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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淡聲道:“請幫我取消飛往奧利地的兩張機票?!?/br> 電話那端的leo說了聲“好”,又道:“boss,慕尼黑那邊希望你盡快回歸工作……” “一樣的回答,暫不考慮?!笔捇凑f完話鋒一轉,“我交待你調(diào)查的事情,有無進展?” 蕭淮指的是前段時間a股市場一路大跌時,東盛集團股票逆勢大漲之事。 那時接近千股跌停,東盛集團的股票接連幾個交易日上揚,吸引了不少機構和散戶注資。蕭淮研究了東盛的股價波動走勢,發(fā)現(xiàn)股價經(jīng)常在楔形的區(qū)域內(nèi)波動,有cao縱股價乃至洗盤的嫌疑。 道:“我已經(jīng)查到了兩個賬戶持有東盛的股票份額超過5%。按照中國地區(qū)的法律,持股超過5%應該公示,但這兩個隱蔽賬戶顯然沒有對外告示。我是不是應該立即向證監(jiān)機構舉報東盛集團涉嫌使用非法手段汲取大量資金?!?/br> 蕭淮的目光從綠蘿葉子上收回來,透過玻璃望向窗外濃郁的夜色:“這種賬戶隨時轉移持倉情況,隱藏得很深,很難取證?!?/br> 默了一會兒,又道:“boss,如你預見的那樣,在最近半個月的時間里,東盛的股票接連下跌,東盛一致行動人的股票價格也出現(xiàn)了類似的楔形波動。” 蕭淮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在中國證券史上,多家上市公司集體坐黑莊的事情并不少見——它們形成復雜的資產(chǎn)連帶關系,形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連鎖效應。 蕭淮開口:“我們低估了季云翀,他心思縝密又善于造勢布局。并購之爭贏了,東盛獲得巨利;并購之爭輸了,表面上看來是利空消息導致東盛的股價下跌,實際卻是他在暗中洗盤,迫使在前段時間高位持倉的股民們因為意志不堅定而被震出股票交易市場,降低其坐莊的風險。” 想到季云翀只花了兩年的時間就讓東盛集團走出低谷,并且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董事長,蕭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復雜難辨的情緒,抬手按壓太陽xue。 “l(fā)eo,請幫我預約時間,我想明天見見季云翀?!?/br> 第56章 生死離別 林霂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不見蕭淮,只在廚房見到了余溫尚存的早餐和一張字條:“我去東盛見季云翀,有些事情需要當面和他交涉,很快回來?!?/br> 林霂盯著字條看了許久,拿起餐臺上的一杯新鮮現(xiàn)榨的番茄蘋果汁喝了口。 番茄富含維生素,蘋果有整理腸胃的作用,兩者搭配可以增進體力,這是她每日必吃的食物。也許是今天番茄放太多的緣故,果汁口感偏酸,猩紅的顏色看起來像血液,她突然沒有了胃口。 不知道為什么,她有點心緒不定,一方面覺得蕭淮是因為水軍之事找季云翀詳談,另方面又覺得真相沒這么簡單。 她想到了許多事情。季云翀的父親飛機失事時的報道、美林醫(yī)藥股價大跌的消息、中西藥業(yè)并購之爭時德意志投行對于東盛集團資金來源的質疑。 忽然地,她記起自己和季云翀在慕尼黑發(fā)生爭執(zhí)時,季云翀說過的一番話。 “許多事情說出來你也不懂,我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風光,過得很不容易……父親突然罹難,一句遺囑都沒有留下,母親又瘋了,我一個人……我一個人……” 林霂當時簡單地把這些話理解為訴苦,現(xiàn)在再細想,不禁覺得季云翀有可能做了見不得光的事,被蕭淮抓住了把柄。 那么,蕭淮獨自去找季云翀交涉,會不會出意外? 蕭淮的電話一直處于占線中,林霂思來想去決定去找他??紤]到今天的狀況比較特殊,她破天荒地選擇了自駕。 車子直奔東盛集團駐上海的辦公地址,途中她試著撥打蕭淮的手機,發(fā)現(xiàn)撥不通,似乎手機失去了信號。 林霂的整顆心糾結起來,轟大油門提高車速。 抵達東盛,她到前臺問詢蕭淮是否到訪。這時座機響了,前臺接待人員接起電話簡單地說幾句,掛斷電話后對她道:“林小姐,你要找的人就在董事長辦公室。” 林霂乘專用電梯直達頂樓,一出電梯就是董事長辦公室。辦公室很大,首先撲入眼簾的是整面墻的照片,都是東盛集團在過去兩年多時間里收獲的各種獎項和贊譽,其中有張照片尤其引人注目——多家金融機構評選東盛是大中華地區(qū)top10風險最低的績優(yōu)股。 秘書將林霂帶入會客間。這里有一排明亮的落地窗,視野十分開闊,往下一看,能見到不少訪客出入東盛。 林霂等待了半個多小時,既不見季云翀,也不見蕭淮,遂問秘書:“請問蕭先生和季董事的談話大概何時結束?” “你來的時候,蕭淮剛走?!钡统恋穆暰€突然在背后響起。 林霂愣了下,轉過頭去,見到會客間通向辦公區(qū)的門開了,季云翀緩慢地走出來,清冷的目光毫無停滯地掃過她的臉龐。 林霂頓時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二話不說轉身要走,秘書卻搶先一步退出去,從外面關上了會客間的另扇門。 封閉的空間,只剩下林霂和季云翀。 季云翀開口,聲音透出無可名狀的壓抑:“一看見我就跑,你很怕我?” 林霂沒有搭理,耐著性子又叩了幾次門,見無人回應擺明要將她困在這里,于是掏出手機聯(lián)系蕭淮。 季云翀看著她撥號,面上漸漸浮起一絲怒意,突兀地奪過手機摔向墻壁,雙手鉗住她的肩膀將人抵在門上:“你把這里當成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的手指冰涼,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不同尋常的顫栗,目光凌厲帶著絲絲兇狠,像受到了什么刺激而在短短一瞬間發(fā)怒,但這個刺激顯然不是她造成的。 林霂一怔。 “你認識蕭淮之后,再也沒有給過我好臉色看?!彼傅貕旱蜕ひ簦敖裉斓购?,你和蕭淮一個個前赴后繼地來我的地盤耀武揚威外加秀恩愛?” 林霂的肩膀被箍得生疼,推搡一下季云翀,這無形之中讓他的怒氣又添了幾分。 他騰出只手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他的眼睛:“我最恨身邊人背叛我,是不是你對蕭淮透露了些什么,否則他豈會知道我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你尾隨蕭淮來到東盛,不就是擔心我會對他做些什么?沒錯,我的確派人跟著蕭淮,他現(xiàn)在開著車駛上了南北高架?!?/br> 面對一連串的質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