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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齊雨瀟難得的有些傷感,給大家唱:“總覺得畢業(yè)遙遙無期,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么溜走了……”幾個人聽得哈哈笑,笑過之后又一陣沉默。 吃散伙飯的那晚上,一群人都瘋了,拼酒的拼酒,嚎歌的嚎歌,見誰都是擁抱,又啪啪啪地拍照。 清瘦的老班長,已經喝高了,滿臉通紅,一手拿著酒瓶子,一手高舉酒杯:“來來來,走一個走一個,敬咱們的大學,敬美好的未來!” 一幫人又瘋了,男生們勾肩搭背的唱起歌,又是開心又是惆悵,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哭了,然后唱起了那首唱了四年的校歌。 每個人都紅著眼又紅著臉,一遍一遍,從來沒把這歌唱的這么令人動容。 他們都知道,這一次,那真的就是各奔東西四散天涯,有的人也許再也沒有重逢的機會。 所有的那些肆無忌憚的青春也都就此落幕,年少輕狂的歲月啊,從此一去不復返。 齊雨瀟他們一群人鬧到四五點鐘,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東倒西歪的去賓館開房。有個男生在馬路邊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唱起了。 一群人全都附和起來,一路“藍蓮花藍蓮花……”的唱著,浩浩蕩蕩地進了賓館。 這賓館本來就是學校的,前臺阿姨每年都看著一張張稚氣的面龐,到來又離開,見他們這么大陣勢也都處變不驚了。 幾個還算清醒的女生挨著挨著分好了房卡,又把喝醉的男生扶到房間里,這才算是消停了一點。 齊雨瀟那時的酒量相當差,屬于標準的三杯倒。她一般都不在外面喝酒,那天晚上也豁出去了,白的紅的樣樣都來。人多的時候,情緒高亢,她還不覺得醉,現在一看見那白花花的床單,她立馬頭暈眼花了起來,沾床就著。 **** “嗯……非言……頭疼……” 宿醉的下場就是頭疼欲裂。 齊雨瀟連在床上翻滾的力氣都沒了,哀哀地哼了兩聲。 被叫到的某人白了她一眼,起身去給她倒水。 段非言知道她昨晚上吃散伙飯,也知道大家難免要瘋一下,喝高了可以理解,他之前少喝點的叮囑完全被無視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還是沒想到這丫頭喝了這么多。 下午他剛在公司開完會,就接到齊大小姐語焉不詳的電話,一口一個非言我頭疼。他問了好幾遍才知道人在哪兒,撇下公事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陶然雖然也喝了不少,不過她原本酒量不錯,所以段非言趕到的時候她已經醒了。 他倆打了個照面,陶然就把齊雨瀟留給他,自己回學校去收拾行李了。 段非言倒好了水,走到床邊,一只腿屈膝跪在床上,把齊雨瀟扶了起來,拍拍她說:“來,喝點水?!?/br> 齊雨瀟還迷迷糊糊的,眼睛欲睜不睜,瞥了眼是他,整個身子就軟綿綿地倒了下來,腔調也不自覺地帶著甜膩:“嗚,人家頭好疼?!?/br> 段非言白了她一眼,“該?!?/br> 說是這么說,他還是認命的把水放在床頭柜上,自動幫某人按摩了起來。 過了會兒,齊雨瀟感覺沒那么難受了,又開始折騰別人了:“非言,我口渴……” “喏?!倍畏茄园阉f給她。 齊雨瀟坐起來要喝,他又忽然一下子把杯子舉高,仰頭含了一大口水。 “你干嘛……唔……” 被喂了相當yin.蕩的一杯水后,齊雨瀟有氣無力橫了段非言一眼,嗔道:“討厭。” 段非言一笑,又在她唇上啄了幾口,才柔聲道:“感覺好點了沒?” “嗯……頭還是疼?!?/br>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那么多了?!?/br> 齊雨瀟沖他嘟嘟嘴,不以為然的說:“我就一個大學,哪來下次哦!” 段非言好笑的捏了她一下,“餓了沒?帶你吃點東西去?!?/br> 齊雨瀟面露嫌棄:“你就是一吃貨,對我說的最多的三個字就是餓了沒。”但她還是麻利兒地下了床,跑進了浴室。 段非言從背后拍了她一下,“得瑟吧你就?!?/br> 等齊雨瀟梳洗一番之后,兩人去了餐廳,段非言讓人先上了一碗濃米湯,他吹了吹,又加了點糖,而后才遞到齊雨瀟面前,解釋道:“來,先喝點米湯,解解酒,一會兒再吃飯?!?/br> “哦?!饼R雨瀟依言喝了一碗。 她看非言只點了一個人的菜,就問道:“你不吃點嗎?” “不了?!彼纯幢恚耙粫€得回公司,這幾天有點忙,不去不行?!?/br> 齊雨瀟他們家,那是絕對的軍事化管理,吃飯也是定點定時的,所以她從小動作就快??啥畏茄允撬说街心瓴诺玫膶氊悆鹤?,向來嬌慣,時間來不及,寧愿餓著晚點吃,也不肯敷衍了事。 “好?!饼R雨瀟點點頭,喝了幾勺米湯,“那我給阿姨打電話,讓她給你做點吃的放冰箱里,你晚上自己回去吃。一會兒你別送我了,我自己回去?!?/br> “你行嗎?”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他笑笑,不說話,看著她吃飯。 齊雨瀟又說:“最近你是不是老出差?。俊?/br> “嗯,上海那邊事兒有點多。”他向來不愛說公事,此刻也一語帶過。 雖然段非言的爸爸和大伯都是行伍出身,但是他卻跟著堂哥只身從商。 現在段家老一輩的人,基本上都在上海,家族的重心也差不多都移了過去。可他堂哥的生意呢,一時半會兒又轉不了,他高中大學都在北京讀的,狐朋狗黨一大堆,在北京待慣了,再加上齊雨瀟的緣故,就留在北京這邊。 雖說段非言本來就是大排行里最小的一個,壓力都讓上頭幾個哥哥扛著呢,他在公司里職務也算是閑差,但偶爾也難免兩地奔波。 “哦?!睘t瀟點點頭。 吃了飯,已經五點多,段非言還是把她送回了學校才走。他長指在她額上戳了戳,叮囑:“不許到處亂跑了,聽見沒有?回去洗個澡,看你那一身的酒味。然后乖乖睡覺。知道不?” “知道啦!” 齊雨瀟嬉皮笑臉地在他臉上親了口才下車了。 頭一次喝得那么多,她倒也真是累了,回去后休息了一會,洗個澡就睡覺了。 如果可以的話,齊雨瀟覺得這樣一覺不起也不是壞事。 ********** “齊小姐,請坐。” 面容清俊的男人,身體舒展地靠坐在皮沙發(fā)里,饒有興致地看著齊雨瀟落座。 齊雨瀟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捏緊,她抿著唇坐在了男人的對面。 難得她賴床,早上還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見電話響了。 她接起來,沒想到是葉城。 “你要做什么?”齊雨瀟雙手抱胸,一臉傲然,冷著聲音問,“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