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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瘴氣。不是他袁公路自夸,如果現(xiàn)在皇位上坐著的人是他,洛陽絕對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種破敗的境地。身為皇帝卻被臣子鉗制,也就只有劉氏皇族才干得出來這種有失臉面的事情。這皇位啊,難道不是有德者居之嗎?當(dāng)年始皇無道才使得高祖建下這大漢的江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年,這世道也該換換了。當(dāng)然,就算袁術(shù)有這個想法,該籌劃也是要籌劃的,如果一聲不吭直接來一句他袁公路要取代劉氏稱帝,造成的反撲不是什么好處理的事情。于是,想到鬼神一道的袁公路找了許久,終于將于吉從山里面挖了出來。天降神諭:劉氏失德,福澤盡散,神器不固,天下易主。“所以,吾等只需在背后推一把,等袁公路昭告天下,主公便能趁機脫身?!贝鬼肓艘幌?,崔琰很快便想通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荀攸點了點頭,看著晃晃悠悠從門外走進來的郭嘉,緊接著便面無表情的將目光移開,他怕一會兒忍不住直接將這混不吝的給扔出去。等人都到齊了,曹cao清了清嗓子,示意戲志才將事情解釋一下。能讓曹cao看重的謀士,一身才學(xué)自然不會作假,戲志才簡單幾句話將事情說完,底下便各自討論了起來。因為多了一個賈詡,眾人心中有些防備,有些東西也沒有直接大刺刺的說出來,這事兒說到底還都是這人惹出來的,他們不得不防。然而,曹cao向來信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前在京城他和賈文和幾次徹夜長談,早就摸清楚了這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之下,賈詡絕對不會背叛他。主公的態(tài)度讓底下的謀士心中有了底,心里怎么想暫且不說,至少表面放開了許多。如果袁術(shù)稱帝,他們絕對不會在一旁觀望,和之前董仲穎不一樣,董卓老賊鳩占鵲巢,雖然一直對皇位虎視眈眈,但是到底沒敢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即便如此,天下也起了無數(shù)的義兵前去討伐,董卓橫征暴斂暴戾無道是一回事兒,對皇位的覬覦之心也是極其重要的一個原因。論起橫征暴斂,袁公路比之董仲穎可絲毫不遜色,在江淮一帶天旱歲荒導(dǎo)致百姓幾乎相食殆盡的情況下,袁術(shù)還能過著“服綺縠,馀粱rou”的生活,由此便可見一斑。若是這個時候明目張膽和朝廷作對,等著他的恐怕便是天下各地的義兵了。雖然找了于吉散步了不少“袁氏天命”的謠言,但是依舊沒有做到最后一步,袁術(shù)擔(dān)心的也是這一點。不過,人的野心能給人帶來無盡的勇氣,只要起了一個頭,不管有多大危險也擋不住那稱帝帶來的誘惑,袁公路也撐不了幾天。有著一屋子的人在背后盯著,就算忽然明白過來,袁公路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他們這兒可不只有清風(fēng)霽月的光彩人兒,更多的還是一肚子壞水兒的家伙。袁紹和公孫瓚正打的激烈,這時候可能分不出太多心思到南邊,劉表最大的可能就是觀望,這種時候以他的性子不太可能沖到最前面,至于其他人,離得太遠,就算有心也沒那個實力來管。反觀兗州,雖說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但是一來離得不遠,而來兵馬眾多,怎么看都是最合適出力的一方。朝廷這時候還和長安的亂軍糾纏著,與其指望他們自己,還不如指望袁術(shù)自己將自己扒干凈了送到京城。再說了,曹孟德怎么可能放著這個大好的機會不去利用?對主公的性子都了解的很,所以底下的人每一個要勸他好好守著兗州徐州休養(yǎng)生息,反而各自出著注意怎么將袁公路的地盤拿下一些。他們?nèi)缃裾碱I(lǐng)的徐州只是陶謙手下的那些,還有一部分在袁術(shù)兵馬的覆蓋之下,陶謙和袁術(shù)從開始的盟友到最后的反目成仇一共也沒過多少時間,所以趁亂拿下一些地盤對袁公路來說根本沒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當(dāng)然,曹cao順便吞下一些原本屬于袁術(shù)的地盤也是毫無負罪感可言,如今這形勢,只能說是能者多得,全靠自己本事了。出身江東的孫堅孫策父子倆當(dāng)然沒有被忽略掉,留在兗州不過是錦上添花,江才是真正能顯示出猛虎本色的地方。荀彧對孫堅不算太了解,但也不是一無所知,總之以最近他們倆打的交道來看,孫堅并沒有自成一家的打算,即便他身邊的將領(lǐng)和士兵們對他忠心耿耿一心不二。至于未來那掃平江東的小霸王孫伯符,現(xiàn)在還是個半大孩子,整天只想著怎么躲過老爹的鐵拳跑出去和新認識的兄弟們出去耍。稱霸天下?不好意思,他還小,這事兒找別人去吧。一屋子人討論了半晌,曹cao一早就不說話了,只看著下面唇槍舌戰(zhàn)的眾謀士,心中對之后的安排也有了計較。直到夜色深了下來,屋中燈花也剪了幾次,底下還是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荀彧郭嘉等人主張讓孫氏父子帶兵回江東,好歹是他們自己的地盤,打起來也有些底氣,揚州多水,不管是兗州還是徐州的兵馬大多都是旱鴨子,到江東還不是送上去讓人打嗎?但是程昱荀攸等其他人卻不是這么想的,孫文臺并非尋常武將,若是讓他做大,以后對他們又是一個威脅,養(yǎng)虎為患這種事情做不得。荀彧對自己看人的水平有信心,郭奉孝那一雙能看透一切事情的眼睛更是直接挖掘出了孫堅骨子里的隨遇而安,曹孟德現(xiàn)在正合他心意,何必要撕破臉面兵戎相見?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曹cao指了一下外面,“今日天色已晚,諸位先生暫且回去休息,此事明日再談也不遲?!?/br>那幾個天使在驛館好吃好喝這么多天,應(yīng)該不介意再多待兩天。曹孟德宿醉之后犯了頭風(fēng),只怕近兩日不能見客了,勞煩諸位天使再等幾日......知道曹cao心中已經(jīng)有了考量,眾人各自行了禮褪去,只留下賈詡起的慢走在后面,不等離開便被曹cao留了下來。府中不缺一個房間,外面客棧哪兒比得上州牧府邸,正好今日他還有些精神,便和文和先生促膝而談如何?慣常早睡早起的賈文和這幾日都不曾早睡過,如今看曹cao的意思依舊不欲讓他回去休息,嘆了一口氣之后,賈詡看著自己失了光澤的頭發(fā),覺得這幾日的折騰只怕要幾個月才能補回來了。他可憐的頭發(fā)??!第91章中平元年,袁術(shù)于壽春稱帝,設(shè)置百官公卿,依天子之禮祭祀土地,自稱“仲家”。袁公路動作太快,不等曹cao的人到達淮南,稱帝的消息便已經(jīng)傳遍了大江南北,朝廷更是震怒不已要給這無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