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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快快樂樂地生活。 如果爸爸沒有犧牲,如果mama沒有生病,也許她會像很多女孩一樣,平凡地,安寧地度過一生。 但是她還是會遇到小美,學長還是會成為賭場的老板。 很多事情還是會發(fā)生。 不同的是,她可能會置身事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平凡但快樂的生活,或許還會因為每一天過得差不多而心生抱怨。 林薩慢慢站起來,朝沈毓笑了笑,“打擾你了,早點休息,明天見?!?/br> 說完她轉身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房間里的沈毓坐在床上,看著房門除了會兒神,搖頭笑了笑。 接觸越久,就越發(fā)現(xiàn)林薩的與眾不同。 他設想過面對真相時林薩可能的反應,但林薩今天的反應,他完全沒有想到。 “離煞”,記憶里這個名字出現(xiàn)的時間太過遙遠,以至于林薩突然提起的時候,他有片刻的恍惚。 其實,那不是一個幫派,是一個種族?!半x煞”,是這個種族名稱的音譯。 他的爺爺,是這個奇特種族的一員。 那種催眠能力,并不是人人都有,概率低到萬分之一。族中本來就人口寥寥,經歷了戰(zhàn)亂和饑荒之后,活下來的幸存者分散到世界各個角落,與外族通婚繁衍,漸漸的,已經沒人記起當初來自哪里。 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會擁有這種稀有的能力。 至今還記得,爺爺先是欣喜若狂,接著又愁容滿面。 擁有這種能力,意味著會被族中的“先覺者”找到和召喚。 拒絕召喚,等同于背叛。 當圖騰開始顯形的時候,就代表“先覺者”出現(xiàn)了,并開始對擁有異能的族人進行召喚。 ☆、第二十八章 林薩失眠了,前半夜看著父親的照片發(fā)呆抹眼淚,后半夜看著天花板,腦子里走馬燈一樣晃過許多身影,其中出現(xiàn)次數(shù)最多的,是沈毓。 理智地想,她不該去怪沈毓。 但是從情感出發(fā),卻繞不開那份糾結。 快天亮的時候,林薩剛朦朦朧朧有了點睡意,又被蹭過來尋求溫暖的小玖拾鬧醒了。 小玖拾的冬眠期還沒過去,又迎來了脫毛期,身上已經出現(xiàn)了好幾塊“斑禿”,可愛度大打折扣。它自己好像也察覺到了,因此而有些自卑。 林薩在它身上摸了幾下就沾了一手白毛。 小玖拾喵喵了兩聲,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把頭埋到了被子里,長長的尾巴在外面掃過來,掃過去。 林薩眼尖,猛地瞟到它尾巴根處,一塊毛掉光了地方,有個小小的圖案。 她連忙調亮燈光,湊近了細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真是奇了怪了! 小玖拾身上,竟然也有那個三枚鱗片的圖案。 林薩抱著小玖拾去找沈毓。 沈毓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臉上的表情都是懵懂的。 “你看,這是不是三枚鱗片?或者,三片銀杏葉?” 林薩把小玖拾的屁股送到沈毓眼前。 “……我身上的圖案,其實是三只眼睛?!?nbsp;沈毓說話還帶著點鼻音,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小玖拾身上那個指甲蓋大小的圖案。 “三只眼睛?” 林薩也湊過去看,“哪里看得出是眼睛啊……” “比較抽象……” 沈毓慢慢皺起眉頭,“小玖拾身上怎么會有這個標記?” “會不會,是你們幫派的吉祥物?” 林薩說。 說圖騰還差不多吧…… 沈毓搖搖頭。 林薩本就是隨口一說,被否定了也不沮喪,“哦,不是啊?!?/br> “我不知道。” “……” 林薩簡直想掄起小玖拾在沈毓頭上狠狠砸?guī)紫隆?/br> “我真的不知道?!?nbsp;沈毓誠懇地說。 “沈毓,我求求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好不好?如果你怕我知道得太多有危險,那你大可放心。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安全,我很可能走在路上被車撞死了,被高空墜物砸死了;甚至好端端在家里坐著也可能事物中毒毒死了……” “別再說了。” 沈毓聽不下去她再詛咒自己,“我告訴你。” 林薩連忙在床頭正襟危坐,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沈毓看著她,搖頭苦笑,“我以為,昨晚談過之后,你會直接打包離開,再也不見我了。” “……合約到期還有兩年多。我沒錢付違約金。” 林薩板著臉道,“你現(xiàn)在是在轉移話題嗎?” 沈毓調整了一下姿勢,靠在床頭揉了揉額角,“馮三好所說的‘離煞’,不是個幫派,而是個種族,一個原本居住在大山深處的種族……” 如果不是因為發(fā)現(xiàn)沈毓有種族遺傳的催眠能力,爺爺也不會告訴他“離煞”的事情。但是爺爺當初逃出來時只是個孩子,他對族中的秘密所知甚少。 唯一有一點,爺爺反復叮囑過沈毓,盡可能保護好這個秘密,不要被族人找到。 “……如果被找到,會怎么樣?” 林薩問。 沈毓搖頭,“我也不知道?!?/br> “爺爺沒有說?” “……我想,爺爺自己也不知道吧?!?/br> “那你每次使用催眠能力,豈不是都有暴露的危險?” “該來的躲不掉,順其自然吧?!?/br> 順其自然吧。林薩安慰自己。 小玖拾白毛掉光,開始長金毛。細細茸茸的一層,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十分神氣。 林薩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力也在變化,最顯著的變化表現(xiàn)在聽覺上。 聽覺敏銳到令人崩潰的地步。 先前只是聽覺敏銳,一定程度上還是會受到距離的制約,以自身為圓心,半徑百米的范圍內,可以捕捉想聽的聲音,不想聽的可以忽略。 現(xiàn)在是方圓千米之內,所有動靜爭先恐后,一股腦地涌入耳中,好像同時有一百個音響對著耳朵進行聲音轟炸。這邊七八個小孩兒哭鬧不休,那邊夫妻倆吵架越罵越兇,人來人往,車輛穿梭,該聽的不該聽的,聲聲入耳。 林薩很苦惱,問沈毓:“非禮勿視,看了會長針眼。非禮勿聽,聽了會不會得中耳炎?” “不會?!?nbsp;沈毓找出降噪耳機,給林薩戴上,笑著道,“這應該是一個過渡期,等你能控制了,就好了。” 沈毓和黎洵那部戲進入緊鑼密鼓的宣傳期。兩人同時受邀出席的場合和活動也越來越多,比如酒會。 林薩盡力躲避人群,酒會這種場合她自然是不愿意去的。 紀汀說:“你得去,因為黎洵會去?!?/br> 小助理在旁邊煽風:“薩薩姐,主權意識??!你要不是不去,那就是默認了讓路?!?/br> 林薩看看沈毓,明明他才是當事人,偏偏就一副云淡風輕,天生無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