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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只當(dāng)做沒看到。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處理方易母親的遺物,遺物還沒想好怎么處理,卻稀里嘩啦地拔出一堆事情。葉寒說他能解決張宏志身上的東西,方易只希望他說到做到,別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來這里才不過第二天,他已經(jīng)很累很累,分外想念肥佬包點的蝦餃和豆?jié){。兩人進入了張宏志的房間,反手把門鎖上。葉寒從包里掏出幾根鐵釘,讓方易伸出手,劃破指尖擠出幾滴血。沾了血的鐵釘被釘在地板和天花板的四個角上。“蛇不出來,我沒辦法弄掉它。”葉寒說,“所以先騙一騙它,讓它以為這是你母親的氣味吧。這條蛇對你是沒有惡意的,它只對傷害你的人產(chǎn)生攻擊性。”葉寒指指躺在床上昏睡的張宏志。“縛靈師能束縛的靈魂不止人魂,它是你mama封在罐子里的。這是縛靈師的能力之一,封存特定的靈體,保護特定的人。”一邊說話,葉寒一邊戴上了手套,從背包的暗袋里掏出一截小指粗細(xì)的香點燃。“你今天話很多?!狈揭渍f。葉寒把香舉起,在房里走了幾步,令煙氣四散?!耙驗槟闶裁炊疾欢H绻苊靼啄鉳ama是個多厲害的人,你也許對我也會多點,嗯,敬意。”方易被他這種曲折的心思弄得哭笑不得,正想說話,眼角余光瞥見床上的張宏志有了點動靜。他右眼緊閉,左眼卻已睜開,酷似蛇眼的瞳仁盯著葉寒。☆、遺物(6)“要出來了?”身邊有大大在,方易沒那么緊張。葉寒捻熄了香,小心地收進背包:“快了,這香令它蘇醒,它很快就會聞到血的味道?!?/br>“再燒一會兒唄?!狈揭渍f,“讓它醒得快一點,速戰(zhàn)速決。”“不行,太貴了,這一截至少三萬多塊?!比~寒拉好背包拉鏈,語氣嚴(yán)肅。方易默了,轉(zhuǎn)身靠墻坐在椅上,懶洋洋地發(fā)呆。“它不出來你就沒辦法剿滅么?”葉寒站在張宏志床頭,張宏志的左眼隨著他動作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臉上發(fā)黑流血的部分開始微微起伏。“惡靈的體內(nèi)有一個核,你看不到,但滅靈師可以。摧毀那個核,它們就消失了。虛弱的惡靈體內(nèi)的核很不穩(wěn)定,一定程度的撞擊就能破碎。但強壯的惡靈不一樣,他們的核藏在身體里,滅靈師必須要準(zhǔn)確地命中它。”方易恍然大悟地點頭。他旁觀過葉寒多次滅靈的過程,除了偶爾幾次將惡靈彈開后惡靈就自動碎裂消失之外,其余的每一次他都需要將手探入惡靈胸膛。他嘲諷過葉寒“好臟”,葉寒摘了手套就在他臉上亂捏,方易怎么洗都覺得還是能聞到莫名其妙的味道。葉寒繼續(xù)道:“它如果不出來,我沒辦法碰到它的核。”“等于人的心臟?”方易自動進行概念切換,便于自己理解。“差不多。靈體存在惡意值的瞬間,核就會出現(xiàn)。它不會自動消失,只能靠外力摧毀。惡意值大的惡靈,它體內(nèi)的核也會相應(yīng)地變得堅硬,不容易破壞?!?/br>方易又開始轉(zhuǎn)換概念:“所以核就是惡意值的集合?”“差……不多吧。在惡靈實體化的時候,核會轉(zhuǎn)化為實體化的能量。實體化的惡靈就不是我這種等級的滅靈師可以對付的了。上次的祝正義剛開始實體化,已經(jīng)很麻煩?!?/br>“滅靈師分很多種等級?”“……”葉寒猶豫片刻,“不說了?!?/br>方易:“說嘛。說多點,我尊敬你就多點。”葉寒轉(zhuǎn)頭看他,搖搖頭又轉(zhuǎn)了回去。方易心里還有一堆問題沒問出來,又不能撬開葉寒的嘴,十分郁悶。他察覺到葉寒開始不刻意回避自己的問題,是在發(fā)現(xiàn)方易母親是縛靈師之后??`靈師和滅靈師的工作范圍有很多相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方易猜,葉寒可能是從這些關(guān)聯(lián)性里找到了一些安全感。他突然間多了個想法,葉寒肯透露那么多內(nèi)部信息,難道是想讓我成為縛靈師,好跟他一起闖蕩江湖?方易腦子里叮地一亮,隨即又立刻黯了下去:他沒有縛靈的天賦。張宏志臉上發(fā)黑的部分不斷起伏蠕動,潰爛的皮膚像是被下面的物體不斷拱動,左眼異常突出。在皮膚又一次蠕動拱起的時候,葉寒猛地出手,在張宏志額上重重一拍。嗷地一聲慘叫,張宏志臉上騰起一個長蛇狀的黑影。他大張著嘴,雙眼翻白,待那條蛇狀的黑影從創(chuàng)口中慌亂鉆出才重重地倒了下去。葉寒忽略了門外的拍打和詢問,大步走到方易身邊,轉(zhuǎn)頭看著地上蜿蜒而行的蛇。那蛇在房間里不斷轉(zhuǎn)圈,不時昂起頭吐出黑色蛇信,似乎在嗅探空氣中的氣味。它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向方易游過去。它沒有攻擊方易,反而停在他身前,將昂起的頭顱低了下去。方易看到蛇的腦袋上有一道紅色的符印,從背上延伸到尾部。“它認(rèn)出你mama的味道了?!比~寒低頭看著這條蛇,眼睛微微瞇起,“它是你mama收服的蛇靈,本來無善無惡,是為守住罐子里的記憶。你打開罐子時喚醒了它。如果你在罐子身邊,一直沒事,它不會出來?!?/br>“你還看到了什么?”方易問。葉寒蹲下來,和那條蛇直視。蛇朝著方易的時候很溫順,察覺到葉寒的接近,立刻咧嘴吐出蛇信,眼神兇惡。“看不到了。它本來的思維能力就很糟糕,你看,連人都能認(rèn)錯?!?/br>方易卻在想別的事情。縛靈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能收服獸靈,還能凈化惡靈。他對自己母親——方易母親的這個職業(yè)產(chǎn)生了一點好奇和向往。二姑大力捶門:“方易!喂!宏志怎么了!剛剛誰叫?方易!”聽到慘叫聲的人們臉上都是疑惑和緊張。“距離上次出事有三十年了吧?”有人小聲說,“怎么回事,那妖婆的陣法沒用了?”二舅眼皮一跳,轉(zhuǎn)頭看是誰在說話。說話的人也不忌諱他,笑嘻嘻地問:“你不懂妖法?你meimei那么厲害,你會不懂妖法?”中年人臉上的皮膚發(fā)抖,好一會兒之后才用正常語調(diào)更正:“不是三十年。上一次是二十幾年前,你……你不知道的,你們都不知道?!?/br>大姑呵地笑了一聲:“不知道?你以為還有誰不知道?死的時候整片山都在鬼叫,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br>二舅沒有反駁,跟著一起干巴巴笑了。張宏志房內(nèi)沒了聲音,眾人說了幾句話之后又凝神去聽。樓下堂屋深處傳來房門開關(guān)的聲音。大姑突然哎喲地拍腿:“忘記鎖門了!”說著快步下樓。樓梯上站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