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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上的,阿飄也不是那么好見的……李霄在旁邊也整理的頭暈腦脹,扭頭一看,莫川表情變幻莫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老黃更好,早就倒頭睡過去了,當下火氣上涌,一手一個,把明顯跑神的兩只都招呼起來了。莫川回過神來,掃了眼天色,已經(jīng)是晚上了。案子擺在這兒跑不了,折騰了一下午也沒什么起色,還不如休息一下,于是就趕著老黃和李霄回去了。老黃早就想溜了,老爺子對新潮的辦案方法摸不著頭腦,留在這兒也只能圍觀,一聽莫川下解散令,就竄出門去沒影了,那身手矯健得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齡。李霄看傻了眼,半晌才回過頭苦笑了一下,拎著一份資料,晃晃悠悠的往門口去了。莫川看著他離開,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叫住了他,“李霄,你今天下午干嘛去了,那么晚才回來?”李霄沒有回頭,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口氣卻輕快地回答:“沒什么啊,就是在鎮(zhèn)子里逛了逛?!?/br>“你體力還真好,我都累得倒頭就睡了?!蹦ㄖ皇请S口一問,也沒在意他的回答。李霄擺擺手,離開了。莫川把屋子里簡單整理了一下,給沈修平打了個電話,把現(xiàn)場照片和旅店里人員的名字都發(fā)了過去,局里沒大案子,夏陽他們都很閑,知道莫川有了麻煩,全都摩拳擦掌的準備大顯身手,開玩笑,多好的獻殷勤的機會啊,就連夏陽這種腦子,都知道要討好老大,才能活得更好。吩咐完事情,莫川合上電腦,覺得有點疲憊,畢竟也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了。莫川走到床邊,看了會天上那要圓不圓的月亮,心里煩得要命,抽了根煙點上,靠在窗邊吞云吐霧起來。之前腦子里有事的時候還好,注意力全都在正經(jīng)事上面,可是這會兒房間里就自己一個人了,案件又沒什么好琢磨的,白蘇瑾的臉就又冒出來了。“六天后,就是我和世雅的婚禮,莫先生如果愿意的話,可以來觀禮。”莫川覺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不然白蘇瑾的那句話,怎么就跟復讀機似的,一遍一遍放個沒完呢?那副看著陌生人的模樣,眼神就像平靜無波的死水——難道這三個月來,真的就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嗎?想著想著,連吸進去的煙都帶了苦味,莫川煩躁的掐滅了煙,推開窗戶,讓新鮮空氣透進來,隨手把煙頭仍在窗邊。他手一伸,把上衣脫下來扔到床上,忙了一下午,身上全是汗,他打算去浴室沖個涼,剛剛解開褲子拉鏈,準備脫下來的時候,背后突然有聲音傳來——“三個月不見,你煙癮就這么大了?”“??!”莫川嚇了一跳,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還沒轉(zhuǎn)過身來呢,第一反應就是抓衣服,好不容易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這才反應過來,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莫川僵硬著回頭看的時候,才終于相信自己不是幻聽了。“我cao!”臟字忍不住蹦了出來,莫川指著眼前皺著眉頭的男人,指尖都在哆嗦,“你他媽怎么會在這里!”☆、11滾出去白蘇瑾手里還拿著剛剛被掐滅的煙頭,淡定的說:“來找你?!?/br>“找我?”這個狀況實在是超出了莫川的承受能力,他回頭看了看緊緊鎖著的房門,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怎么進來的?”“我不會穿墻術,”白蘇瑾頓了一下,抬頭示意敞開的窗戶,“所以……”莫川說不出話來了,三層樓,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是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白蘇瑾能爬得上來的。而且,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但是一個大活人就這么大大咧咧的順著外墻往上爬,真的不會出問題嗎!還有穿墻術?你這個遺憾的口吻,是想說自己沒學會很可惜嗎,這玩意兒真的存在嗎摔!不過這些事情顯然不在白蘇瑾的考慮范圍內(nèi),因為他根本就沒管莫川腦子里的一團漿糊,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現(xiàn)身的目的,“莫川,馬上離開這里,明天就走?!?/br>“走?為什么?”莫川愕然。“不要問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卑滋K瑾皺著眉頭,聲音冷漠。這類似于命令的語氣一下子就點燃了炸藥包,莫川火冒三丈,白蘇瑾你這個不要臉的都要跑去和女人結婚了還敢跑來命令我走個屁啊走你以為我那一下是白親的嗎那是老紙的初吻啊……“你讓我走我就走嗎!你算老幾啊!”生氣的結果,就是口不擇言。連白蘇瑾都愣住了,他跟莫川住了三個月,還從來沒聽過莫言這么跟自己說話。莫川是陽光開朗的性子,嘴上不饒人是有的,可是很少會這樣聲色俱厲。莫川見白蘇瑾愣在那沒說話,直覺是他被自己嚇到了,憋了一天的火氣突然就覺得有了發(fā)泄的渠道,干脆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白蘇瑾的領子,繼續(xù)開罵,“你突然玩失蹤跑了三個月,我找你找得都快把J市掀過來了,這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結果你他媽又出現(xiàn)了!還敢裝作不認識我!還要跟那個姓薛的女的結婚!”“那是你大嫂……”白蘇瑾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我cao!那還是我大嫂!你他媽還有臉說!”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莫川就炸了,“我堂哥棺材還沒躺熱呢,你就要跟我大嫂結婚?!什么玩意兒!”白蘇瑾張口想解釋,可是莫川還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想聽他說話,扣住白蘇瑾的脖子,咬牙切齒的繼續(xù)發(fā)飆,“白蘇瑾,你這個無恥小人!不對,我不該叫你白蘇瑾!你是白溟先生啊……你他媽連名字都是騙我的,你說不會離開也是假的,你的失憶是不是也是假的?你說過的那些話,可有一句是真的?!”吼到最后,莫川說到傷心處,認了真,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他拉扯著白蘇瑾衣領的手指,已經(jīng)深深地掐進了男人的皮rou,那些激蕩的情緒,分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難過,通通在他的心里翻江倒海,讓他難受的想痛哭流涕。白蘇瑾被他頂在墻上,他的眼眸里倒映著莫川發(fā)紅的眼角,瞪大的雙眼,還有開開合合的嘴唇,眸色幽深,隱隱泛著血芒。莫川罵得急了,不由得喘息起來,眼睛和鼻尖都開始發(fā)酸,白蘇瑾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莫川看著他,就覺得累了,他掐在白蘇瑾脖子上的手漸漸松了,無力的垂在身側,另一只手捂住臉,擋住了情緒激動激蕩出的眼淚,他覺得丟臉,白天的時候,他本來以為自己都已經(jīng)想開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還遠遠沒有,僅僅只是白蘇瑾站在眼前,都讓他心痛難當。“我沒有騙你?!卑滋K瑾輕聲說,聲音有些沙啞,他伸出手,想拉開莫川擋著臉的手,“我姓白名溟,蘇瑾是我的字。這兩個,都是我的名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