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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和曹仁對視了一眼,皆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這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看到高順和曹仁都堵在門口,呂布唏噓了一聲,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終于承認(rèn)發(fā)現(xiàn)以他的腦力根本想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伸腿踹了踹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翻著的案幾,呂奉先兇巴巴的看著愣在外面的倆人,示意人趕緊進(jìn)來說正事兒。想著外面井然有序的軍營,呂布的眸光閃了閃,而后開口問道,“這幾天昌邑或者洛陽城中可有什么消息傳來?”一本正經(jīng)的想了想,高順和曹仁都搖了搖頭,這些天送來的都是些敢送過來就會被揍的小事兒,哪兒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皺眉問了一句,高順再次將這幾日處理的公務(wù)回想了一遍,猜測是不是他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陳公臺方才過來說了一句荀先生遇刺,此時正生死未卜?!背谅晫偟玫降南⒄f出來,呂布看著這兩人突變的臉色,確定是他們的消息來源出了問題。要么是陳公臺在騙他們,要么就是軍中出了問題,現(xiàn)在看來,明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陳公臺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如果是假的,沒有陶謙牽制兗州兵力,他怎么又底氣來這兒拉攏自己?“荀先生此時正在洛陽,怎么可能會遇刺?”曹仁眼中有些慌張,不敢相信消息的真實(shí)性,“再說了,荀先生的本領(lǐng)大家都知道,刺客怎么會......”“先生到底是文人,身體比不得我們?!蹦罅四笕^,高順很快穩(wěn)了下來,“將軍的意思是昌邑城中出了問題?”對他們一手帶出來的兵馬非常有底氣,高順最先想到的不是這里有內(nèi)鬼,而是昌邑出了什么問題。“許是如此,不過咱們軍中也該好好清理清理了?!北е直壅f了一句,呂布沉思了一下,轉(zhuǎn)而將這件事情放下,先說說張孟卓要奪取兗州大權(quán)這回事兒。待會兒派人去昌邑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畢竟不管是哪一方出了問題都不是好事兒。造反是肯定不會造反的,他又不傻,還沒無聊到?jīng)]事兒造個反玩玩。再說了,造反這種事情沒道理陳公臺只找他自己,就算他手底下兵力不少,但是和現(xiàn)在兗州這幾十萬的兵馬比起來也只能上去送軍功。這么一來,這陳公臺還能去找誰呢?搓了搓臉隨便找個席子坐下,呂奉先發(fā)現(xiàn)謀略真不是他能玩的了的,于是聳了聳肩也不想了,這兒又不是只有他自己。大刺刺的站在那兒,呂布簡單粗暴的直接開口,“方才陳公臺過來,想要吾等隨張孟卓一同起兵將兗州大權(quán)奪下來?!?/br>簡而言之,就是讓他們和他一起造反。被呂布如此不加掩飾的話嚇了一跳,高順看著猛然變了臉色的曹仁,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住低聲喝道,“子孝,等將軍說完。”荀先生生死不明,將軍在這個時候提及這事,難不成是真的想和陳公臺一起造反?額頭滲出絲絲冷汗,高順抿唇看著呂布,應(yīng)該不會,將軍如果真的想造反也不會讓曹子孝一同過來,可能只是他想多了。呂布當(dāng)然沒有蠢到想造反還興沖沖的讓曹仁知道,這不是相當(dāng)于直接將消息透露給曹cao了嗎,他還沒這么傻。眸色深沉的看了曹仁一眼,呂奉先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布對如今的一切非常滿意,還沒有和他們一起造反的意思。”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不經(jīng)事兒,看他們家伏義,自己一開口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還能幫忙把人拉住。在心里感嘆了幾句,呂布也不賣關(guān)子了,“將你們叫來不過是想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逢場作戲還是直接將陳公臺斬了?”以他的意思,直接將人砍了一了百了,不過這念頭他也只敢想想了,不和人商量直接砍人,接下來被砍的可能就輪到他自己了。臉色凝重下來的高順和曹仁對視了一人,異口同聲只讓呂布別亂來,等他們和昌邑聯(lián)系過之后再說。至于陳公臺,能拖幾天就拖幾天,他們不相信這人什么都不準(zhǔn)備就敢直接過來。三人商議了一番,沒有耽擱馬上去安排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天知道兗州究竟有多少人和張孟卓一同準(zhǔn)備起兵。按理說,以張邈和曹cao關(guān)系,誰都可能會背叛,唯獨(dú)他不可能,在曹cao最困難的時候,是這人帶兵去支持,讓曹cao能在酸棗聯(lián)盟占得一席之地。世族之間的事情果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說的了的,關(guān)系再好又如何,和家族的利益比起來什么都不是。當(dāng)晚,呂布派人連夜趕回昌邑,同時若即若離的不給陳公臺準(zhǔn)確答話,這人當(dāng)他是傻子,那他就傻兩天給他看看。直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陳宮在營中只待了一天便要離開,呂奉先的意圖根本瞞不過他,這人要和昌邑那邊通了風(fēng)之后再回話的意思那么明顯,要是看不出來他也不是陳公臺了。感覺自己的表現(xiàn)還算是湊活,只是陳宮眼神太毒沒有瞞過去,在聽到陳公臺離開的消息之后,呂布也沒感到什么意外。他倒是想知道這人接下來會去找誰,張邈又糾集了多少人準(zhǔn)備在以后搞事兒。呂布這兒沒有著急太久,因為陳宮剛走前往昌邑的衛(wèi)兵便趕了回來,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個沮授沮公與。原以為要費(fèi)上一番心思才能讓呂布等人冷靜下來不至于被陳公臺兩句話帶走,沮授沒想到一來到就被拉住問個不停。這幾個人關(guān)心的不是張邈什么時候造反,而是荀彧究竟傷的怎么樣,他們什么時候動身去打徐州。傷了他們荀先生,那就別怪他呂奉先馬蹄底下不留情。連向來穩(wěn)重的高順都有些急躁,沮授頗有些哭笑不得,幸好他出來之前見了文若一面,不然這些人豈不是要直接去打陶恭祖?都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事情的人,怎么還這么分不清輕重?無奈提了一句荀彧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沮授并沒有將那人已經(jīng)回昌邑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情他知道就夠了,太多人知道容易泄露出去,到時候主公在京城就不好收場了。兩三句話將這件事情略過去,沮授抬眼看了呂布一眼,“張孟卓等人和徐州陳氏有所聯(lián)系,一旦開戰(zhàn),此處安危必將是重中之重,奉先將軍可有把握守城?”“打仗?我呂奉先還從來沒有怕過誰!”極為狂妄的放下一句話,呂布頗為驕傲的揚(yáng)了揚(yáng)頭,絲毫沒有將張邈那些兵馬放在眼里。“守城有伏義子孝在足以,布麾下精兵眾多,何不隨主公一同討伐徐州?”比起來守城,他更想帶兵打到陶謙老巢。呂大將軍眼中毫不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