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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看向自己的手掌,當(dāng)她看到屬于自己的手指,還依然停留在平坦小腹上的時候,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身體也變得越發(fā)冰涼,輕輕地發(fā)起抖來,她強(qiáng)迫著自己抬起了頭,看向那面泛著不祥的鏡子。原本霧氣彌漫的鏡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結(jié)上了一層薄薄的碎冰,蘇如絮驚恐的發(fā)現(xiàn)鏡子里面竟然空無一物,她明明就站在鏡子面前,可是鏡子顯示的世界里,卻什么都沒有。她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呼吸間,泛著白色的氣流回轉(zhuǎn)著。浴室里的溫度驟降,她控制不住的打著顫,雙手環(huán)住了自己赤/裸的身軀,驚慌的左右試圖推開浴室的門,卻發(fā)現(xiàn)門好像被卡住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打不開。她使勁的拍打著浴室的玻璃門,在上面留下一個個掌印,但是門好像突然變得無比堅固,不管她怎么用力,都紋絲不動。“jiejie……”輕微的幾乎聽不見的幽幽呼喚,突然傳入了她的耳朵,讓她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她震驚的扭過頭去,死死的盯著那面鏡子。慢慢的,鏡子里不再空無一物,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漸漸從鏡子的邊角冒了出來,一點點的凝聚起來,變成了一團(tuán)濃密的黑色煙霧,煙霧似乎具有實體一般,張牙舞爪的擰動著。“jiejie……jiejie……”隨著一聲聲的呼喚,一個人影漸漸的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人影由模糊變得清晰,在蘇如絮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樣子——一/絲/不/掛的胴體,烏黑秀麗的黑發(fā),蒼白的臉龐,眼角的淚痣——還是那個女人,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叫我jiejie……jiejie……難道她真的是……蘇如絮畏懼的一點點后退,直到后背貼上了冰涼的玻璃,她猛地一哆嗦,干澀的聲帶顫動著,發(fā)出低啞的聲音:“是你嗎?如,如絮……真的是你嗎?”“jiejie……”鏡子里的女人越走越近,很快的,就好像要打破鏡子沖出來一樣,“捉迷藏……要來一起玩嗎?”“捉迷藏?”蘇如絮一愣,隨即一臉的震驚,“是你……真的是你!沒想到你還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開始吧jiejie……”女人的嘴角,扯出一抹僵硬詭異的微笑,“終于輪到我們,來玩這個游戲了……”“不……不!”蘇如絮口中喃喃著,她的眼神中,恐懼慢慢退去,瘋狂漸漸涌上,她的聲音變得尖利刺耳,透著一股絕望般的瘋狂,“蘇如絮!我不會死的!我殺得了你一次,就殺得了你第二次!”她不知道從哪里又得來了力氣,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淋浴頭,狠狠地砸在了那面玻璃上。“嘩啦”一聲,鏡子應(yīng)聲而碎,露出鏡子背后灰黑的墻面,剩下的碎片仍然貼在墻上,破碎的玻璃,讓鏡中人的臉變得扭曲起來,乍一看上去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浴室里突兀的回蕩起了刺耳的笑聲,讓人忍不住想要捂起耳朵,蘇如絮的眼中帶著血絲,全然不顧自己已經(jīng)劃破出血的手掌,再次舉起手中的淋浴頭,砸向浴室的玻璃門,一下一下,拼盡全力的敲打著,終于,在敲到第三下的時候,玻璃一下子破碎,她就那么赤/裸著雙腳踩過地上碎裂的玻璃渣,三步作兩步的,沖出了一片狼藉的浴室……☆、10淚痣當(dāng)蘇如絮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回憶著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她試探著伸張了一下自己的手腳,卻發(fā)現(xiàn)毫無異樣,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她詫異的坐起身來,翻看著自己的雙手和雙腳,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竟然看不到一絲傷痕。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噩夢,清醒時,一切都了無痕跡。她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打開被自己緊緊鎖死的房門,一點一點的挪動著,仔細(xì)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緩緩地移到了浴室的旁邊。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氣,她輕輕打開了幾小時前,剛剛驚慌逃出的房門。什么都沒有。安靜的浴室里面空空蕩蕩的,沒有水漬,沒有碎裂的玻璃,也沒有滿地的血跡,更沒有什么女鬼,也沒有任何聲音,蘇如絮打開浴室的燈,黃色的光芒灑滿室內(nèi),空氣中能看出細(xì)微的灰塵的痕跡。一切如常,好像幾個小時之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蘇如絮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已經(jīng)離開了胸腔,她感到自己的胸前一陣空洞的冰冷,她扶著門把手,緩緩地蹲坐在了地上,捂住眼睛,無聲的哭泣了起來。蘇如絮終于絕望的發(fā)現(xiàn),就連自己本以為很安全的房子,都變得不再安全了。東西被移動了位置,燈光常常奇怪的閃動,她常常莫名其妙的陷入一片黑暗的昏睡,記憶漸漸變得混亂,真實與幻境之間的界限,也慢慢變得模糊了。她不再睡覺,只是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盯著空氣中某一個透明的點,忽略房子里那些詭異的變化,忘記那些煩心的事情之后,時間的流逝,都變得難以分辨了,好像過去了很久,又好像只過去了幾分鐘。“呤呤……”電話的鈴聲吵鬧著,讓她突然從呆滯的狀態(tài)中驚醒過來,她伸手拿起電話,緩緩地,把話筒放到耳邊。“如絮?你今天怎么樣?昨天我走了之后,沒出什么事吧?”吳浩言熟悉又溫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她的耳朵。“浩言……”蘇如絮的嗓音低啞的嚇人,“浩言……”眼眶漸漸變得酸澀,蘇如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抽泣,她緊緊地攥住那支話筒,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昨天……嗎?原來……才只過去了一天……啊……好想快點見到他……他是唯一,能讓自己感到安全的人了……扔掉話筒,她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房間,隨手拿起一件外套,套在自己的睡衣外面,又胡亂地套上鞋子,打開了緊鎖多日的大門。“如絮,你怎么了?我現(xiàn)在馬上就到你家門口了,你稍等我一下……喂?如絮?”話筒跌落在地板上,吳浩言的聲音,還在通過電波傳遞著。大門合死的聲音從玄關(guān)處傳來。“咦?你怎么出來了?”“咔噠——嘀,嘀,嘀——”無人通話的電話發(fā)出空洞的忙音。狼狽的,穿著一身睡衣,只在外面套著一件小外套的清瘦的少女,眼角還閃動著淚光,紅紅的眼圈令人憐愛,狠狠地?fù)涞搅松倌甑膽牙铩?/br>“浩言……我家里好可怕……”少女低低的哭訴著,“我不想一個人了……我們?nèi)ツ慵液貌缓谩???/br>看出了吳浩言的猶豫,少女更凄切的哀求道:“求求你了浩言……”男生有些無奈,但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