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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低沉的聲線一遍又一遍呼喚她,帶著讓人沉醉其中的奇異魅力。 她的情緒好像被感染了,輕輕應(yīng)一聲:“嗯?!?/br> 他的唇貼上她細(xì)膩柔嫩的臉頰,流連,輾轉(zhuǎn)。 彼此的鼻尖將觸未觸,氣息幾乎交纏在一起。 溫柔的親吻,像杏花春雨,又像溫山軟水,仿佛讓中斷了兩年多的感情得以延續(xù)。她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遞過來,猶如金色的陽光重新照落在他這座冰冷的空城,驅(qū)逐了所有沉重的愁緒。這樣的感覺如此美好,如此久違,讓他情不自禁地索求更多。 他環(huán)住她的腰,一點點靠近柔軟的唇瓣——兩兩相貼的剎那,她倏忽偏開臉。 季云翀的心中拂過訝異,睜開眼瞧見林霂的臉上帶著復(fù)雜的神色,像在糾結(jié)什么,又像在決定什么。 他輕聲問:“怎么了?” “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br> “嗯?” “我有喜歡的人了?!?/br> 唇舌間還殘留著剛才纏綿時的濕潤觸覺,他的心驟地往下一沉,表情瞬間凝固。 林霂覺得季云翀生氣了,但她想錯了。 季云翀沒有憤憤不平地指責(zé)她,更沒有咄咄逼人地追問對方的姓名、身份、背景,只牽扯嘴角笑了一下,用隱忍克制的口吻掩飾難過的情緒:“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不是方方面面都比我好,才能讓你動心?” 林霂剛剛憋住的眼淚又流淌出來:“對不起,我并不了解你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坎坷和磨難。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 季云翀是她的初戀,如果說她現(xiàn)在得知真相后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肯定是騙人的。 強烈的愧疚感折磨著她,她幾乎沖口而出愿意和他重新開始,但這樣的念頭在腦海里閃過,她的眼前隨之浮現(xiàn)出蕭淮的臉,便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她的心,仿佛被把刀狠狠地剜了幾下,很痛。 季云翀見她神色糾結(jié),忍不住問:“你和那個男人認(rèn)識多久了?” “……兩個月?!?/br> 十年的感情敗給了兩個月的相處,她是不是有點無情? 季云翀沉默良久,再開口時,沉沉地嘆了口氣:“木木,你能否放一放對那個人的感情,想想我們這些年來經(jīng)歷的點點滴滴?你愛了我十年,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別的女人,我們好不容易重聚在一起,更應(yīng)該珍惜彼此?!?/br> 林霂咬住嘴唇:“我……” “我給你時間,你慢慢考慮,想清楚再回答。但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抽空陪我去趟慕尼黑?不論我是否決定接受截肢的治療方案,我都將再次面臨手術(shù)?!?/br> 截肢這個詞深深觸動了林霂的神經(jīng),她不假思索就作出承諾:“我明白,我會陪著你?!?/br> “東盛即將進(jìn)行重大資產(chǎn)重組,我的身體狀況不能被外界知曉,否則將對集團(tuán)不利。你能不能為我保密?” 她愣了愣,點頭。 季云翀伸出手,非常不舍地在她的臉頰摩挲了一會兒:“乖啊?!?/br> 說完這句,他揚唇笑了一下。 他展顏一笑時,通常眉梢往上一挑,眼睛里先染上幾許溫暖的笑意。左右兩側(cè)臉頰再隨之凹陷進(jìn)去,形成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很陽光,又帶著孩子氣。 少女時代的林霂便是被這樣的笑靨勾上了早戀的歧途。 如今再度目睹熟悉的笑容,又聽到這句話,林霂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想起了往事。 彼時青春年少,他陽光開朗,不驕不躁,放棄了家里的奔馳專車,俯首甘當(dāng)她的自行車車夫,每日放學(xué)后呼哧呼哧地將她送回老洋房。 在那段回家的路上,春天的鮮花,夏天的涼風(fēng),秋天的晚霞,冬天的薄霧,送了她和他一程又一程,成為兩人愛情最初的見證。 當(dāng)年,他問她:“林同學(xué),這輛自行車比大奔少兩輪,坐著是不是咯屁股?” “嗯,有點兒。” “你當(dāng)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們一起坐真正的大奔。而且冬天快來了,寒風(fēng)凍壞了你的小臉蛋,我心疼。” “不好。我不怕冷?!?/br> “我怕冷,你不心疼?” “不心疼?!?/br> “乖啊。真的不心疼?” “……唔,那好吧。” 時光匆匆,十年寒暑易逝。 如今冬去春來,他遍體鱗傷,她的心里卻裝著另一個人。 他和她的愛情,不聲不響地,沒了。 * 稍晚點的時候,季云翀送林霂回家。車子抵達(dá)公寓樓下,她打開車門,他拉住她的胳膊。 她回眸望他。 季云翀道:“你為什么住在這里?” “我把老洋房賣了,暫時借閨蜜的房子住幾天。”林霂想到曾經(jīng)打算把洋房布置成他和她的婚后小別墅,又補充道,“爸媽去世后,我一個人住在里面實在難受,就賣了。” 季云翀沒說什么,松開手。 林霂略感尷尬,下車。 進(jìn)入公寓樓門,行至三樓,她沒有再繼續(xù)往上走,而是挪步至樓道里的玻璃窗前,向下瞅了瞅。 果然,車還停留在原地。 她輕輕喚了聲:“哎——” 車窗降下,露出季云翀的臉。他目光深深地望著她:“木木?!?/br> 她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快回家睡覺?!?/br> 他的家,正是她所在的地方。季云翀的胸口化開難言的情緒,卻彎唇一笑:“好,你也早點休息?!?/br> 五樓亮起燈,車子這才發(fā)動,駛離公寓。 夜色寂靜,月光朦朧。季云翀安靜地看了會兒車窗外的景致,撥通助理的電話。 他習(xí)慣性地挑了一下眉梢,輕輕慢慢地開口。 “幫我查一個人?!?/br> * 林霂回到家后,用冷水洗了把臉。鏡子里的她臉色較差,剛哭過的眼睛仍帶著紅血絲,看起來無精打采,郁郁寡歡。 她坐在電視機前呆怔了許久,茫然想起蕭淮沒有回復(fù)消息,從包包里翻出手機看了一眼。 五個未接電話,都是蕭淮打來的。 她沒有細(xì)看來電時間,以為是剛剛發(fā)生的事。回?fù)苓^去,電話僅響一下就被接通,蕭淮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邊,張口便是她的名字:“林霂。”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強打精神說話,完全沒有平日里視頻聊天時的開心調(diào)調(diào):“我把手機設(shè)置成靜音模式,忘記改回來,不好意思?!?/br> “嗯?!?/br> 他只答了一個字,而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