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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他和文若乃從小的交情,就算崔季珪現(xiàn)在和文若走得近也完全比不過他們倆之間的情誼。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患得患失了?在心中敲打了自己一番,戲志才一手攏袖,端起酒樽將里面溫好的美酒一飲而盡。剩下兩人各自搖了搖頭,隨后也回到席位上做好,只是私下里的小聚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看著外面隱隱約約的雪花,幾人把酒言歡倒也是盡興。荀攸和崔琰都是嚴于律己之人,幾杯酒下肚之后便不再碰酒樽,吃了七分飽之后也都放下了竹筷起身告辭,天色太晚了,他們也該回府了。因為有戲志才在這里,荀彧也沒有挽留他們,只是讓仆從帶了傘并吩咐了將人送到家門口再回來。讓人將剩下的東西收拾了,荀彧朝著戲志才眨眨眼,“志才今日可還要回府?”“天色已晚,文若可介意忠在此逗留一晚?”慢吞吞的抬頭看著荀彧,戲志才眼含笑意回了一句。或許是方才的酒意上來了,或許是旁邊沒了礙事兒的人,戲志才一放松,也恢復(fù)了平日里和荀彧相處的模式。他們倆之間怎么會有那么多客套的說法?“既然如此,今日一醉方休可好?”說著,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個酒壇,荀彧笑著看過去,眉眼間罕見的帶上了些許調(diào)皮的意味。看著那熟悉的壇子,戲志才啞然失笑,沒想到荀彧還有如此孩子氣的做法。這不起眼的壇子正是他們埋在外面樹下被他以為用來招待客人的佳釀。“方才的酒是之前從奉孝手中扣下來的,樹底下的今天落雪才挖出來,特意為你留著呢!”起身走到戲志才身邊,荀彧將酒壇扔到這人懷里,然后裹緊了外衣準備回房。雖然這兒燃著火盆,但是到底不是過夜的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兩人就好辦了。以前一起把酒言歡的日子并不少,酒壇到懷里的一瞬間戲志才便明白了荀彧的意思,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明顯,掂了掂手中壇子的分量,戲志才快步跟上了荀彧。腳步極穩(wěn)走在戲志才身邊,若非耳尖有些泛紅,旁人根本看不出這人方才喝了酒。微微歪頭看著戲志才,荀彧開口問了一句,“鄄城那邊情況如何?”“奉先帶兵,又有仲德在一旁相佐,自然是極其穩(wěn)妥?!?/br>為了避免張邈陳宮拉著呂布一起造反,在呂布外放的時候荀彧特意提議將陳宮留在昌邑,換了辦事極為穩(wěn)妥的程昱跟在呂布身邊。呂奉先性子急不能激,但是程仲德卻不懼他,身為膽大心狠的代名詞,呂奉先若真惹急了這人,最后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世人皆道曹cao心狠屠了名士邊讓一家以致好友叛變,卻不知張邈叛變不只是這一個原因。史上曹cao討伐了徐州兩次,次次無功而返,第二次更是因為張邈的叛變偌大的兗州只剩下三城容身。能讓曹cao托付家眷,二人之間的情誼自然不簡單,如果說因為曹cao殺了邊讓等名士讓張邈心生不滿才叛了曹cao,荀彧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的。若是因為邊讓要背叛,早在曹cao第一次討伐徐州的時候他就該出手了,何必要等到第二次,歸根到底,還是張邈不甘居于人下罷了。身為黨錮名士,張邈乃是時人推崇的八廚之一,廚者,言能以財救人也,名望地位皆高于曹cao,一朝被原本不如自己的人壓上一頭,任他怎么心胸闊達也會感到不自在。雖然現(xiàn)在曹cao并沒有對邊讓等人下手,而是將人晾在一邊,他們想罵就罵吧,天下人多了去了,罵他的人也不少,不聽就是了。在身邊人有意無意的勸說之下,曹cao根本沒有精力將注意力放在邊讓等人身上。不過邊讓雖然沒死,但是曹cao對兗州本地世族的態(tài)度和史上卻沒什么不一樣,比起直接從世家大族之中挑人,他更喜歡以才選人。兗州名士豪強并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重用,對曹cao自然有所不滿,張邈是兗州人,州牧的位子被曹cao奪了也就罷了,連世族的地位也跟著降低,就算他不做些什么,那些世家大族也是不愿意的。寒門與世族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荀彧雖出身世族,但是對現(xiàn)在看家世才能出仕的弊端也清楚的很。不用說那在大唐發(fā)揚光大的科舉制度,只是在之后幾十年被搗鼓出來的九品中正制也比現(xiàn)在強的多。未免有挑撥離間之嫌,荀彧不能直接讓曹cao多注意張邈,但是在呂布身上下點功夫他還是能做到的。以他對如今呂奉先的了解,那人在曹cao手下待的正開心,張邈怕是沒有辦法說動他,更何況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程仲德。智將智將,程昱并不只是一個謀士,他還是武將,如果呂布真的有造反的意思,他能直接帶著兵馬將呂布綁回昌邑。比起謀略,呂奉先還差得遠。眼看荀彧的心思又跑到了軍務(wù)之上,戲志才快走兩步到前面推開門,“政務(wù)明日自有時間處理,今日你我只飲酒,不談這些?!?/br>跟著進了房間,看著戲志才將爐火挑的更旺,荀彧抬眸笑道,“只希望奉孝明日得知不會太過怨念,那小子對這酒可是覬覦已久?!?/br>腳步一頓,戲志才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反應(yīng),好像每次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這人都能給他找出來敗壞氣氛之人。低聲嘆了一口氣,戲志才搖了搖頭走到荀彧身旁拿出酒樽將酒滿上,“今日也算是接風(fēng),文若不能吝嗇這些酒水。”“那是自然?!敝苯狱c頭應(yīng)下,荀彧表示他這次絕對不會吝嗇,畢竟家中如今能入口的就只有他們身邊這一壇了。有郭奉孝在身邊插科打諢,他身邊還能存的了多少酒水嗎?作者有話要說: 咸魚癱~第53章四時有序,四季有常,春主生,夏主長,秋主收,冬主藏,農(nóng)時如此安排,行軍打仗亦是與之息息相關(guān)。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春主祭祀,而秋主殺伐,如今已經(jīng)入冬多時,就算要打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真正的戰(zhàn)事是不會放在這個時間點的。他們地處中原,積雪嚴重阻礙糧草的運輸,寒冷也是一大危害,御寒的棉甲在戰(zhàn)場上起不到多大作用,為了避免白白折損人手,極少有人選擇在寒冬臘月起兵。兵雖然興不起來,但是其他方面的勾心斗角可半點也沒有停止,武將們趁著冬天能好好休養(yǎng)生息,文臣們可就沒那么閑了。兗青徐冀四州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公孫瓚雖然站在袁術(shù)那一方,但是在沒有開戰(zhàn)之前和袁紹曹cao也不是沒有聯(lián)系。好歹是一州之主,他又怎么會將所有籌碼都放在一方之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