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哨兵的嗅覺是常人的五倍，他不聲不響游了一路，也真是個厲害人物。

他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擦干凈污水，終于勉強讓味道淡了一些。大約一條街外，小混混的痛罵與尖叫遠遠傳來，像是有一場聚眾斗毆正在上演。成揚不想惹麻煩，繞著轉(zhuǎn)入一個小巷。

走了兩步，忽然有人迎面跑來，差點一頭撞在身上。成揚忙后退一步側(cè)身讓開，來人“呀”地叫出來，停下腳步抬頭看他一眼。

是她。成揚頓時認出來，當日騙了他二十塊錢，還不給他指路的少女。

“臭死了！”她低罵一聲，擦肩而過，完全沒留意成揚的長相。

成揚苦笑一聲，繼續(xù)往東十三街的方向走。直到27號樓底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當時應(yīng)該抹去少女的記憶的。

但人已經(jīng)走遠，現(xiàn)在折回去又未必找得回來。何況有江流的干擾，等工會找到這一帶，應(yīng)該是事情結(jié)束之后了。目前擺在他眼前的，是寧飛，一個危險的哨兵。

成揚倒是想看看，是寧飛的哨兵本能厲害，還是他自己的向?qū)熨x更強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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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過渡，晚一點二更。

說好今天小藍字的╭(╯^╰)╮才不要食言而肥

14

門照舊是緊閉的。

成揚像上次一樣，不緊不慢敲了三下，然后開始等待。

里面沒有回音，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回他的目標可不是為了合作，所以成揚也不打算再客套地問主人在不在家。他摸摸褲子口袋，找出先前從接待室里搜到的鐵絲，擰出一個形狀，伸進鎖孔里。

撬鎖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情。成揚小心地微調(diào)著鐵絲的方向，同時側(cè)耳傾聽房內(nèi)的動靜。如果寧飛在，以哨兵的五感，不可能注意不到門外發(fā)生的事情。他要隨時警惕門被打開，致命攻擊突然從門后襲來。

成揚的信息素也做好了準備。只要寧飛敢靠近，就算不能控制住他，也勢必會讓他的動作受到一些阻撓。

隨著咔噠的一聲輕響，門鎖開了。

成揚把配槍抽出來，緊緊握在手中，拉開鐵門。第一眼掃過去，門里空無一人，幾張散落的紙被開門造成的風揚起，又緩緩飄落回原地。成揚不敢分心去看紙上的內(nèi)容，踏在上面一步步走進房子深處。

依舊沒人。

除了浴室里的水聲。

成揚討厭這種尷尬的情境——直接沖進去，和赤身裸`體的犯罪分子搏斗一番，好不容易把對方制服了，還要對著一個光溜溜的身體念米蘭達公約。簡直了，光是想象一下就要嘔出心頭一口老血。

可他也沒有別的選擇，曾經(jīng)就有犯罪嫌疑人企圖利用水聲的遮掩，翻過浴室窗戶順著外墻滑下打算潛逃。他千辛萬苦來到這里，怎么能讓寧飛溜掉？

向?qū)钗豢跉?，抬腿踹開浴室大門。把槍平舉，對準坐在浴缸里的人。

萬幸寧飛還穿著衣服。熱騰騰的水流打在他的背上，把衣服淋成半透明，濕噠噠貼著身體。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雙手插進頭發(fā)里，痛苦似的伏在浴缸邊緣干嘔。等成揚站定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對方。

他的眼圈是紅的，眼眶里霧氣蒙蒙。

成揚不知道這一次又是什么把戲，端著槍，謹慎地挪近兩步。寧飛沒有反抗，于是他再走近一點，蹲下`身體，槍口直指那個危險分子的前額。

“寧飛？”他問。

這兩個字如同打開了一個開關(guān)。寧飛睫毛微動，眨了一下眼，仿佛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然后他突然伸出手，用力朝成揚撲過去。

哨兵的動作太快了。成揚仍處于極度緊張的警覺狀態(tài)，手腕一被撞開，便扣下扳機。伴隨著一聲悶響，子彈穿透寧飛的左肩，射入墻壁里。但寧飛依然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將他重心帶歪，讓他一頭栽倒在浴缸中。

成揚猝不及防，嗆了兩口水，拼命掙扎起來。寧飛貼在他身上，用關(guān)節(jié)技去絞他的手腕。他成功肘擊到寧飛小腹，身體一擰，終于成功翻轉(zhuǎn)過來?？蓸尳K究還是被寧飛奪去，遠遠摔在浴室門邊。

寧飛坐在他腿上，身體前傾，雙手摁在他的咽喉。但只是指尖貼著，并沒用力。

成揚說，語氣冷冰冰的：“放手?！?/br>
他的信息素也在一瞬間擴散出去，組成一道沖擊波，拍向?qū)庯w。哨兵瑟縮了一下，手指向下移去，最后放置在成揚胸前。指尖的觸感是粗糙的，上頭有許多細小的劃痕。成揚一愣，才想起來自己的上衣早在上岸之后就扔了。

寧飛紅著眼眶看著他：“我好疼?！?/br>
淋浴頭的水依舊在嘩啦啦向下流，漫過寧飛左肩的創(chuàng)口，被染成鮮紅。這種失血量理應(yīng)讓寧飛感到眩暈，可他仍像是一點也沒被影響的樣子，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用全身力量死死壓制住成揚。

哨兵的頭發(fā)蹭在脖子上，這么近的接觸讓成揚感到不適。“放開。”他又重復了一邊，將信息素擰成一根針，一寸寸刺入寧飛大腦中。

對方的精神屏障是他所見過的最堅固的一種，成揚集中一切精神來入侵，每前進一點，似乎都能聽到細微的堡壘從地基開始崩塌的聲音。他全神貫注地太認真地去感知，所以錯過了寧飛一些小動作。

寧飛在成揚脖子側(cè)面舔舐，用嘴唇和舌尖，甚至不舍得咬下去。他的左手悄悄向下，解開褲子的時候，指尖一直在顫抖。頭很疼，肩膀也不舒服。但只要離成揚再近一點，把頭埋在成揚肩窩里聞著青草的氣息，就覺得所有事情都會好起來。

活了二十多年，這是他做過的最美好的一個夢。

[hide=1]性`器從褲子里被釋放出來，寧飛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呻吟。他在成揚的腿間磨蹭，又想更深入地感受到那個渴望了很久的人。想被填滿，被貫穿。把整個成揚都吃到身體里，連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反正是夢，他想，說不定哪天出意外就死了，為什么不在做夢的時候?qū)ψ约汉靡恍┠兀?/br>
他去扒成揚的褲子，因為太過緊張和激動，嘗試了兩三次，才把扣子解下來。最后打算扯下內(nèi)褲的時候，手被重重甩開。隨后是一股沖力，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推到浴缸的另一頭。

“你在干什么！”成揚喝問道，聲音里全是怒氣。

寧飛的表情里全是委屈和傷心。他咬著牙瞪了成揚幾秒，又惡狠狠撲上去。這回的動作是粗魯而急躁的，強烈的欲`望讓他的大腦和身體都燒作一團。寧飛雙腿纏住成揚的下肢，手用力掐住咽喉。信息素一波`波襲來，味道在腦海里越是濃烈，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成揚被掐得呼吸不暢，快要喘不過氣。他伸手想去掰開寧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