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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那一瞬間,兩個好基友心都涼了半截。 “你們忘了,漱玉齋的人還在此?!编嵱癖梢暳藘扇艘谎?,“以畫骨先生和宋先生的聰明勁兒,能讓人這般威脅?” 拓跋琿和拔拔錦厘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俗話說關心則亂,此時此刻,大概只能“冷眼旁觀”。 那廂,侍衛(wèi)不敢近劉煜等人的身,太子勵走上前,冷笑道:“這皇城之中,禁軍十萬,你們這幾個人能逃得掉?束手就擒,說不定本太子心情好,會留你們一個全尸!” “他是不是在威脅我們?”宋軼此刻還迷迷糊糊的,她幾乎本能地露出面對對手習慣性的笑瞇瞇表情,因為還迷糊著,這表情透過面具看起來相當隨意,十分缺乏對眼下嚴厲局勢的尊重。 太子勵眼神一暗,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眼中閃出一點紅光。 劉煜下意識地將人摁進懷里,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胸膛,不讓她到處燎火,“乖,你該睡覺了?!?/br> 轉頭卻問太子勵,“太子殿下想殺我們總要有個名頭?!?/br> “名頭?那還用問?佛貍與漱玉齋關系密切,這是事實。佛貍還在南地時,就入過你們的風云榜。他一回國,漱玉齋也立即北遷平城,這難道能是巧合?” “再則,你們在平城攪風攪雨不正是想為佛貍制造謀篡皇位的契機嗎?何況,你們與太宰杜班多次私下會面,這是人盡皆知的。佛貍弒君,你們也難逃其責!” 聽了此話,劉煜竟然點了點頭。 “怎么?認罪了?”太子勵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得意,如此難纏的漱玉齋都認罪了,給了他無以倫比的成就感。 “太子殿下確定放才弒君的是佛貍殿下?” “當然,所有人,親眼所見!那還能有假?” 劉煜點點頭,“那太子殿下可確認皇上真的被刺傷?” 太子勵頭也不回,只揚手指了指龍椅那邊,“血都流到臺階下面了,難道還有假?” 劉煜又點了點頭,依然一點淡定模樣。 “畫骨先生可還有話要說?” “呃,其實,我只是覺得今日佛貍殿下長得丑了點,身材也胖了點,原本以為他在外風餐露宿會更瘦些。而魏帝征戰(zhàn)八方,武功蓋世,今日遇刺似乎也太容易了一點,而這血,似乎也流得太爽快了一些?!?/br> 整個大殿落針可聞,就這一把嗓音在幽幽回蕩。 錦厘突然不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拓跋琿一臉凝思狀,畫骨先生斷不會無緣無故指出這兩點。 第一點說有人假扮狐貍,他能夠理解,可第二天關于魏帝是幾個意思? 難道…… 可不能吧? 魏帝最疼愛太子,從之前案子也看得出,他甚至有心用佛貍來試煉太子有沒有作為一國之君的魄力和謀略。所以,連佛貍被陷害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太子勵自己從中運作,甚至包括鏟除杜班一族,沒道理他會突然轉向佛貍,哄騙太子勵是吧? “也許,我們是真不用擔心……”相對于自己的推測,拓跋琿更相信畫骨先生的判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虐習慣了,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變態(tài)的信賴。 果不其然,劉煜的話音方落,外面被推出去斬首的“佛貍”被劫持了,而劫持他的正是真正的拓跋佛貍。 佛貍也不是單槍匹馬一人過來,與他同行的是丘穆林爾融,那個傳說被佛貍刺殺,導致丘穆林和杜家內訌的家伙,此刻正完好無損地提著□□,跟佛貍一步一步朝宣和殿逼近。 “你們認不得真正的佛貍殿下,難道連我丘穆林爾融也不認得?還是說,有人在謀朝篡位,禁衛(wèi)軍開始誅殺功臣?” 禁衛(wèi)軍都是聽上面號令,很多人大概都沒搞清楚眼下狀況,被丘穆林爾融一唬,瞬間xiele氣勢,一堆人乖乖讓開道。 丘穆林爾融看了拓跋佛貍一眼,“你跟在我后面!有些蠢貨容易犯糊涂,我來開道!”說罷一手提著□□,一手提著那個被制住的假佛貍,踏上宣和殿的臺階。 可他前腳剛跨入大殿,一支箭嗖地飛出,正好射中假佛貍的咽喉,當即,這個唯一的證人氣絕身亡。 提著尸體的丘穆林爾融隨手將人一扔,視線便掃到賀樓耶,那位高抬頭顱,正不緊不慢地放下方才行兇的手,有恃無恐,根本不怕人看見。而他那袖子里藏著的正是一把袖箭,小巧,殺人卻干凈利落。 想來,姚瓊,便是死在這把袖箭上的吧? “丘穆林爾融,你竟然與亂臣賊子混在一起!你這種行為可是會連累丘穆林部族的!”太子勵轉到這邊,看到這兩個活口,這還真是應了漢人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兩個人回來,正好一起解決,也免去了他的后顧之憂。 只不過,對于佛貍,那是必須抹殺的,但對于丘穆林爾融,或許還可以拉攏一把,畢竟這是勛貴世家,于大魏建立有功,并且根深蒂固,有自己的部族,能拉攏當然是盡量拉攏。 丘穆林爾融是他最害怕的活口不假,但是如今大局已定,皇帝死了,他這個儲君繼位是必然,何況此刻整個皇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于公于私,這些勛貴世家都該選擇歸順他。 做皇帝的,又有幾個皇位是來得明正言順的?只要坐上皇位,就能篡改歷史。 就算此刻所有人都懷疑是他的陰謀詭計,但刺殺魏帝的是“佛貍”,跟他可毫無關系,這個臺階足夠這些勛貴世家下了,他們就該知趣地接受這個事實。 “佛貍殿下并非亂臣賊子,刺殺皇上的人也是有心人假扮的他!”丘穆林爾融據(jù)理力爭。 太子勵卻也不懼,“可不是他還能是誰?你可有證據(jù)證明這個人不是他指使的?” 丘穆林爾融還想說什么,佛貍按住他的肩膀,兀自上前,“我沒證據(jù)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卻有方法證明你居心叵測!” “還敢妖言惑眾!給我拿下!” 侍衛(wèi)上前,拓跋佛貍撩跑一跪,這一舉動,讓侍衛(wèi)猶疑了一下,紛紛停住。佛貍沖著龍椅那頭秉道:“父皇,孩兒有冤!要當面向你稟明!” 太子勵冷笑道:“父皇被你派的人刺成重傷,人事不省,你要稟什么?你還能稟什么?” 拓跋佛貍卻像沒聽見他說的話,就地一叩首,道:“父皇,孩兒冤枉!” 如此目中無人,徹底惹惱了拓跋勵,“給我拖下去!” “慢著!朕還活著,還輪不到你來發(fā)號施令!”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龍椅那頭傳過來,所有人都驚了一下,迅速轉頭,只見魏帝從血泊中坐起,撣了撣身上的擦拭不掉的污漬,武威公主和沮渠牧趕緊扶他起身,他卻大手一揮,將兩人揮開。 之前那些御前侍衛(wèi)嚇得盡皆變了臉色,他們可不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