年來形成的習(xí)俗也有所差異,發(fā)生摩擦在所難免。 雖然管理者特意向他囑咐過,讓他小心盯著從婆羅行省來的那些家伙,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才第一天就出了岔子。 趕到現(xiàn)場之后,他很快找到了那個大吼大叫要找列車長麻煩的家伙。 「我是這兒的負責人,南方建設(shè)兵團的團長李錦榮,請問你是?」 那個高個子男人揚起鼻孔,伸出了右手?!赴捅人?,馬族,男爵,以及西嵐遠征軍的萬夫長!」 忽略了那一長串頭銜,李錦榮盯著他認真問道。 「那么巴比塔將軍,你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巴比塔一臉氣憤地吼道,「我找不到我的部下了!你問我有什么問題!」 「找……找不到你的部下?」 李錦榮愣了一下,接著又看了一眼他身后那烏泱烏泱一大群的士兵們,表情古怪說道,「他們不就在這兒嗎?」 見他還在裝傻,巴比塔更是火冒三丈,怒氣沖沖地說道?!覆恢惯@點!一共有三萬人!結(jié)果幾輛列車都到站了,我數(shù)了又數(shù)也只有兩支萬人隊!你們把我們的人弄丟了!」 李錦榮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怎么可能弄丟?」 「鬼知道!他們坐的是你們的火車!說好的后勤由你們負責!結(jié)果現(xiàn)在人不見了,你們難道沒有一點責任嗎?」 似乎覺得這句話的氣勢不夠,巴比塔又大聲吼了一句。 「我們可是花了錢的!」 這話倒是沒錯。 聯(lián)盟并不是自掏腰包幫他們搞定了后勤,只是以便宜的價格把運力、資源折算成貨幣打包賣給了他們。 丟了整整一萬人…… 這確實是個大事兒。 如果聯(lián)盟境內(nèi)突然冒出一萬個接受過軍事訓(xùn)練的難民,哪怕他們坐車上的時候沒有帶槍也是個***煩。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李錦榮的臉色漸漸變了,不敢耽擱,而是讓這家伙稍等片刻,自己則是去了火車站通訊室那邊。 再調(diào)查那些人是在哪兒丟的之前,他得搞清楚運送那些士兵的列車的編號都有哪些,以及在哪些站停過。 而與此同時,上千公里之外。 風光宜人的薯條港前,一艘艘貨船飄在海上,一眾熱的額頭冒汗的士兵們,正茫然地看著岸上。 站在船艄的軍官咽了口唾沫。 看了眼岸上嚴陣以待的人們,他接著又懵逼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副官,咽了口唾沫問道。 「我們……」 「是不是上錯船了?」 --到 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