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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盅酒,聊得一開心,就把壓在心里的秘密跟馮三好說了。 “我當(dāng)時也喝了不少。但我這個人天生好酒量,那點酒不算什么,我肯定是沒喝醉。不過后來的事兒我真是記不太清楚了,就記得老人跟我說了說‘離煞’。可能我睡著了吧。第二天醒了還在人家里吃了兩碗粥,后來我就回家了。我還記得那天早上,老人家問我,頭暈不暈。我說我喝酒從不上頭?!?/br> 馮三好直撓頭,“這些事我都記得啊,不可能是你們說的那個‘被失憶’啊?!?/br> 林薩同情地說:“馮爺,您也別爭辯了,反正明天我們能見到那位老人,到時你可以親口問一問他?!?/br> “如果當(dāng)年他讓馮爺失憶,現(xiàn)在問也肯定不會說實話。” 葉草潑冷水。 “怎么可能‘被失憶’呢?我明明記得啊,時間也都對的上,要是我真失憶了,我忘了哪一段呢?” 馮三好還是無法接受。 “我可以做到,讓你忘記剛剛一個小時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nbsp;沈毓說。 “真的么?” 葉草表情有些興奮,“能不能現(xiàn)場演示一下?” “用誰演示?” 林薩冷冷地看著他,“你還是我?” 葉草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馮三好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真是啊……腦子里記的東西,就能那么被抹掉了。我這丟了點記憶都這么難受。那傅老板,眼睜睜就讓人控制著,自己把自己殺了,這真是……哪兒說理去?” 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 又坐了一會兒,還是林薩先站起來,這次葉草也沒有反對意見。 林薩和沈毓先走,葉草陪著馮三好又喝了陣子茶,這才各自回去。 回去的路上,沈毓忽然問林薩,“你是不是也會覺得,我們這樣的人存在于世上,對于別人很不公平?” 林薩看著車窗外的街道,挑了挑眉毛,“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命有好壞,運(yùn)有起落,怨天怨地都沒有用。你拿了什么牌是不由己的,但你打成什么樣可以自己決定。心靈雞湯里都是這么說的?!?/br> 沈毓笑了笑,“葉草說得對,你最近確實變得話多了?!?/br>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話不投機(jī)半句多’?!?/br> 沈毓點點頭,“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很投機(jī)了?!?/br> 林薩認(rèn)真地想了想,說:“準(zhǔn)確地說,是我們有了共同的目標(biāo)吧。以前我們是陌生人,雇傭關(guān)系的陌生人。我猜不透你想什么,你對我也有諸多顧忌,說話自然就能少則少?!?/br> “有道理?!?/br> “既然我們現(xiàn)在可以無所顧忌地聊天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nbsp;林薩不懷好意地看著沈毓。 沈毓察覺到她嘴角的那一絲絲壞笑,不由頭皮有點發(fā)麻,“什么問題?” “你跟黎洵接吻時,是什么感覺?” “……” ☆、第三十一章 約定的碰頭地點在葉草的網(wǎng)吧。 鑒于開沈毓的車太招搖,葉草提前去租了輛越野。 林薩到得早,左手拎著油條豆?jié){,右手拎著包子燒麥和茶雞蛋。 葉草恍惚間看到十多年前,還是小丫頭的林薩穿著繡了黃色小鴨子的裙子,也是拎著一堆早點,蹦蹦跳跳跑進(jìn)來,脆生生地叫:“小老板,吃早餐!” “喂!” 林薩敲敲電腦,“發(fā)什么呆呢?吃早餐!” 葉草去洗了把臉,回到桌邊,林薩已經(jīng)剝好一個茶雞蛋,習(xí)慣性地隨手遞給他。 “你老板呢?” 葉草一口咬下半個茶雞蛋,問了一聲。 林薩含著一口豆?jié){,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她咕咚一下咽了豆?jié){,含糊道:“不知道,大概在路上吧?!?/br> 葉草看了她兩眼,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吃完茶蛋又專心地消滅了燒麥。 “你跟著沈毓的事,你mama知道嗎?” 林薩嗆著了,一邊咳嗽一邊把豆?jié){推遠(yuǎn)一點,沒好氣地看著葉草,“你就不能等我喝完了再問嗎?還有,麻煩你用詞準(zhǔn)確一些?!?/br> 葉草不明白她為什么反應(yīng)如此之大,從善如流地道:“好好好。你給沈毓打工,這總行了吧?這事兒你mama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她。” 林薩抽了張紙巾擦拭噴到電腦上的豆?jié){,“聽沈毓說,他曾經(jīng)通過消防隊給mama送過一筆錢,被mama拒絕了。如果知道我的老板是誰,我估計mama會不同意。所以你也要幫我瞞著她?!?/br> “我可以幫你瞞??墒俏易蛱扉e著沒事查了查新聞?!?nbsp;葉草拿過個鍵盤敲敲打打,指著屏幕上的一張照片,“沈毓后面這個女孩兒,是你吧?” 林薩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她啊。 因為那就是紀(jì)汀特意讓記者拍到的照片啊。 “娛樂新聞里說,這是沈毓攜女友出游,被記者偶然拍到?!?nbsp;葉草看看林薩,“沈毓女友,是你嗎?” “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啊。” 林薩皺眉,拿吸管戳戳葉草的臉,“話變多了,智商下降了,你是不是真的葉草???” 葉草拿下她手里的吸管,正色道:“林薩,你該不會跟沈毓簽訂了什么不平等條約吧?你mama做手術(shù)的錢,是他拿的?代價是什么?你做他的女朋友?” “……這不算是不平等條約吧?” 怎么看都是她賺了。 “……確實不算?!?nbsp;葉草又找出幾張照片仔細(xì)看過,點評道,“難怪要拍得這么模糊。如果放正面清晰照,應(yīng)該沒什么人會相信吧……” “什么意思?” 林薩換用筷子戳他,“我配不上沈毓嗎?” “你自己說,你配得上他嗎?” 葉草一邊躲一邊好笑地說道,忽然瞟到門口站的人,連忙閉上嘴巴。 林薩直接把筷子丟了過去,“我當(dāng)然配得上他!” 葉草咳嗽了一聲,假裝彎腰撿筷子。 林薩察覺屋中氣氛有些異樣,背后似乎多了一個人的呼吸。 不會吧…… 她保持著丟筷子的姿勢轉(zhuǎn)過身去。 沈毓站在門口,朝她微微一笑,“早~” 時間倒退回昨天晚上。 林薩問完那個問題。 沈毓思索了良久,直到停下車,也沒有給出回答。 林薩大度地擺擺手:“算啦算啦,知道你有‘情感缺失癥’,這個問題對你來說確實難了點。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演出那種深情款款的癡情男?!?/br> 沈毓解開安全帶,側(cè)轉(zhuǎn)過身來,略一遲疑,然后伸手捧住林薩的臉。 以林薩的反應(yīng),完全來得及推開沈毓再跳下車跑上樓。 但她竟然沒有動,而是木雕泥塑一樣僵在座位上,眼睜睜看著沈毓好看的眉好看的眼漸漸放大,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柔軟而清涼…… 停留片刻,沈毓退開,微笑著看她,“當(dāng)時,大概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