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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來,手幾乎要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上面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成揚。紙是哨向工會的通緝令,印有日期和公章,今天新鮮出爐。他不動聲色地把紙重新折起來。“我知道你見過他?!毙盘煳陶f,“他叛逃的時候鬧出了點動靜,住三岔口的薛姑娘在街頭撞見他的行蹤?!?/br>“這生意我不能接?!睂庯w將紙推回去,“他是我的客戶?!?/br>信天翁一笑,將煙頭扔到地上,用皮鞋去用力碾磨。他說:“你必須殺,琦姐要他的命。他給你多少錢?我們最多能給三倍?!?/br>“你出不起?!?/br>信天翁斜眼看他:“你開個價——還是說,你想護(hù)著他?”寧飛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碰到這種情況,愈加不想回話。“這人必須死?!毙盘煳陶f,“你就算不接,也不能跟琦姐對著干。你忘了當(dāng)年是誰幫你隱藏行跡,是誰幫你聯(lián)系醫(yī)生植入探針,讓你能裝成普通人大搖大擺上街走的?”“我沒忘?!?/br>“那就告訴我他在哪兒,實在不行我就找別人來殺?!?/br>寧飛說:“我不會讓人殺他?!?/br>信天翁往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說:“琦姐猜你會這樣,果不其然——”他拋開打火機(jī),又將手伸進(jìn)衣兜里。哨兵神色變了。他聽到一聲極輕極輕的按鈕按下的咔噠響聲,與此同時,后腦的腺體里傳出了尖銳的針扎一般的觸覺。探針在震動,在他身體里嗡嗡地鳴叫起來,自顧自地向前向后戳刺。一點輕微的移動,就在腦子里引發(fā)出一連串爆炸性的痛苦。寧飛雙手扼住信天翁的咽喉,忍痛喘著粗氣艱難地喊:“停下?!?/br>信天翁流露出一個扭曲的笑,空空如也的雙手從口袋里伸出來舉起,表示投降。可是探針并沒有平息下來,不死不休似乎要攪翻他的腦漿。他眼前發(fā)黑,連視覺都模糊了,幾乎維持不了站立的姿勢。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是這回實在太難熬,從來沒有這么疼過。他模模糊糊地想起來,前幾天剛好有哨兵廢城區(qū)的西面發(fā)狂,抱著頭痛苦地嚎了好久。最終搶來一把槍,自殺身亡。也許他也會那樣。信天翁在等,等他痛得沒了力氣,肯定會伺機(jī)要他的命。可他不能死在外面,成揚還被綁在家里。就算走不了路了,他也必須爬回去放人。寧飛咬牙,勉力去扭信天翁的頸骨。情報販子難以置信地伸手試圖反擊,卻最終還是輸給了哨兵天生的力量優(yōu)勢。信天翁的尸體順著墻滑到在地上,他的胸腹也被擊中幾拳,左肩的槍傷又開始流血。寧飛扶著墻閉上雙眼干嘔,每個細(xì)微的動作都牽扯得大腦加倍痛起來。===昨天寫完更新發(fā)現(xiàn)家里網(wǎng)絡(luò)斷了……=。=預(yù)祝成揚同志和寧飛同志和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下次更新應(yīng)該是周一\(≧▽≦)/今晚出發(fā)去看海誒嘿21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聲音和氣味會顯得格外明顯。貓豎起尾巴炸開全身的毛,無聲無息地從成揚身上跳下來,回到房子深處。伴隨著鮮血的氣息,踉蹌的不規(guī)律的腳步一聲聲順著樓梯向上,在門前停下。最后是哐啷的巨響,聽起來像有人在門前轟然栽倒。“……寧飛?”成揚小聲地試探。有那么幾個瞬間,寧飛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意識。腦袋里轟然作響的探針的震動終于逐漸平息下來,但他的大腦仍然沉浸在之前劇烈的痛感中,像在水里泡了好幾天的尸體,腐爛,發(fā)漲,暈乎乎的。鼻尖有青草的味道,他貪婪地大力呼吸,過了好久,才終于想起來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他行尸走rou一般地拉開門,沒有用鑰匙,直接用蠻力把門鎖弄壞??邕^走廊,在客廳里找到行李箱,便隨手把眼前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往里裝。動作做到一半,突然想起應(yīng)該還有個人。寧飛緩慢地轉(zhuǎn)頭,看到成揚靠著走廊的墻站著,臉朝著他的方向,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任何聲音。那個口型在問他:“發(fā)生什么了?”整間房子都沒有聲音,死一樣的寂靜。寧飛繃緊肌rou走過去,就連腳步也是沉默的。“怎么了?”成揚無聲地問,“讓我看看,你的狀況不太對勁?!?/br>他差點想說,我聽不見了。這個軟弱的想法立刻被鎖回內(nèi)心深處,腦海里隱隱的余痛催生出其他充滿惡意與破壞欲的念頭。他從衣服兜里拿出那張通緝令,舉在成揚眼前,大力扯下蒙眼的布。“那就讓你看看,”他說,嗓音壓抑,“剛發(fā)下來的,你別想回去了。”光線有些昏暗,成揚不適應(yīng)地眨了眨呀,才把視線焦點放在眼前的東西上。太近了,白紙上的字大得有些模糊。上方是兩截手指,緊緊捏著紙,指甲尖被壓出青白的痕跡。“可以遠(yuǎn)一點嗎?”他問,“我看不太清楚?!?/br>寧飛的反應(yīng)有些遲鈍,停了一秒,才把手放遠(yuǎn)一些。成揚先看到的是自己的名字,一張大頭照,一個帶日期的公章。一個五六行的段落被夾在照片和公章之間,內(nèi)容大概是這個向?qū)в信烟拥南右?,希望各方注意自己監(jiān)視器,一旦發(fā)現(xiàn)行蹤,及時上報。情況并不算太嚴(yán)重。去年哨兵向?qū)蝿?wù)超期現(xiàn)象嚴(yán)重的時候,公會每個月都會下發(fā)好幾張這樣的通知。成揚松了一口氣,把注意力轉(zhuǎn)到寧飛身上。哨兵的衣服皺巴巴的,沾著幾處干涸的血跡。他在急促地呼吸,胸膛劇烈地起伏。成揚的視線掃過被破壞的門鎖,心里頓時一片了然。寧飛在失控的邊緣。在沒有向?qū)У那闆r下,失控的哨兵通常意味著死。他們會破壞眼前一切物品,殺死所有視線范圍內(nèi)的人,最后耗盡自己的能量和生命力,猝死在街頭。很少有哨兵能把自己從發(fā)瘋狀態(tài)撈出來——他們的五感會不受控制地放大或者失靈,讓他們陷入更深的不知所措的心理狀態(tài)。但是寧飛正試圖控制自己。這時的心理防線應(yīng)該是最脆弱的,成揚憑著自己的經(jīng)驗判斷。寧飛需要花大量的精力在自己身上,因此很可能會忽略向?qū)У囊恍┬幼?。他可以……成揚突然想,算了,都決定對他友好一點。“過來,”他說,“讓我?guī)湍?。?/br>哨兵稍稍后撤,臉上的表情半是惶恐,半是渴望。成揚直起身子,向他靠近。他一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墻邊,無處可逃。寧飛雙眸瞪得很圓,在這極近的距離里,像貓的眼睛一樣又大又亮。成揚放出信息素,那雙眼睛里的掙扎的意味就像是火星,撲閃兩下熄滅。寧飛微微挺起背,受不住誘惑似的稍稍湊近。“噓?!背蓳P說,輕柔地將自己前額抵住寧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