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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不住地顫動。良久,她睜開眼,眸子里氤氳了層薄薄的水霧。 他心疼了,哄慰道:“別難過,我會抽空飛過來看你。” 她卻因為這樣一句話意識到三年的異地戀即將開始,不禁落下眼淚。 他嘆息,握住她的肩膀,喃喃低語哄她。然而怎么哄都哄不住,見她淚如決堤,他只好用舌堵住她的唇,又纏綿了一回。 * 別離之日,林霂請了半天假,陪蕭淮來到機場。 她看著他辦好登機手續(xù),陪著他走到安檢處,與他擁抱道別。 一想到接下去很長的時間再也不能睜開眼就見到他,再也沒有人接送她上下班,她的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最終,蕭淮走了。 她的心似乎一下子失去什么而變得空蕩蕩的。她努力維持表面鎮(zhèn)定,一個人往回走,當站在烈日底下?lián)P招摩托車時,天空起了風,塵土吹入眼,她用力揉幾下,眼眶一熱,指間竟出現(xiàn)了潮濕的感覺。 這時候手機震動,蕭淮發(fā)來了消息。一條是語音信息,一條則是文字表述:“飛機馬上起飛了,我不得不關(guān)機。乖,不要難過,看一看我的動態(tài)?!?/br> 林霂吸吸鼻子,淚眼朦朧地點開朋友圈動態(tài),見到了一株金蓮。 她疑惑不解地按下微信語音的“小喇叭”,蕭淮的聲音響起,低醇潤澤帶著溫暖的質(zhì)感:“金蓮是越南的國花,花相或清純,或柔美,或艷麗,是越南人民開拓進取的象征。林霂,我明白你接下去的日子將過得十分辛苦,但捱過了這最后的辛苦,你會像金蓮花那樣榮耀綻放?!?/br> 林霂的眼淚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這時摩的來了,她擦掉眼淚,對司機師傅笑著說出平政縣醫(yī)院的地址,側(cè)身坐上去。 摩托車在大路上行駛,穿過喧鬧的市區(qū),馳向曲折逶迤的鄉(xiāng)路……這是一條遠離俗世繁華的通路,居然有些像她走過的人生之路,明明起點很好,卻跌到很低很低。 但時間如此漫長,那些不得不忍受的委屈,那些不得不承擔的悲傷,終將成為過去。 所有的幸福和美好都值得期許,因為,心愛的人說過那樣一句話—— “愛情并不是彼此相望,而是兩人一起望著同一個方向。” 第63章 尾聲 兩年后。 國內(nèi)新聞媒體援引德國財政部文件報告稱,德國和中國同意研究雙邊股票交易所互聯(lián)互通計劃,同時德國支持人民幣納入特別提款權(quán)(sdr)貨幣籃子組織,以此提速中國金融改革開放的進程。 這一天也是蕭淮卸任德意志總行高管職位,改任亞太地區(qū)分行常務董事的日子。 投行按照慣例在慕尼黑召開了記者會,并在會上宣布了一則振奮人心的消息:本行積極回應財政部的決策,將在中國大陸地區(qū)推出跟蹤德國股指的eft基金,譬如貨幣etf、大宗商品etf、股票etf。 當記者會進入提問環(huán)節(jié),有位記者出其不意提問蕭淮,稱其名下的對沖基金在兩年前趁a股動蕩大幅減持人民幣,有做空中國的嫌疑。 蕭淮不語,就在會議主持人準備替這位大Boss說幾句場面話時,他打破沉默:“兩年前我的未婚妻即將前往越南行醫(yī),我天天陪著她學習越南語,沒有時間理會別的事?!?/br> 這是蕭淮第一次在如此重要的公開場合談論私事,臺下的記者十分驚訝,會議主持人也忍不住側(cè)目。 蕭淮面色無波,再道:“各位記者朋友,如果你們對中國國家級權(quán)威出版機構(gòu)主辦的雜志感興趣,可以去買一本雜志回來翻閱,封面人物就是我的未婚妻。她在短短的兩年時間發(fā)表了數(shù)篇專業(yè)論文,獲得了主任醫(yī)師的職稱,并代表就職的醫(yī)療團接受了越南政府授予的友誼勛章?!?/br>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幾秒,再開口時,狹長如墨的眼睛閃過清淺的笑意,沉穩(wěn)鎮(zhèn)定的語氣也透出一絲難以覺察的寵溺:“我深愛我的未婚妻,數(shù)次向ceo提出前往亞太地區(qū)分行任職的申請,并威脅說如果不容易,我會很生氣,說不定哪天想不開做空投行。ceo被逼無奈同意了我的請求,命令我馬上離開德國前往越南。” 記者們被這樣的冷笑話逗笑了。 蕭淮微斂眉眼,神色恢復一片清明:“越南的銀行業(yè)以國有商業(yè)銀行為主導,入駐的海外銀行少之又少。亞太地區(qū)分行將設在著名的旅游勝地胡志明市,開展的業(yè)務涉及企業(yè)貸款、新股發(fā)行、上市公司再融資等等。目前越南紡織服裝集團已經(jīng)獲得本行兩億歐元的貸款,相信在本行的推動下,越南的投資環(huán)境會得到進一步發(fā)展?!?/br> 話剛落,記者手中相機的閃燈光幾乎閃成一片,紛紛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則利好消息傳回報社和網(wǎng)站。 * 記者會結(jié)束后,蕭淮乘專車前往慕尼黑機場,在出入口時遇見一位故友,季云翀。 兩個男人無論出現(xiàn)在哪兒都顯得格外突出,毫無疑問瞥見了彼此。蕭淮禮貌性地點下頭,將要與季云翀擦肩而過,后者開口道:“我在雜志封面上看見了林霂的照片。她剪了短頭發(fā),人也變瘦了,是不是在越南過得比較辛苦?” 蕭淮停住腳步,淡淡地看季云翀一眼:“她一上鏡頭就顯瘦,前段時間還和我抱怨夜宵吃太多長胖了幾斤。” 聽到這樣的回答,季云翀忙道:“抱歉,我不明就里說錯話,請你不要誤會。” 蕭淮從來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寒暄一句:“你最近還好么?” 東盛集團去年市值翻番,季云翀被董事會票選為董事長。就在即將連任的節(jié)骨眼上,他突然把中西藥業(yè)集團董事長曾經(jīng)在五年前非法減持股份的證據(jù)提交至證監(jiān)機構(gòu),接著宣布自己曾在三年前布局坐莊cao控東盛集團的股價,愿意接受處罰。 季云翀實話實說:“不太好。如果不是療養(yǎng)院通知我母親病危,我現(xiàn)在仍然留在國內(nèi)配合調(diào)查。” 蕭淮深感意外:“我有要事傍身,無法改變今日的行程,請允我后天飛回來探望伯母。” “不了,她老人家精神狀況不好,免得驚擾到你?!奔驹屏堈f完,彎了彎唇,“我必須向你道謝,謝謝你曾經(jīng)用巨量買入交易托住東盛的股價。” 蕭淮默而不語。 “雖然有幾分不情愿,但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你,包括討女人喜歡這件事?!闭f到這里,季云翀?zhí)袅讼旅忌?,“哥們,別怪兄弟我說話犀利。女人呢,一定要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