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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和戲志才之間變成這種樣子。他是瞞著外人的眼線從洛陽離開,自然不能直接回他自己的府邸,那不是堂而皇之的告訴天下人他沒事嗎?曹cao程昱還在朝中爭取更多的利益,如果能讓王允栽個大跟頭就更好不過了,所以,“重傷”的荀彧只能在京城的府邸中養(yǎng)傷。下意識的將帶來的人都塞到了戲志才這里,以他們的關(guān)系這些事情稍后解釋也沒什么,只是沒想到到的時候府中沒人。自顧自將事情安排好,回過頭來的荀彧順著下人的指引到了書房,卻沒想到聽到了這么一番對話。如果一直不知道,他們還能接著以好友的身份相處,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再按照以往那么親密就有些不合適了。他也做不到將之前戲志才說的話置若罔聞。荀彧兩世為人,見過聽過的男子戀人不在少數(shù),在大唐時師弟更是直接將戀人帶回去給師父看,所以,他對男子之間的感情并沒有什么厭惡的感情。不厭惡是一回事兒,但是這不代表在聽到一直當(dāng)兄弟看待的摯友說喜歡的時候就能接受,他還沒有這么坦然。懊惱的放慢了腳步,看著已經(jīng)安排好房間的華佗等人,荀彧抿了抿唇,只得過去讓人再收拾一下,他們要換一個住處了。“顛簸了整夜,先生的身體怕是受不住,藥已煎好,先生喝完便去休息吧?!币恢闭也坏饺说娜A佗看到荀彧出現(xiàn),不等甘蘭提醒便直接端著藥碗走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將黑色的藥湯一飲而盡,接過甘蘭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荀彧讓一旁剛閑下來的士兵們收拾東西,他們先轉(zhuǎn)移陣地再說。跟過來的郭嘉狐疑的看著華佗,再看看被拿下去的藥碗,顧不得其他直接走到荀彧身邊問道,“文若在京城中可是真受了傷?”“一點(diǎn)小傷而已,不礙事。”站在那兒回了一句,荀彧看著郭嘉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還是只說出了一句,“別讓志才知道?!?/br>他從來沒有想過戲志才不愿意成親的原因和他有關(guān),當(dāng)年的事情雖然和他有關(guān),但是絕對沒有到這種地步。將病痛以身代之?他還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他是人,不是神仙,身邊人偶爾間開些玩笑也就罷了,荀彧沒想到戲志才心里也藏著這種意識。強(qiáng)行逆轉(zhuǎn)歷史總要付出些代價,路是他自己選的,后果自然要他自己來承擔(dān),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好好活著,志才沒必要將所有事情都擔(dān)在自己身上。“當(dāng)年的事情并非志才想象的那般,其中曲折彧自會和志才解釋清楚,奉孝......”“所以刺殺是真的!受傷也是真的!”打斷了荀彧的話,郭嘉語氣篤定的看著眼前之人,選擇性的忽略掉他剛才試圖解釋的話。戲志才緩步走過來,看了一眼四周后將視線落在了荀彧身上,“不必瞞著,忠都聽見了?!?/br>感覺事情有越來越亂的趨勢,荀彧郁悶的扯了扯袖子,然后讓旁邊的士兵收拾好東西之后直接去荀攸府上,其他事情等他過去之后再說。他之前是怎么想的才會直接到戲志才這里,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換地方,但是既然是先生的安排,那他們只需要照著做就好了。干脆利落的留荀彧一個人在這兒,不一會兒,整個院子就只剩下他們?nèi)恕?/br>郭嘉左右看看,感覺這件事不適合他這個“外人”在場,留了一句話也只給荀彧留下了一個背影。看荀彧有些拘束的站在那里,戲志才嘆了一口氣,無奈只能走在前面,“去書房吧?!?/br>人還是熟悉的人,院子也還是熟悉的院子,但是就是感覺哪兒都不對勁,荀彧搓了搓手臂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表情跟在戲志才身后去書房。他得讓這人明白,想陪著他不一定非要不成家,再說了,他不想成親不是因為身體的問題,而是自始至終就沒有成親的想法。書房之中清清爽爽,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只是從窗子里往外能看到那幾樹桃花。他喜歡用桃花枝簪頭發(fā),自幼的交情在那兒放著,戲志才自然也清楚,所以他們二人府邸之中皆種有桃樹,不是為了果兒,只是為了折下樹枝罷了。勉強(qiáng)和以往一樣各自坐好,戲志才定定的看著荀彧,“忠今日所言皆發(fā)自肺腑,原本想著文若不知道就一直這么過下去,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被文若聽到了......”“當(dāng)初的事情并非志才以為的那般,世上哪兒有轉(zhuǎn)移病痛的法子,志才豈能因此便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試圖將好友的心思扭轉(zhuǎn)過來,荀彧嘗試著解釋當(dāng)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你我自幼時相交,彧身體如何志才清楚,不過一場大病而已,豈能將志才拖累至此?”平靜的看著荀彧,戲志才心中對當(dāng)初的事情早有思量,又怎么會被這一兩句話說服。荀彧幼時雖然偶爾會生病,但是從來沒有到危急性命的時候,哪兒有他的病剛好這人就不知生死的道理?就算不是這人替自己擋了死劫,具體也差不到哪兒去。“文若現(xiàn)在說這些已是無用,這等念頭豈是想抹去就能抹去的?”微微皺著眉頭,戲志才轉(zhuǎn)開視線接著道,“這么多年的相處,忠是什么樣的人相信文若再清楚不過了?!?/br>已經(jīng)動了的心,怎么可能再平靜回去?原本想著不求能得到回應(yīng),只相伴一旁便足以,現(xiàn)在這人已經(jīng)知曉......也怪他太過貪心,不但自己陷進(jìn)去,還非要將這人拉下來......嘆了一口氣,戲志才皺著的眉頭并沒有松開,上下看了荀彧一番,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人今日違和的地方在哪里。想到荀彧之前遇到過刺客,再一想他隨身帶著的那張琴古怪的地方,戲志才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而后聲音澀澀的開口問道,“文若,你的琴呢?”放在桌子上的手臂頓了一下,荀彧抬眼看著戲志才,而后狀作不在意說道,“琴......碎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戲爹(沉思):天涼了,讓陶謙玩兒完吧!第65章伸出去準(zhǔn)備拿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戲志才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那張荀彧從不離手的琴竟然碎了。桐木所制之物,究竟多大的力道才會讓琴直接碎裂,這人在京城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驀然感到一陣后怕,戲志才起身走到不遠(yuǎn)處拎出一個酒壇,雖然面上不顯,但是掩在寬大袖子底下的手背上已經(jīng)蹦出了幾根明顯的青筋紋路。還好這人現(xiàn)在好生生的在他面前......還好......坐回去將酒樽擺上,開了封的酒壇子很快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