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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來人。 “這是誰放的樹枝?”鄭澤橋低頭看了看地上落下去的樹枝和巴掌大的葉子,抬頭看了看頭上的桃花枝,拍了拍一頭的桃花瓣。皺著眉頭又往前走去。 “噠”的一聲,有時一個樹枝定定的落在鄭澤橋的頭上。 鄭澤橋甩了甩一頭的桃花瓣,又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樹枝,蹙著眉,然后就保持看著上面的姿勢往前走了兩步。果不其然有時一個盛滿桃花的樹枝掉了下來…… 鄭澤橋一把抹下臉上的桃花瓣,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從驚詫到不可置信再到驚喜,臉上一亮,忽而又暗了下去。 “他怎么可能還在呢?”鄭澤橋說著,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臉上有些小心翼翼,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空無一人的桃花林,輕聲喚道:“jiejie,姝jiejie,是你在嗎?”(。) 第一百四十五章 桃花陣 卓夷葭看著鄭澤橋,此時鄭澤橋看著周圍,小心翼翼的問著,似乎在問風(fēng),又似乎在問桃花樹。 空無一人的山地里,回他的,只有一瓣瓣往下飄落的桃花瓣。 鄭澤橋蹲了下去,將地上的樹枝撿了起來,小聲的喃喃自語:“這個陣法是你教我的,我將才好像還聽到了你的琴聲?!闭f著站了起來,往山頂處看去。將才他往山上走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她的琴聲。那種特有的悠揚婉轉(zhuǎn),時急時緩的曲調(diào)。 鄭澤橋提腳往山頂走去,每走幾步便落下一個樹枝,直直的砸到他的頭上,他一下一下的蹲下又撿起。 卓夷葭看著他往自己自己下面走過,手里已經(jīng)拿了一小把樹枝,又走了兩步,轉(zhuǎn)過樹木看見山頂上斜靠著桃花樹睡著的幾個女子,頓下了腳步??粗钟耒鞯臅r候眉頭一皺。 彼時知畫已經(jīng)收好了卓夷葭的伏羲琴,坐在睡熟的紅姍旁邊,靜靜的看著前方的鄭澤橋。 鄭澤橋收回看著林玉琪的目光,看向知畫,俊朗的面容劃過一絲訝異,沖著知畫拱了拱手,輕聲道:“打擾了。” 知畫沒有回答。 鄭澤橋直起身子轉(zhuǎn)身離開。山坡上的桃花瓣混著泥土比平常更加滑腳。鄭澤橋一個轉(zhuǎn)身,腳上便滑了下去,手上拿著的一小把樹枝落下。 鄭澤橋悶哼一聲,手撐在地上準備起身。 “阿橋?”林玉琪睜開惺忪的雙眼,瞇著眼睛聚了神,看著山坡上的人影,不確定的喚道。 鄭澤橋眉頭一皺,繼續(xù)了起身的動作,然后拍了拍長袍上沾了的桃花瓣和泥土,才轉(zhuǎn)身對著林玉琪拱了拱手:“林小姐?!?/br> “你不知道我名字?”林玉琪聲音中明顯帶著不滿。 鄭澤橋看了看林玉琪,然后蹙著的眉頭更深了些,硬著頭皮道:“未出閣便喚閨名,著實不妥?!?/br> “又是這句話,你這個老呆子。”林玉琪白了鄭澤橋一眼,然后看著鄭澤橋道:“你怎么來這里了?不會是看到我才過來的吧?!绷钟耒髡f到后面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不不不,我只是走迷了路,不小心轉(zhuǎn)到這里來的?!编崫蓸蚩粗樕珴u漸黑了下來的林玉琪,怕她不相信,又解釋道:“你知道的,這桃花林子里的樹個個都長得差不多,我這走著走著就不知身處了何處?!?/br> 林玉琪看著鄭澤橋,黑著的臉撇過頭:“滾滾滾?!闭f著順手抓了一個樹枝往鄭澤橋砸了過去。 鄭澤橋抬起袖子一擋,小小的樹枝落到了地上,鄭澤橋看了看林玉琪,趕緊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往山下走去。 卓夷葭看著鄭澤橋走的已經(jīng)沒了身影,這才落到樹下,往林玉琪走去。 林玉琪轉(zhuǎn)身,看著走過來的卓夷葭,想起了之前好像本來是聽卓夷葭彈琴的,然后,然后就好像睡著了,什么也不知道。 “回吧,已經(jīng)過了未時,待會兒山頂?shù)娘L(fēng)大了會著涼?!弊恳妮鐚α钟耒髡f道。 “嗯。”說著林玉琪起身,然后眉頭一皺:“呼…我這個身子,睡得好酸?!逼綍r在家練一下午的舞,身子才有這般的酸累呀。 “太硬的地方睡著對骨頭不好?!弊恳妮绮焕洳坏慕恿艘痪?。 “果然是。”林玉琪扭了扭腰肢。 …………………… 下了山回到府里的時候已經(jīng)申正了,太陽往西邊靠去,卓夷葭給華太君請了安又給高氏說了聲,才回屋。 一回屋,卓夷葭便開始想法子。卓家老大遠在邊疆,老三又是個閑云野游的人,要伸手到朝堂,只能從卓家老二和卓太爺身上下手。 卓夷葭坐在屋子里,手手撐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的在夕陽中映出暖光的一樹垂絲海棠。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臉龐,目光深遠。 二夫人何氏的娘家何伯府是南商首富,商人在南商地位并不高,屬于下九流。但是因為慶王從淮川起義的時候,首富何家傾了一大半的家產(chǎn)給慶王養(yǎng)兵,慶王第一批混進京城的精衛(wèi)便是由何家?guī)氲?,那時候何家的商隊進京,將慶王的精衛(wèi)扮作隨行的商人帶入了京城。 后來慶王成事之后,便將何氏之父封了伯爺。 這幾年慶王登基之后,何府過的順風(fēng)順水,慶王登基的第二年,就又成了南商的首富。面子上是做布帛、珠寶等,但其中有一大部分的財,是海上走私。 卓夷葭從窗臺上坐直了身子,起身吩咐知畫派人到臨海的兩廣開始細查。 林副都尉家 林玉琪一回家就往林誠的書房跑去。林誠正巧在書房中跟幕僚談今日早朝的事。早朝時的兵部夏侍郎彈劾大理寺鄭少卿貪贓枉法,辦案不秉公執(zhí)法,收受賄賂,是非不分。 “這已經(jīng)是開春以來的第三次了?!逼渲幸粋€幕僚沉著的聲音搖搖頭。 “鄭大人是賢臣,若真的貪贓枉法,不可能現(xiàn)在還住在城北一間普通的三進院里?!绷硪粋€幕僚也跟著搖搖頭。 “主要是我們知道沒用,要皇上知道才行?!鳖^一個說話的幕僚聲音中帶著嘆息。 林誠停了點點頭,聲音里同樣帶著嘆息:“是的,要皇上知道才行。” “大人的意思是要管這件事?”幕僚問道。 林誠看著說話的幕僚,不置可否。 被盯著的幕僚想了想,開口道:“依我的看法,大人這件事還是靜觀其變。這幾年鄭少卿因為秉公執(zhí)法,沒少得罪人。而且這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