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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氣,荀彧鎮(zhèn)定自若的將孩子的來歷解釋了一遍,在確定荀攸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之后才松了一口氣。大侄子眼中那惋惜的意味他可沒有錯過,若不是因為他是長輩,恐怕接下來就是一場逃脫不得的說教了。至于說教的內(nèi)容,不用說他也是明白的。雖然和他一般年紀的人大多孩子都及腰高了,但是他對成家卻沒有那么強烈的欲望,左右荀氏家丁興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成家一事......不急......好在兄長們知道他的情況,在他沒有主動提及的時候也沒有非要他娶親。簡單和大侄子說了兩句,看著旁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曹洪,荀彧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兒。年輕人就是有精力??!被荀彧那老懷欣慰的眼神看的有些瘆得慌,曹洪搓了搓手臂,緊接著也告辭離開了,留下荀攸一人在原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去了書房,有荀攸的援手,幾人放在郭奕小娃娃身上的心總算能收回來一些,而見了曹cao的郭嘉也正式留在了兗州。不愧是史上讓曹cao偏心偏的沒邊兒的謀士,郭嘉剛剛到來便直接提到了和荀攸一樣的官職,要不是現(xiàn)在軍中還沒有那么多謀士,怕是一來就先招人嫉恨了。荀彧不知道的是,在如今的情況下,曹cao如此看重郭嘉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這人是他推薦來的。荀家文若的眼光他曹孟德還是信得過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文若有德有才,身邊人必然差不了哪兒去,更何況還是他極其推崇的人。郭嘉安置下來不久,自徐州一路護送至昌邑的曹嵩曹昂一行也終于到了地方。大公子曹昂如今正年輕氣盛的半大少年正是惹人頭疼的時候,只不過因為從小的經(jīng)歷,曹昂身上倒是帶了些尋常孩子沒有的穩(wěn)重。可是就是再穩(wěn)重,如今的曹昂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還是個一心建功立業(yè)為父爭光的孩子,平日里喜歡的是在軍營里訓(xùn)練,而不是在府里拿著書不出門。早知道大兒子的性子,曹cao也沒有強逼著他做些什么,文武雙全雖然更好,但是也并不是那么重要,曹昂只要學(xué)好御下之術(shù),文采什么的可以先放在一邊兒。亂世之中,能讓人活下來的本事才算是真本事。話雖如此,該學(xué)習(xí)的曹昂也都沒拉下,身為他曹孟德的兒子,大字不識一個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只不過這教導(dǎo)先生卻不是荀攸,也不是軍中任何一位謀士,而是從城中挑出來的儒士,現(xiàn)在軍中任何一位謀士都不是有時間帶孩子的人。在程仲德悄無聲息的滲透之下,長安城中董卓舊部終于沒忍住直接反了郭汜,如今正打的不可開交。京城中的人在意小皇帝的生死,但是長安的人可不管,小皇帝是死是活和他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朝廷要管管的也不是他們這些散兵游將。幸好程昱鐘繇還記得不能讓小皇帝在長安待下去,在他們動手之前便和達成了交易帶著小皇帝悄悄出了皇宮朝著洛陽而去。劉辨并不想離開長安,在這兒多好,每天有吃有喝有玩,所有人都不會管他,也沒人逼著他早起上朝,他才不要回洛陽。但是看著身邊人的臉色,就算心中不情不愿,劉辨也只能老老實實跟著離開。若是不走,這些人估計又要在他耳邊念叨了,什么天子之軀貴重?zé)o比不能長期流落在外,什么陛下要以大局為重不能任性妄為......之前在洛陽聽的多了去了,耳朵都快長繭子了。皇甫嵩的兵馬大部分還在洛陽地界,禁軍總要留下守衛(wèi)京城,派去接應(yīng)的小皇帝人馬也不多,這時候曹cao的人便派上用場了。迎皇帝回京都,功勞聽上去光鮮,帶來的效果也和聽起來一樣作用非凡,現(xiàn)在或許不顯,但是以后他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定然要比現(xiàn)在高上許多。有些東西是銀錢買不來的,只看現(xiàn)在天子落難朝廷混亂不想往前湊,以后后悔的時候就知道有多難受了。為了避免有人和他們搶功勞,曹軍特意加快了行程,日夜行軍到了長安郊外和程昱鐘繇匯合,但是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沒必要這么急。長安內(nèi)亂,只要他們兵馬離得遠根本就無人顧忌他們,而司隸四周州郡皆在冷眼旁觀,根本不想冒著被郭汜咬一口的危險前去接應(yīng)。所以,有能力又來得及去接應(yīng)小皇帝的諸侯之中只有曹cao一方真正派了人馬前去。不知道是該松口氣還是該緊張,曹cao再次召集了手下的謀士,確定這么做好處大于壞處才放心大膽的拉上旗幟護送小皇帝回洛陽。不管小皇帝怎么想,但是無疑,京都朝廷對他們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漲,在劉辨順利抵達洛陽的時候請封賞的折子更是如同雪花一般源源不斷的朝著御案飄去。雖然知道這些東西需要他處理的沒幾個,但是只看著那堆滿了御案的奏折,小皇帝的臉便刷的一下拉了下來。早說了不要回洛陽,這曹孟德真是多事兒,怎么當(dāng)初沒和董卓一起死在外面?心里埋怨了無數(shù)次,看著擺在面前的一摞摞竹簡,劉辨眼中的怨氣快要溢了出來,早知如此,在出長安的時候他就該做些什么讓郭汜的人發(fā)現(xiàn)。雖然那人現(xiàn)在正忙著鎮(zhèn)壓叛亂,但是自己可是皇帝,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離開他肯定是不愿意的。這么想著,劉辨還是認命的拿出玉璽給那些要蓋上大印的圣旨蓋上章,反正他也就是個擺設(shè)而已,那些人直接將玉璽拿走不就得了,何必這么折騰?對朝中大臣的感官越來越壞,劉辨根本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不是皇帝了日子會不會還如現(xiàn)在這般,不管在哪兒都要許多人時時刻刻惦記著。總之不管怎么說,曹cao派人走這一趟得到的回報是巨大的,加封鎮(zhèn)西將軍,朝廷承認他兗州牧的身份,手下武將謀士該升的升該賞的賞,倒是沒有白費之前的一番功夫。隴西的混亂他們暫時沒想插手,等那邊內(nèi)亂將實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下手也不遲,以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也管不了那邊的事情。不光中原一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隴西亦然,那邊和西涼離得近,與外族打的交道也多,就憑現(xiàn)在手下這幾十萬不知戰(zhàn)斗力幾何的兵馬,曹孟德還真不敢過去送人頭。袁術(shù)袁紹兩兄弟鬧的正兇,隱隱已經(jīng)有了開戰(zhàn)的架勢,所以最近曹cao也沒那個心思特意再去隴西刷存在感。在潁川的沮授雖然沒有表明接下來要到兗州,但是卻說了不會回冀州,只這一點曹cao心中就有底了,不回冀州不就是有留在兗州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