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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霜。拓跋極拍了拍手,四個北邦人抬著一朵木制荷花進來,下邊的大臣都是一臉茫然,這木頭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珍貴的啊,不知這北邦太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拓跋極不急不緩地對寧梓寒道,“皇上,這是北邦幽龍木,外表看似無奇,其實暗藏玄機,請皇上熄滅此處所有燈火?!?/br>——原來等到這會兒才奉上禮物就是為了天黑熄滅燈火來看這幽龍木。寧梓寒擺了擺手,示意下邊的內(nèi)侍吹了宮燈,原本燈火煌煌的錦液池霎時變得漆黑,拓跋極拿出一支玉笛搭在嘴邊開始吹奏,伴隨著渺渺的笛音,那幽龍木竟然發(fā)出了幽幽的紫光。就在群臣為了這奇妙的紫光議論紛紛的時候,更加奇異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了,這朵妖冶的荷花竟然緩緩綻開,花心上站著一個女子,正翩翩起舞。絕色容顏,輕裳曼舞,隨著拓跋極的笛聲,當真是翩若驚鴻,矯若游龍。眾人被驚呆,拓跋極的臉上緩緩浮現(xiàn)出笑容,和親啊,永遠都是處理兩國紛爭最好的手段,這樣的絕色女子,這世間恐怕沒有人會拒絕吧。就算是皇帝與皇后情深那又如何,還不是敵不過傾城之色的誘惑。當這女子出現(xiàn)的時候,寧梓寒就明白拓跋極到底是要做什么了,沒有顧得上去看這女子的絕代風華,寧梓寒連忙轉(zhuǎn)頭看向顧云霜??墒沁@里的燈光都已經(jīng)消失,寧梓寒只能通過幽龍木的點點紫光打量顧云霜,但是這光芒實在太微弱,根本就看不真切。不過顧云霜身上漸漸浮現(xiàn)的寒氣,寧梓寒覺得自己感受的一定不會錯。待到這女子舞畢,寧梓寒著人點上了燈,那女子纖足輕點,從荷花上下來,微微行了一禮道,“小女子娜穆爾參見夏國皇帝,愿皇上萬福金安。”寧梓寒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拓跋極將手中玉笛放在旁邊小廝拿著的錦盒里,轉(zhuǎn)身對寧梓寒道,“這份禮物,皇上以為如何?”寧梓寒笑了笑,拿起手邊的酒杯淺淺酌了一口,道,“這幽龍木的確是個寶貝?!?/br>拓跋極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皇帝會這么回答,他這么問明顯是在說娜穆爾怎么樣,又不是問他幽龍木怎么樣???不過細細一想拓跋極也就明白了,皇帝明顯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就是說他并不喜歡娜穆爾。不過,他不喜歡是一回事,留不留娜穆爾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皇上說笑了,幽龍木雖然少見,但這也不是唯一的,可是娜穆爾是我父王唯一的女兒,也是我們北邦的第一美人,皇上可不要本末倒置啊?!?/br>——這娜穆爾,若是不留下,大夏和北邦就失去了一個可以平安相處幾十年的籌碼,可是,要是留下,寧梓寒偏過臉看著顧云霜,顧云霜臉上表情淡淡,低垂下的睫毛掩去了眼睛里的情緒。他的手中揣摩著夜光杯,里邊的美酒泛著瑩瑩光澤,抬起手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另外一只手奪過了手中酒杯,“不要喝,對孩子不好?!?/br>手上傳來的淡淡溫度仿佛有鎮(zhèn)定的作用,原本泛起漣漪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這些動作拓跋極自然也是看見了的,再次開口,“皇上與皇后娘娘伉儷情深,實在是令人羨慕呢?!?/br>顧云霜沒有說話,可是拓跋極顯然是非要他開口,“皇后娘娘一代英雄,您的戰(zhàn)績可是讓我崇拜的很呢?!?/br>顧云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拓跋極接著道,“我也相信皇后娘娘是大方寬容的人,相信您不會拒絕皇上的身邊添個人吧。”——寧梓寒心下了然,原來拓跋極非要在慶功宴上獻上大禮,就是為了這個。若是單純接待外邦來使的宴會,顧云霜定然不會出席,這慶功宴說到底是自己國家的宴會,顧云霜是皇后,出現(xiàn)也就無可厚非。這樣的事,寧梓寒若是拒絕,大不了也就落得個不解風情之名,傳出去,也許還會有人說皇帝癡情。可是顧云霜若是拒絕,一定會有人說他是個妒夫,尤其是在這樣的政治籌碼上,就更會有人說他不識大體,遭人詬病。拓跋極顯然是壓定了這一點,所以才將顧云霜逼到了這個份上。拓跋極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由不得顧云霜不同意了,底下的大臣們也都等著看好戲,當初皇帝要遣散后宮的時候,就有很多人不同意,礙于顧林的勢力和皇帝的威逼利誘最后才妥協(xié)。這一次和親可是關乎大夏的利益,這樣敏感的含有政治色彩的婚姻,他顧云霜又有什么反對的余地?只是沒有想到,顧云霜抬起頭,眼神淡漠的看著拓跋極,一字一頓的道,“本宮不同意。”群臣皆是一驚,就連拓跋極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只有寧梓寒的臉上隱隱浮現(xiàn)出了一點笑意,任人宰割怎么會是顧云霜的風格。穩(wěn)了穩(wěn)心神,拓跋極道,“皇后娘娘就愿意被天下人恥笑是個妒夫嗎?”寧梓寒瞇了瞇眼睛,剛要開口,顧云霜攔住了他,又對著拓跋極道,“天下人怎么看待本宮恐怕不關拓拔太子的事吧?!?/br>“原來皇后娘娘竟是如此不識大體之人,枉費了大家對你的信任,他日史書工筆,不知道要怎么說皇后娘娘您呢?!币痪湓挘徒o顧云霜加上了一個罪名,就連他年論史這樣的話題都牽扯了進來?;适抑腥俗匀辉诤跆旒翌伱?,尤其是史書上頭的言論就更是讓人不得不妥協(xié)。底下的大臣又開始議論紛紛,拓跋極心下暗笑,顧云霜冷冷的眼神掃過群臣,又回到了拓跋極的身上,“拓跋太子恐怕說反了吧,這次戰(zhàn)爭,輸?shù)目墒悄銈儽卑?,來議和的也是你們北邦,拓跋太子以兩國和平威脅本宮,他年史書工筆,不知帶要給拓拔太子安上個什么罪名,拓拔太子有什么資格來和本宮談條件?!?/br>拓跋極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顧云霜接著道,“若是拓拔太子執(zhí)意如此,本宮倒是不介意再和你戰(zhàn)場交鋒一番,只是不知你北邦還有多少良將兵馬來和本宮賭上一賭?”拓跋極斂了斂心神道,“在下當然是真心來議和的,只不過娜穆爾是我邦獻給皇上的,現(xiàn)在也就不用皇后娘娘多做置喙了?!?/br>顧云霜心下暗笑,這拓跋極,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邊行不通就又從另一個方面下手。只是不知,他這一個籌碼會贏會輸呢?顧云霜勾唇笑了笑,手再次伸上了旁邊的酒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手指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拿過另一邊的茶杯,淺淺飲了一口。寧梓寒淺淺笑著看顧云霜和拓跋極你來我往,聽到拓跋極提到自己的時候才面色一正道,“皇后的意思拓拔太子也聽到了,朕只想告訴你,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br>拓跋極臉色又是一變,他以和親作為籌碼來簽訂和平條約,想著割通州就可以完全平息這場戰(zhàn)事,實在沒有想到,這夏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