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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這種被親人約束的感覺,讓她覺得他們都是活生生存在的,而她,也不再像隨風(fēng)亂飄的樹葉。 她想當(dāng)一只風(fēng)箏,那頭有人牽著,飄在哪都不會覺得怕。 陶夭胡亂想著,心情慢慢愉悅起來。 她這么聽話懂事,老爺子和其他人自然也倍覺欣慰,飯后,便開始各自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歐陽琛和歐陽瑜送陶夭回房。 李主任叮嚀說讓她好好休息兩個月,三人到了房間,歐陽瑜和歐陽琛便開始催促陶夭去睡覺。 她一個人上樓了。 陶夭在衣帽間里換了睡衣,鉆進(jìn)被子里。 昨天雖然下了雨,這被子上卻也有陽光的味道,暖暖的。 陶夭翻個身,聽見床頭的手機(jī)震了好幾下,她伸手過去拿了手機(jī),重新縮進(jìn)被子里。 微信里有好多信息。 關(guān)系不錯的基本上都給她發(fā)了微信,問蘇瑾年相關(guān)的事情。 陶夭挑揀著回復(fù)了一些,最后,在工作群里問鳳奕他們?nèi)齻€:“我明天過生日,你們能過來吧?” 鳳奕他們?nèi)齻€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 蘇瑾年發(fā)了微博之后,他、余婧和尤可人三人的微博評論區(qū)都爆炸了,亂作一團(tuán)。 蘇瑾年粉絲心疼他,幫忙求復(fù)合。 余婧粉絲指責(zé)蘇瑾年三心二意。 蘇瑾年粉絲辱罵余婧捆綁宣傳,插足倒貼。 她自己的粉絲眼下人員還比較雜亂,分成了好幾個派別。 粉著蘇瑾年的好些人幫著求復(fù)合,她和程牧的p粉怒火中燒,指責(zé)蘇瑾年道德綁架,八卦粉驚呼原來她還有這么一段感情,相反的,倒沒有人對她惡語中傷。 一來,她先前不紅,卻從未蹭蘇瑾年熱度。 二來,蘇瑾年微博說得很清楚,他于她有愧,想重新追求她。透露出他主動追了她,卻對不起她這樣的信息。 想到他,陶夭心里還有些難受,卻也僅止于難受了。 歐陽璟私底下在住院部里問了,醫(yī)生說蘇瑾年出血太多,情況看著很兇險(xiǎn),手術(shù)卻相對成功,不出意外的話觀察四十八小時就能轉(zhuǎn)出高危病房。 她松了一口氣。 微信群里他們?nèi)齻€回了消息。 鳳奕:“能?!?/br> 耿寧:“生日宴在哪里舉辦啊?歐陽大小姐?!?/br> 尤可人:“夭夭我不敢相信?!?/br> 親子鑒定的事情鳳奕提前知道,他們?nèi)齻€這回復(fù)陶夭也不覺得意外,發(fā)消息說:“我還不知道呢。我下午問問爺爺他們?!?/br> 編寫爺爺兩個字的時候,她心里驀地有一股子暖流淌過。 原來歐陽爺爺就是她的爺爺。 她以后也有爺爺了。 再也不用羨慕歐陽瑜他們幾個了。 他們都是哥哥。 還有那么溫和的叔叔嬸嬸們,都是她的。 “放心,都是你的。連我在內(nèi)?!蹦X海里,驀地浮現(xiàn)出一道低沉?xí)崦恋哪幸?,讓她突然一愣?/br> 滿腔歡喜突然好像被澆滅。 陶夭抱著手機(jī),一時間覺得茫然起來。 她點(diǎn)開了她和程牧的對話框。 沒有回復(fù)。 她在期待什么呢? 就算他回復(fù),大抵也是“以后別給我發(fā)這些”那樣的話,他那樣的性子,怎么可能容許自己的尊嚴(yán)被這么挑釁。 他對蘇瑾年發(fā)微博的事情已經(jīng)無動于衷了。 陶夭胡思亂想,突然又下床找了包,將一個東西拿了出來。 粉鉆還是美麗又奪目。 他那一句快點(diǎn)長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動了娶她的念頭,還是……男人式的甜言蜜語? 陶夭將鉆戒戴在了無名指上,她手指細(xì)長,戒指戴上去非常好看,卻顯得有些孤單。 好奇怪,戒指怎么會孤單呢。 陶夭又將戒指取了下來,下床去,拉開抽屜準(zhǔn)備放進(jìn)去。 神色又狠狠一愣。 梳妝臺的抽屜里放滿了各種形狀的首飾盒。 圓的、長的、方的、桃心的…… 陶夭將戒指放在桌上,抿唇打開了一個淺金色的絨布盒子看,里面兩枚耳釘閃閃發(fā)光。 其他盒子里都一樣,放著各種名貴的品牌首飾,應(yīng)有盡有。 應(yīng)該是嬸嬸他們挑選的。 款式風(fēng)格都很適合她這個年齡。 陶夭胸腔里有些堵,下意識又開始環(huán)顧這個房間,這個房間,是她做夢都不曾想過的。 不止因?yàn)槠潦孢m,更大程度上,因?yàn)樾囊狻?/br> 這是家里人揣摩著她的心意喜好,一起幫她布置的。 他們真好。 她好像突然變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陶夭將戒指放了進(jìn)去,推上了抽屜,重新躺在床上。 有點(diǎn)疲勞,卻不敢閉上眼睛。 眼前這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是不是因?yàn)樗齺砹死贂灹诉^去,做了一個這樣的美夢。 她在床上突然坐起身來。 幾秒種后,她連鞋子也忘了穿,光腳跑下樓了。 歐陽琛還沒走,聽到響動放了書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有些意外地看著蹬蹬蹬跑下來的女孩。 光腳穿著寬松的淺色睡衣,她神色間有些倉皇錯愕。 “怎么了?”歐陽琛有些關(guān)切地問。 腰上突然一緊,陶夭快走兩步將他抱住,腦袋在他胸膛里蹭了蹭,悶聲問:“你是不是真的?” 歐陽?。骸啊?/br> 他被她弄得有點(diǎn)懵,又問:“出什么事了,夭夭?” “你們都是真的吧?”陶夭抬起頭,抿著唇,一臉認(rèn)真問,“是真的哥哥?我是不是在做夢?!彼曇粑⑽⒂行╊潱懿恢氲臉幼?。 歐陽琛看了她半晌,沒忍住輕笑出聲。 “怎么這么傻?”他握著陶夭手腕放在自己臉上,“捏捏,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人?!?/br> 陶夭縮回手,低頭在自己臉上捏了一下。 很疼。 歐陽琛握著她手腕讓她坐在沙發(fā)上,他轉(zhuǎn)身幫她拿了雙拖鞋放在腳邊,笑著說:“鞋子都不穿就跑下來?!?/br> 陶夭仰著臉看他,眼睛里有明顯的依戀和喜歡。 她這變化,其實(shí)從醫(yī)院里知道身世后,他就有一點(diǎn)感覺,可先前沒有這么明顯。 眼下看著她,心里除了疼愛憐惜,全無一點(diǎn)傷感無奈。 真好。 這種感覺,真好。 體貼照顧她,好像本能。 歐陽琛坐在她邊上,笑著問:“是不是睡不著呀?” “你一直在下面嗎?”陶夭看著她問。 歐陽琛嗯了一聲,笑說:“你書房里那些書本還沒全部歸類,我閑來無事,整理好再走。” 陶夭抿起唇角,輕輕地笑了起來。 她看著有點(diǎn)孩子氣,傻乎乎。 一直看著他。 歐陽琛忍俊不禁,眼見她直勾勾地將自己看了半天,有些無奈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