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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程牧手機,試圖解鎖。 密碼是四位數(shù)。 她咬唇,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地點:0、3、2、9。 她的生日,也是說好要結(jié)婚的日子。 鎖開了。 陶夭沒忍住低笑了一聲。 “笑什么呢?!边吷弦坏缿猩⒌穆曇敉蝗粋鱽恚麄€人被再一次地扣緊,險些無法呼吸了。 陶夭拿著手機推推他堅硬小臂:“你摟我太緊了,咳咳——” 程牧頓時又將她放開,拖著長音,語調(diào)懶懶地問:“不困???怎么醒來這么早?” “想去洗手間?!?/br> 程牧靜了一下,睜開眼:“去吧。” 陶夭舒口氣,爬下床去洗手間,手里還拿著他的手機。 清醒地坐在馬桶上的時候,她拿程牧手機登錄了尤可人的微博,更新了一條:“對不起,讓所有人擔心。我是陶夭,昨晚歸來。平安。”想了想,她覺得用這種方式報平安最方便。 也就在她發(fā)微博的半分鐘后,評論區(qū)便開始有粉絲留言。 不過,她沒來得及怎么看,便覺得惡心。 沖水聲響起的時候,她一手按著盥洗臺,干嘔了兩聲,嘔完了,用水漱口,看著鏡子發(fā)呆。 鏡子里映出一張年輕的臉。 她以往瘦削的臉頰有了圓潤的弧度,因為這段時間不見天日又吃的很營養(yǎng),整個人還白了些許,看上去,有點像養(yǎng)在深閨的富家小姐。 到底是不是懷了呢? 眼下時間短,她的肚子還沒什么反應(yīng),因而這問題她雖然一直猜測并且因此拼命吃東西,還是不確定的。一來她本身沒有特別真切的經(jīng)驗,二來,流了一點血也讓她擔心。 得趕緊做個b超才行。 陶夭看著鏡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fù)心情,抬步出去。 程牧半靠在床頭,目光專注地看著她。 陶夭也沒再爬上床了,坐到床邊,柔聲問他:“睡好了嗎?已經(jīng)快八點了,還得去醫(yī)院呢?!?/br> “身上沒什么勁。”程牧懶懶地說。 陶夭愣一下,彎唇笑起來,歪著頭問:“怎么,想我伺候你呀?” “嗯。” “不害臊?!?/br> 程牧淡淡地笑著,看著她,不說話。 他的目光繾綣癡纏,陶夭很快敗下陣來,服氣地說:“好啦,伺候程大老板穿衣服?!?/br> 話落,她開始幫他穿衣服。 程牧全程很配合,享受著她的溫柔。 八點一刻,兩個人才總算收拾好,外面許一生已經(jīng)在敲門了:“爸爸爸爸,陶夭jiejie,你們還沒有起床嗎?太陽曬屁股啦?!?/br> 陶夭從里面開了門,蹲下將她抱在懷里,揉揉她頭發(fā)笑說:“早上好啊,一生小朋友?!?/br> “jiejie早上好?!痹S一生揚起小臉蛋笑嘻嘻地說了一句,踮著腳從她身側(cè)往房里看。 程牧出來,彎腰揉了揉她頭發(fā)。 許一生沒動,仰著頭打量了他好一會,一本正經(jīng)地說:“程爺爺說你生病了,早上還得去醫(yī)院呢?!?/br> “嗯。”程牧點點頭,問她:“早飯吃了?” “吃過啦!” 小丫頭不知道海嘯的事情,只以為他們和許媽說的一樣,出國去拍婚紗度假去了,一直喜氣洋洋的。 程牧攬著陶夭,陶夭牽著她,三個人一起下樓。 家里一眾人早已經(jīng)吃過了早餐,程牧要去醫(yī)院不能吃飯,陶夭花了十幾分鐘,在餐廳里用了早飯,這期間,孟安安和孟樂樂一直陪著她說話,關(guān)心地問這問那,乖得不得了。 臨近九點,黑色邁巴赫駛出程宅。 陶夭和黎管家一起,陪著程牧去醫(yī)院里做檢查。 明天是元宵節(jié),程牧當然不愿意在醫(yī)院度過,因而他去醫(yī)院里做完必要的檢查后,會回家打吊瓶 養(yǎng)身體,反正程家也有家庭醫(yī)生一直在照顧程灃的身體,打針什么的都很方便。 路上,陶夭有些心事重重。 越是臨近醫(yī)院,她越覺得緊張。怕她其實沒懷孕,也怕她懷孕了卻沒保護好這個孩子,總歸,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安生。 程牧不愿意讓她脫離視線,抽血化驗都得她陪著。 陶夭雖然覺得無奈,卻也一直好脾氣地陪著他做檢查,等到他總算進了ct室,她才長吁一口氣,看一眼邊上一同等待的蔣靖安,小聲地說:“蔣醫(yī)生,等會能不能帶我去婦產(chǎn)科拍個b超?” 蔣靖安愣了一下,問了一句反應(yīng)遲鈍的話:“哪里不舒服?” 這話問完,他似乎又覺得觸及了陶夭**,干咳一聲,點點頭說:“行。我安排?!?/br> 陶夭抿唇,又說:“我想瞞著程牧去做?!?/br> “嗯?”蔣靖安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古怪地笑了一下,遲疑問:“是……有了?” “我也不確定?!碧肇灿X得臉頰有點熱熱的。 蔣靖安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他抬眸看一眼ct室的門,聲音鎮(zhèn)定:“那一會讓他在醫(yī)院里掛了今天的點滴,你抽時間過去?!?/br> 這算是一個辦法。 幾分鐘后,程牧從ct室出來便被安排進了病房。 這日子醫(yī)院人不多,所有結(jié)果一小時之內(nèi)基本出來,醫(yī)生給他掛上了吊瓶,囑咐好好休息。 等他掛好吊瓶,陶夭便提出想去看看腸胃。 在監(jiān)獄里這段時間,她精神壓力大吃睡都不好,這些事程牧想想便知道,也沒辦法擋,千叮嚀萬囑咐蔣靖安帶好她。誰能想,等兩人走后,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得跟去。 一手高舉吊瓶,走在樓道上的黎管家有些風中凌亂。 二少這樣子,正常嗎? 他老臉都有點熱。 程牧扎著針大步地走著,黎管家又沒有他高,舉著跟他都有點吃力,就在他無力吐槽的時候,程牧突然停下步子,不由分說地拿過了藥瓶,自己給自己舉著,轉(zhuǎn)個身繼續(xù)走。 一臉懵逼的黎管家:“……” 回過神來,他連忙追上去,自己都發(fā)現(xiàn),追得很吃力。 二少這大步流星迫不及待的樣子,看上去哪里像個病人,他這,是要將陶夭變成自己腿部掛件嗎? 兩個人一快一慢,沒一會到了內(nèi)科。 結(jié)果,陶夭并沒過來。 程牧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反應(yīng)過來自己該給蔣靖安打個電話。 蔣靖安接到電話的時候陶夭正好在做b超,他也瞞不住,只得據(jù)實說,兩個人在婦產(chǎn)科。 程牧掛了電話,足足愣了好一會,用著比剛才更快的步子,往婦產(chǎn)科走,滿腦子都是蔣靖安那一句:“人在做b超。” 不過,蔣靖安沒說清楚,他也沒想到懷孕這件事,只以為陶夭身子又不舒服,還自己腦補了一陣,心疼不已。 等他總算到了婦產(chǎn)科,遠遠便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陶夭。 b超結(jié)果當時就能出來,陶夭已經(jīng)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