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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本真人畫像的畫本, 姚瓊認(rèn)罪, 帶兵出征后, 漱玉齋終于在北魏建立起來令人敬畏的地位。世家大族,名流權(quán)貴這才開始與漱玉齋主動結(jié)交往來, 都希望能在今后的風(fēng)云榜中占得一席之地。 漱玉齋已經(jīng)在北魏站穩(wěn)了腳跟, 宋軼刻意著墨為隴西李氏寫了傳記, 高度贊揚(yáng)了這一世家。這是李宓的家族, 怎么也得顧全一下。 如今姚家在武川的根基瓦解, 魏帝多方權(quán)衡下,便命李重之子李希為武川陣將, 這是迄今為止最年輕的陣將, 這也宣示了隴西李氏正式登上歷史舞臺,成為北魏貴胄之一。 李重雖然感激, 卻沒有堂而皇之地登門道謝。漱玉齋做事,對外宣稱的是公允, 捧誰壓誰, 那都是客觀為之, 不看人情,不看你手中的權(quán)勢。 因?yàn)樵u價高,得到重用的人, 即便你送上厚禮,送上匾額,也是不會有人收的。李重便學(xué)了前人,帶著李希,到麒麟臺前,鄭重地拱手一揖。 因?yàn)槭颀S的名氣飆升,幾乎沒什么人能看到畫骨先生了。他們只能以此表達(dá)敬意。這是江湖中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九重高臺,高高在上,凡夫俗子不可仰視。 宋軼覺得,將漱玉齋奠定到這種地步,應(yīng)該足夠它在北魏立足了。于是她問李宓:“你還想回南朝嗎?” 李宓正在刻印最后一份傳記,這是宋軼為拓跋琿寫的。 他停手,想了想,“沒有畫骨先生和宋先生的漱玉齋哪里還是漱玉齋。雖然遺憾,但我很高興你能像個正常女子一般,回到家中,相夫教子這才是女人該做的事。” 宋軼睜大了眼,“我只是說回南朝,可沒說要離開漱玉齋?難道你想我變成一個被關(guān)在王府后院與那些個不時冒出來的年輕女子爭風(fēng)吃醋的人么?” 宋軼昂然而立,“我的智慧是為翻云覆雨而存在的,可不是為了那些無聊的后宅爭寵!” 李宓肅目,所以,這個混蛋,并沒有打算安安分分過日子,他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詭異。得空,有意無意地將宋軼這個想法告訴劉煜,原本是想看看劉煜氣急敗壞的樣子,誰知道,劉煜表現(xiàn)很是淡定,甚至贊許地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我連這點(diǎn)肚量都沒有,又哪有資格與她在一起!她有這樣的本事,不該因?yàn)槲叶宦駴]!” 這亂世,人如浮萍,誰都不知道一國一家能持續(xù)多久。若非他姓劉,若非他肩負(fù)著劉宋王朝,他會選擇與宋軼一起,成為站在世外攪動風(fēng)雨的人。 他欣賞這樣的宋軼,并為她感到無比的驕傲自豪。 在北地,宋軼還有最后一件事要做,那便是為楚流云寫一本傳記。她相信楚流云一定在某個角落,籌謀著扳倒太子勵。 她不能讓漱玉齋卷入這種皇權(quán)爭斗之中,但終究還是想為他做點(diǎn)什么。 誰知道楚流云的傳記還未寫好,太子勵親自登門了。 解決了后顧之憂的太子勵,看起來意氣風(fēng)發(fā),眉眼更鋒利,帶著一股王八之氣,卷入漱玉齋,指名道姓要見劉煜和宋軼。 很多人都想見這兩人,但今時不同往日,這兩人已經(jīng)不是什么人都會見的了。 拓跋勵顯然覺得,身為北魏儲君,他并不是那些個隨便的“什么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是cao控著別人生殺大權(quán)的人,不是你一個小小漱玉齋能夠得罪得起的。 在之前王贊和姚崇的事情上,漱玉齋是狠狠地將他得罪了,宋軼看他的第一眼,就嗅出,這位是來找茬兒的。 與劉煜互換了一個眼色,兩人雙雙出現(xiàn)在拓跋勵面前,不卑不亢。 拓跋勵抬眼看過來,傲慢地說道:“漱玉齋為我北朝勛貴世家寫了那么多傳記,本太子就想問一句,為何沒有我的?”身為太子,沒道理受此冷落。 宋軼默默小下巴,“太子殿下若想漱玉齋為你寫的話當(dāng)然可以。只是寫出來,殿下未必愿意看?!?/br> 劉煜太喜歡小家伙這幅拿捏著別人隨意把玩的模樣了,身子往后一靠,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靜靜欣賞起來。 李宓鄙視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沒看出太子勵是來找茬兒的么?這花癡模樣是鬧哪樣? 他挪了挪,湊到劉煜耳邊,低聲提醒道:“你就任她被人欺負(fù)?” “欺負(fù)?你侮辱了這個詞!” 太子勵哪里能做到這種程度? 李宓臉上白了白,明明話本上都說,當(dāng)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會無時無刻不將她護(hù)在羽翼下,不讓任何人說她一句重話,不讓任何人動她一根汗毛,誠然,他也覺得宋軼這個混蛋沒人欺負(fù)得了,可是作為她的男人,你這樣理所當(dāng)然真的合適么? 李宓又看了看劉煜,這廝是真不打算出面呢。果然話本都是騙人的。 寫出來未必愿意看,太子勵琢磨著這句話,“莫非,宋先生想寫什么奇怪的東西?” “哎呀,冤枉!漱玉齋的傳記只會據(jù)實(shí)而寫,太子殿下真要將你自己所做的事公之于眾?” 太子勵危險地瞇起眼睛,“宋先生所指何事?” 宋軼輕輕敲了敲桌子,完全不受他威脅,一副若有所思模樣,“這個大概口頭上不好說,不如,讓我寫出來,太子殿下與北魏的權(quán)貴功勛一起過目,看看我寫得對不對,殿下意下如何?” 太子勵臉色氣得鐵青,好半晌沒緩過來。 宋軼私心里覺得,太子勵的心智比不上司馬長青萬一,那位可是連密謀篡位,被當(dāng)場抓住都能氣定神閑地否認(rèn)一切,讓人無可奈何的存在。這位,她什么都還沒說呢,他竟然用表情默認(rèn)了。 拓跋勵能將王贊將姚瓊將丘穆林和楚流云算計(jì)進(jìn)去,甚至讓姚瓊臨死還為他的謊言鋪了路,導(dǎo)致丘穆林跟杜氏關(guān)系異常緊張,這足夠說明他的聰明才智,可面對直白的質(zhì)疑,他自己卻首先就心慌了。 嘖嘖,這天下不缺聰明的人,但聰明人卻未必能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要成就大事,也不止是單單一個聰明就足夠的。 太子勵的臉上像是刮起了寒風(fēng)。他看向劉煜,桀驁地說道:“畫骨先生可清楚現(xiàn)在身在何處?” 點(diǎn)到自己頭上,劉煜不得不收起看好戲的閑情逸致,端肅臉色答道:“當(dāng)然知道,這是北魏。而且我還知道,北魏的皇室是拓跋鮮卑,殿下你是北魏的儲君,未來北魏的最高權(quán)力者?!?/br> 這個回答將太子勵的身份說得清楚明白,太子勵覺得,算你識相,“難得你們還知道!”如今在我北魏的地盤上竟然敢對我這個太子如此放肆無禮,就該有接受懲罰的自覺! 誰知道劉煜頓了一下,卻道:“可那又如何?” 太子勵剛升起來的一點(diǎn)成就感就這樣被碾碎成渣渣。 那又如何? 多么惡劣多么桀驁的話,壓根不將他這個北魏太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