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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傷成這樣子,還忙著談情說愛呢。 想起剛才八賢王伏在秦音肩頭的情景,展昭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來。 他上輩子做了什么孽?為什么要讓他看到這個畫面? 展昭瞬間便覺得,自己上輩子,可能什么都沒做,凈忙著作孽了。 ☆、恩仇 八賢王僵在了原地。 他自詡風(fēng)流無雙,如今在南俠展昭眼里,可能是下/流無雙了。 八賢王想解釋兩句,然而還沒等他開口,秦音就說話了。 秦音道:“所以,在展大俠眼里,奴家就應(yīng)該失血過多而死?” 展昭一直都是討厭她的,一討厭就討厭了三輩子,看如今的光景,估摸著還會繼續(xù)討厭第四輩子。 一想到這個原因,秦音便覺得心口有點(diǎn)泛酸。 想她好歹也是花容月貌顏色傾城,怎么就這么遭展昭討厭呢? 哦,因?yàn)樗欠磁?,她幫著趙爵造反登基了。 可秦音覺得,趙家的江山,趙爵作為太宗的兒子,也是有份的啊。 皇帝不作為,趙爵憤而起兵,實(shí)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展昭為這事殺了她三次。 看看如今這發(fā)展,再殺她個第四次,才符合展昭身為南俠的作風(fēng)。 想想自見面之后,展昭對她不加掩飾的嫌棄,再回憶回憶被殺了三次的憋屈,秦音終于爆發(fā)——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就不能對我態(tài)度好上那么一丟丟呢? “展大俠,奴家知道您瞧不上奴家,但奴家一未做傷天害理之事,二不是大jian大惡之徒,不過性子散漫隨意了些,哪里就值得您這般討厭呢?” 秦音的話讓展昭微微一怔。 仔細(xì)想來,秦音似乎確實(shí)沒做過什么十惡不赦之事,就是性子太...太那什么了。 展昭覺著,散漫隨意,似乎不能夠用來形容秦音。 “人,生而自由,想過什么樣的日子,由她自己來定,只要不做違法亂紀(jì)的事情,奴家肆意一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秦音不等展昭說話,又繼續(xù)道:“展大俠,奴家只是一個失血過多的傷患,央了八賢王給奴家瞧瞧傷口,如果這種畫面一不小心辣到了您的眼睛,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只當(dāng)沒看見便是。” “畢竟奴家惜命,不想年紀(jì)輕輕就赴了黃泉?!?/br> 展昭思想的保守,秦音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三輩子了。 前幾世,每當(dāng)秦音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瞎晃悠的時候,展昭總會一臉的不忍直視,然后脫下他的外衫,將秦音裹得像一個剛出鍋的粽子。 對于展昭的這種思想,秦音深感無力吐槽。 命都快沒有了,還講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展昭明顯是坐著說話不腰疼,他是沒有死過,他若是死上個幾次,也就知道惜命了。 展昭沒有接話,秦音只當(dāng)他那不合時宜的脾氣又發(fā)作了,于是也沒再諷刺他。 秦音沒再搭理展昭,只對八賢王道:“勞煩賢王了,幫奴家包扎一下傷口?!?/br> 月隱星河,漫天繁星閃爍。 秦音聽到展昭的腳步聲。 展昭的聲音像是背對著她說的:“抱歉,展某誤會姑娘了。” 秦音:“???” 有生之年,她居然能聽到展昭的一句道歉? 展昭是被她一路折騰得腦袋都壞掉了嗎? 秦音覺得展昭可能被她折騰傻了。 事實(shí)上,展昭也確實(shí)傻了。 他倒退著,退到八賢王身邊,將止血的草藥遞給八賢王,道:“嚼碎了,敷在傷口處就好了?!?/br> 秦音:“?。?!” 這是那個要對她喊打喊殺的展昭嗎? 說好的不死不休,說好的永世為敵呢? 好好的一個南俠展昭,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難不成是因?yàn)樗镊攘μ?,南俠展昭也成為了她的裙下之臣? 秦音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這個原因,她實(shí)在想不出其他的展昭對她好的原因了。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她跟展昭興趣不投,三觀相左,展昭會對她好,還不是因?yàn)樗拿溃?/br> 至于展昭是不是被她有趣的靈魂所吸引,秦音倒是沒敢往那上面想,畢竟,臉皮這種東西,她偶爾也是會撿起來用一用的。 刺痛的感覺傳來,拉回了秦音飄到天際的思想。 “痛痛痛痛!” 秦音一陣鬼哭狼嚎,道:“賢王,您下手輕點(diǎn),奴家這細(xì)皮嫩rou的,可經(jīng)不住您這般糟蹋?!?/br> 八賢王低咳一聲,手上的動作更輕柔了。 秦音身上的傷口包扎好之后,她微微活動一下身體,扭頭間,就發(fā)覺展昭在一旁烤著野雞。 香味順著夜風(fēng),一路就飄了過來。 秦音吸了吸鼻子,眼睛直直地看著烤雞。 她現(xiàn)在很餓,她想吃那只雞,但烤雞的那個人,剛剛被她狠狠地懟了一通,彼時肯定在生著她的氣。 秦音作為一個有氣節(jié),有底線的反派,怎能為了一只雞而折腰,去跟展昭賠禮道歉以換取口糧呢? 當(dāng)然不行! 所以秦音就走了過去,眼睛巴巴地看著烤雞。 氣節(jié)誠可貴,底線價更高,若為烤雞故,兩者皆可拋! 秦音聲音捏得極輕極柔,道:“展大俠~” 話雖然對著展昭說,但目光一直放在烤雞身上。 秦音覺得,她的意思已經(jīng)不能是用暗示來形容的了,明明白白的明示,若展昭還是發(fā)覺不了她的意思,她就,她就為自己的話向展昭道歉了。 秦音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話剛說完,她的火也早就消了。 畢竟誤會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怪展昭。 她跟八賢王的動作太過曖昧,是個人都會忍不住想偏。 秦音這樣想著,眼睛跟著烤雞走。 展昭將烤雞從枝子上取了下來,撕下來一塊,遞給了秦音。 幸福來得太突然,秦音有些不太敢相信。 展昭就這么把烤雞給她了? 還是最為肥美最為好吃的雞腿? 展昭是不是在雞腿上下毒了? 不不不,她面前的是展昭嗎? 莫不是旁人帶了人/皮面具冒充的吧? 展昭貿(mào)貿(mào)然對她好了幾分,她總覺得渾身都是抖得。 風(fēng)清星亮,展昭目光清澈,道:“秦姑娘,這幾日展某對你多有誤解,還望姑娘海涵。” 展昭認(rèn)真想了一下,他對秦音確實(shí)偏見頗多,秦音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刷新著他的三觀。 但秦音的那番話,卻也有些道理。 人生是自己的,想要怎么活,全看自己的心情,只要不燒殺搶掠,隨意爛漫些,也不是什么特別惡劣的事情。 更何況,他不過是與秦音同行去東京城罷了,送到東京城之后,秦音是上房揭瓦,還是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