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書迷正在閱讀:花千骨、他的盛寵、最終逆戰(zhàn)、[綜漫]魔王大人不接受攻略、快穿之眾里恨她千百遍、大神是治愈系[網(wǎng)配]、【HP】故事邊角、豪門主母、[人民的名義]以達康書記的名義、為你沉淪
有好些個,但沒一個逃過沮渠蒙遜的屠刀。那李宓王玉龍見過一次,從年紀上判斷應該是最小的那位叔叔李珣,若是李珣的話,那可是西涼最后一位國主,同樣是被沮渠蒙遜逼死滅國的。 只是李景投奔了北魏,而那位傳說中自盡的國主大概是去了南宋。不過現(xiàn)在消息并不確實,有隴西李氏跟北涼的死仇在,便不用擔心沮渠摩跟江左的人交好。 看到那一行四人在那座樓臺前停住,沮渠摩像才醒悟過來,“莫非畫骨先生就是魏帝要招攬的人?” 沮渠摩有些激動。雖然他們是胡族,胡族在漢人地盤上稱王稱霸,免不了要用到漢人,如今不比前期,只懂燒殺搶掠是成不了氣候的。 用漢人一句話說,入鄉(xiāng)隨俗,要統(tǒng)治漢人還得用漢人那一套來,這北地大大小小十余邦國你方唱罷我登場,能長久的卻沒一個,但能稱霸的卻都是重用漢人的。 據(jù)傳這畫骨先生為江左名士所推崇,連吐谷渾那個蠻人都青睞有加,利用他來凝聚引導漢人為國效力,這不得不說是顆十分便宜的棋子。 眼看沮渠摩露出盎然興致,王玉龍趕緊澆了一盆水,“畫骨先生名氣大,卻跟隴西李氏關系甚篤,隴西李氏只怕還記著西涼的滅國之仇。大皇子想拉攏還須謹慎?!?/br> 沮渠摩眉頭果然皺了起來,不能為我所用的棋子,影響力越是大,越可能威脅到己方。 見他消了念頭,王玉龍沌口道:“我聽聞,昨日武威公主選了兩名畫師入宮,其中一名是匈奴人,不知道大皇子對此人可有什么印象?” “畫技高超的匈奴人可不多?!本谇Τ烈髌?,臉色微微變了變,像是想起了什么。 王玉龍又道:“聽聞那人長得少有的英俊,一身貴氣,我本想著該是北涼來的哪位貴人,大概是我多心了?!?/br> 沮渠摩卻不這么認為,“恐怕又是那個小雜種故意來攪我好事!麻煩王將軍替我看著點?!?/br> 小雜種自然指的是沮渠摩同父異母弟弟沮渠牧,據(jù)聞沮渠牧的母親是死在沮渠摩手上的,是以兩人雖然是兄弟,卻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北涼王倒也豁達,竟然不阻止兩人兄弟相殘,反而對沮渠牧說,想殺你長兄可以,拿出真本事來! 如今北涼王年事已高,正是幾個兄弟爭皇位的時候,若他們誰能娶到北魏的武威公主,毋庸置疑,那皇位一定會落在誰頭上。沮渠牧只怕想從這門婚事中插上一腳。 王玉龍省得其中厲害的,既然他們王家與沮渠摩交好,便要防著北涼王位旁落?,F(xiàn)如今回來一個拓跋佛貍,這北魏也是風云突變,要在權力中心斡旋,自然有勢力的盟友越多越好。 宋軼總覺得后腦勺發(fā)涼,朝這邊看了一眼,沮渠摩所在的酒樓就在新建漱玉齋對面不遠,雖然看不清楚那邊酒樓上人的面容,卻能從形貌懸殊中看出那是一個匈奴人和一個漢人。 “那是什么人?” 劉煜看似沒看過那邊一眼,卻沒遺漏一縷四周投過來的視線,隨口便道:“鎮(zhèn)遠將軍王玉龍,這可不是什么善茬兒,你最好離他遠點。這個王玉龍是當年太原王氏抄家滅門時的漏網(wǎng)之魚,逃到這北地來,沒干過別的事兒,就喜歡領著軍隊攻打宋境,所以魏帝才封了他一個鎮(zhèn)遠將軍?!?/br> “王贊的親兒子?” “你倒是了解?!?/br> 王贊?呵呵,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宋軼也不再看那邊,報仇什么的,來日方長,北地局勢不明,她還得細細籌謀,抬頭看到?jīng)]有門牌的大門,一名少年熱情地迎了過來,“畫骨先生可來了,叔祖正恭候大駕!這位小先生是?” 宋軼懵,劉煜冒充畫骨先生她是知道的,但叔祖是個什么東西?莫非是他新結識的墊腳石?還有這小哥生得可真好看! “在下宋軼,小哥貴姓?” “原來是宋先生,叔祖多次提起,失敬失敬!在下李希,諸位里面請!” 姓李? 宋軼心里生出幾分古怪,進得大門,才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書齋,原諒她初來乍道,實在沒弄明白眼下的局勢。 “這是我在魏帝那里贏來的,以后我們便住這里。”劉煜道。 喬三來幫腔,“豫……咳咳,先生可是跟魏帝對弈了三日三夜,才贏得這座書齋!” 宋軼抬眼,只見戴著面具的劉煜愈發(fā)如高嶺之花了,可望不可及。半晌她才嘆了一聲,“魏帝可真大方!” 這樣氣勢恢宏的漱玉齋,她曾經(jīng)做夢都沒想過,唉,誰叫李宓是個守財奴,除了給她把院墻加高,連換張金絲楠木的榻都不肯。 一說李宓李宓就到。他剛走出麒麟臺大門就重重打了個噴嚏,抬頭便見那個單薄的小身板朝這邊走來,不用說,肯定是那個混蛋在說他壞話。 李宓負手而立,在九重臺階上站出了一份仙風道骨,李希快走進步,恭恭敬敬一揖,字正腔圓地說道:“叔祖,畫骨先生和宋先生來了!” 宋軼剛跨了一步臺階,腳下頓時一滑,身子便向側(cè)后方歪過去,身后緊跟的薛濤連忙后退了兩步,而劉煜的手臂剛好將她撈回來。 薛濤的臉色僵了僵,繼續(xù)目不斜視跟著往前走。 宋軼受到的刺激頗大,這都是些什么人吶? 李宓看她那幅模樣很是憋氣,但還是細細地解釋了他與李希和李景的關系。宋軼失神良久,看看李宓又看看李希,非常認真地問道:“你確定自盡的時候沒撞到腦袋,你們真不像一家人??!” 李希強調(diào):“著實是一家人!” 李宓臉色變了數(shù)變,這混蛋就是在說他長得不好看,配不上李家人的血統(tǒng)! 劉煜就是帶宋軼來參觀麒麟臺的,這可是他為她贏得的頭一個戰(zhàn)利品,怎么能不好好顯擺一下。 宋軼在驚嘆麒麟臺構造之復雜時,一行人去了她下榻的客棧,匆匆進去,匆匆出來,對馬車上的人道:“秉殿下,那位宋先生已經(jīng)于昨日離開了。” “離開了?”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半張面具覆蓋在臉上,儼然正是魏帝失而復得的皇子拓跋佛貍。 “查!務必要找到她!” 店家認不得拓跋佛貍,卻是認得皇宮侍衛(wèi)的服裝的,更認得這種鑲金鉗玉馬車的規(guī)格。膽戰(zhàn)心驚地跪了一地,生怕被遷怒丟了小命。 拓跋佛貍卻看也沒看一眼,便打道回宮了。 雖然他年紀大了,但在王府建成前,魏帝特辟了一座宮殿供他居住。他前腳剛?cè)雽m門,后腳宋軼和劉煜便也回宮了,明明是同一個門進來,南轅北轍的道路,給生生錯開了。 拓跋佛貍回到宮中,正想將魏帝給他的衛(wèi)隊調(diào)出去找人,魏帝那頭傳來的頭一道御旨,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讓他明日一早給一家書齋送牌匾過去。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