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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其中一塊在醬汁里滾過,才送入口中。當(dāng)天空運來的牛rou鮮嫩無比,她閉上眼盡情感受這讓人愉快的口感,整個人終于松弛下來。 西餐廳里流瀉出優(yōu)雅的小提琴二重奏,齊雨瀟微微壓低了聲音,又八卦又興奮:“這么多年你怎么瞞得這樣好呀,什么時候的事情?”她揶揄道,“你這保密工作做得夠可以的!國/安/局沒招你簡直是我/國/情/報工作的重大損失?。 ?/br> 孟凡靜笑著求饒:“差不多得了你。” “那你快說,怎么回事兒?” 孟凡靜顯然不想多談,三言兩語打發(fā)了她。 “就這樣?不行!要聽細(xì)節(jié)??!” 孟凡靜笑著搖了搖頭,手上繼續(xù)跟牛排斗爭,答非所問:“有時候覺得這北京城里的愛情就像奶酪,每一份切開來都是千瘡百孔?!?/br> 齊雨瀟見她表情不好,又話里有話,興奮的感覺淡了些,笑道:“怎么了這是?” 孟凡靜晃了晃酒杯,語氣無限悵然:“什么愛情家庭,那都是一本算不清楚的糊涂帳。只有工作清清白白,適合相伴終生?!?/br> 原來也不是傳聞中的那么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齊雨瀟聽出味兒了,低笑為她斟酒:“怎么,婚前恐懼癥???” “是那么簡單就好了。”孟凡靜抿著唇,揚了揚眉,特別無奈,“沈逸想結(jié)了婚馬上就要孩子,讓我在家做全職太太?!?/br> 原來是這樣,齊雨瀟頓時明白了她哪里不高興了。孟凡靜名校畢業(yè),事業(yè)有成,如今讓她放棄所有回歸家庭,多少都有些不甘心。 可這畢竟是兩個人的家事,齊雨瀟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避重就輕地寬慰她:“沈經(jīng)理的收入養(yǎng)你養(yǎng)家都完全沒問題吧。” “不,這跟錢沒有關(guān)系,這是一種安全感?!泵戏察o撩了撩頭發(fā),淺呷一口紅酒,眼神有些飄忽,似在看她,又似只是放空。 她嘆了口氣,說:“這個城市發(fā)展太快,每一天都是另外一個世界,只有工作讓我安心。做自己喜歡的事,為完成目標(biāo)去努力去學(xué)習(xí)新技能,這讓我明白我沒有被時代裹挾,沒有被瑣碎生活麻木。我每天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一步一步成就自己。”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br> 齊雨瀟點了點頭,沉默下來。其實就她而言,也并不認(rèn)同強(qiáng)迫女人回歸家庭的做法。 只是社會和職場,對女人總歸要苛刻一點。 一頓飯吃得有些悶,還是后來說到最近的影視論壇,孟凡靜才來了點精神。 她們吃完飯,孟凡靜要送她,她拒絕了:“一個城東一個城西,你就別折騰了,我打車回去很快的?!?/br> 孟凡靜也沒有強(qiáng)求,送她上了出租車。 齊雨瀟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身影,有些惆悵。她放低身子,滑坐下來,腦子里蹦出一張一張熟悉的臉。 陶然,白墨,孟凡靜,朱琳。 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人,如今也都慢慢有了各自不同的生活呢。 她回想自己一路走來,雖然談不上什么成就,但的確有所成長。說起來這還要感謝一路上遇見的這些良師益友。 雖然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少了,但她仍然非常感激那些共同走過的歲月,感謝每一個人為她的生命推開了一扇別致的窗扉。 只是,當(dāng)身邊的人都逐步走上了自己的新方向后,那她呢? 齊雨瀟頭一次想到婚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再也不開車了,哭唧唧 ☆、第 76 章 但她來不及多想,第二天剛一上班,就被通知要去出差。 出差也就算了,還歸期未定。 葉城聽到這個消息,臉都綠了。 部門秘書一臉羨慕,悄悄咪咪地說:“雨瀟你們運氣真好,難得孫董親自帶人出差,這下你們不是可以每□□夕相對了嗎?” 齊雨瀟笑了笑,沒想到剛新婚的部門秘書也拜倒在孫少謙的西裝褲下,又想起了朱琳,只怕跟她說了這事兒,這個瘋女人能立馬休假跟他們一起回上海。 其實出差這事倒的確是在日程表里的,SMG的老總對新媒體興趣很濃,也有意改變現(xiàn)在制播一體的現(xiàn)狀,于是孫少謙約了SMG和上海新媒體界的領(lǐng)軍人物,共同磋商方案。 因為都在浦西,他們就近住在了外灘。誰曾想會議強(qiáng)度之大,他們住得那么近,都沒時間沒力氣去逛逛外灘南京路,全程都縮在酒店會議室開三方會議。 一連幾天高強(qiáng)度的會開下來,饒是孫少謙都難掩倦容。周末本來安排有晚宴,但大家都有心無力,孫少謙征求過大家的意見之后,安排道:“今天大家都辛苦,都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的晚宴改為酒店自助,不想去的給小鄭做個統(tǒng)計,換成客房服務(wù)。今天晚上就不安排活動了,大家都好好休息下!” 孫少謙對屬下倒是大方,自己住什么樓層,就讓他們住同等樓層。但是齊雨瀟刷卡開門后,就已經(jīng)沒力氣去感受室內(nèi)的奢華布置了。用腦過度的后果就是回到房間整個人還是木木的,倒也不覺得餓了。她在床上癱了一會兒,差點睡著,于是掙扎著起來去洗澡。 在浴缸里泡著澡又舒服得差點睡著,可等她洗完了吹干頭發(fā)正兒八經(jīng)準(zhǔn)備睡覺時,倒有些清醒了。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天都沒有睡意,有些無奈地伸手在床頭柜上找手機(jī),摸索兩下才拿到手。強(qiáng)烈的光有些刺眼,她瞇起眼睛一看,原來才十點半。 到底睡不著,齊雨瀟翻身起來,想去喝點酒幫助入眠。 迷你吧臺里有各類啤酒,也有兩瓶紅酒,她挑了一只容量稍小的,反轉(zhuǎn)拿出高腳杯。很快一杯就下去了,她又慢慢為自己倒了第二杯。大約是晚上沒吃飯,胃里馬上就覺得有些冰涼。 她抱著酒瓶去了客廳,拉開了落地窗簾,半坐在沙發(fā)背上,看著這城市最美的風(fēng)景。 因為家離得近,讀書時有段時間,她經(jīng)常到上海玩。趁著夜深游人散去,她會拉著愛人穿越繁華,在一條一條幽藍(lán)色的小弄堂里來回游走。從南京西路闖進(jìn)居家的老巷子,又七拐八拐冒冒失失地走回外灘。從熱鬧到寂寥又回到十里洋場?;蛟S兩人有說不完的話,或許兩人只是牽著手慢慢地散著步。 然而如今,這感覺終究不同了。其實算起來不過七八載,可是細(xì)細(xì)回想,竟然恍如隔世。 她現(xiàn)在獨立自信的成熟女性,不再是二十出頭滿腦子只想著愛恨情仇的單純少女了。她現(xiàn)在方才明白,年少時看來平凡漫長的日子,原來回味起來卻是別樣激越的年歲。 齊雨瀟搖搖頭,也許故地重游,難免觸景生情。 她試圖將遙遠(yuǎn)的回憶通通封存起來。 曾經(jīng)沒有結(jié)局的感情,在這樣的夜晚隱隱作祟,然而她明白,過去的就該放下,除了釋懷又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