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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杰怔了怔,重新恢復(fù)了那副風(fēng)度翩翩的溫和面目,大概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弱點,然后就說起了正題。方邵杰和方瀅之所以來到這里,是因為那封神秘的寄到他們家的信,也就是他拿給莫川看的那一封,上面簡短的寫著幾句威脅的話。方邵杰本來不至于就這樣乖乖遵從那封信的指示,但是寫在寄信人那一欄的名字,成功讓他改變了主意。方邵杰帶著方瀅,趕在信上所要求的時間之前,來到了這個小小的白平鎮(zhèn)。來這里之前,他已經(jīng)打點好了所有的事情,公司,人脈,等等,就是為了避免發(fā)生什么他不愿意見到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碰到兇殺案,若是僅僅如此就也罷了,偏偏方瀅還出了問題。方瀅是方邵杰的獨生女兒,雖然從小嬌生慣養(yǎng),小毛病不斷,但是仍然是方邵杰最寵愛的孩子,是他的掌上明珠,方瀅出了事,方邵杰自然焦急不已。從來到這個小鎮(zhèn)開始,方瀅就變得“貪睡”了。第一天只是起得比平時晚,方邵杰只當(dāng)她是太累了,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方瀅睡得越來越久,時間越來越長,直到今天,他們來到白平鎮(zhèn)的第五天,方瀅夜里睡下后,就一直睡到了現(xiàn)在,不管方邵杰怎么叫都叫不醒。方邵杰的妻子有精神病史,方邵杰一直以來最擔(dān)心的,就是女兒方瀅也遺傳了同樣的基因,說不定在某一天,就會陷入瘋狂,所以當(dāng)方瀅變得不正常之后,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盡快找到醫(yī)生為她檢查一下。但是眼下的環(huán)境并不允許,他們被困在大山里,通信不暢,他又不敢隨意外出,因為現(xiàn)在很可能正有人在垂涎著他們的性命。這樣的情況下,白蘇瑾就是他最不好的,但是唯一的選擇。“算起來,她已經(jīng)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了?”白蘇瑾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中午十二點左右,昨夜李霄放他們回去睡覺的時候,大概是午夜零點,到現(xiàn)在,差不多正好十二個小時。這樣的睡眠時間,的確有些太久了。方邵杰點頭稱是。白蘇瑾湊上去,仔細(xì)端詳了方瀅幾眼——女孩睡得很沉,但是呼吸卻很輕淺,不湊近一些的話根本就聽不到,臉頰透著幾分蒼白,嘴唇緊緊抿著,就好像夢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似的,眉心淺淺的蹙著。白蘇瑾直起身,若有所思的問道:“方先生,令媛還有哪里不對勁嗎?”方邵杰目光一閃,隨即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只是精神不太好,除此之外沒有什么了。”白蘇瑾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您不告訴我也可以,我現(xiàn)在就可以幫你把令媛喚醒,但是……”“她下次睡著了以后,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白蘇瑾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他本來就不是莫川那種悲天憫人的性子,對方邵杰這樣的人更是毫無好感,對他的女兒也并不在意,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他何必為之cao心?方邵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白蘇瑾毫不懷疑他心里已經(jīng)起了殺心,但是他毫不在意,仍是笑吟吟的看著他。方邵杰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也許他是在想著事后再解決白蘇瑾也說不定,不管怎么樣,他還是開口了,雖然是很不情愿的樣子。“白醫(yī)生,我不認(rèn)為你會相信我說的這些東西?!狈缴劢艿难凵窭锿钢鴰追謪拹?。白蘇瑾明白他這樣的自認(rèn)為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精英人士的想法,無非就是不信鬼神,比起怪力亂神的靈異現(xiàn)象,他們更愿意相信手里緊緊握著的權(quán)力和財富。甚至于當(dāng)這些是真的發(fā)生在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也不愿意相信,甚至不愿意說出口。白蘇瑾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就是靜靜的等著。“的確還有一些怪事……”方邵杰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咬咬牙順暢的說了下去,“小瀅她……總是跟我說自己能看到一個黑衣服的男人的身影,她還說那個人移動的很快,她常常只能看到他的一道影子,但是……就是每天都能看到,無論她去了哪里。她跟我說,那個人就像是在跟蹤她?!?/br>“一開始我很在意這件事,可是,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我從來都看不到那個人影,我每天都和小瀅在一起,按理來說她能看到的,沒有理由我看不到……”方邵杰說到這里,皺起了眉,“可是我就是看不見。哪怕是就在這個屋子里的時候,小瀅說那個人就在這里,但是當(dāng)我回頭去看的時候,卻什么都沒有?!?/br>在他說話的時候,白蘇瑾并沒有看他,也沒有看方瀅,而是定定的看著房間里的某一個點,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正在和那個透明的東西做著某種交流。方邵杰很快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白蘇瑾的樣子很古怪,即使他并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這幅模樣的白蘇瑾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安。“白醫(yī)生?你怎么了?”方邵杰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小心翼翼。“……”白蘇瑾并沒有立刻看向他,過了一會兒,才扭過頭來,神色詭異的看了方邵杰一眼,語氣冷淡地說,“還有什么別的嗎?”方邵杰被他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弄得很不高興,想他在B市的時候,在他面前拍馬奉承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多少年了,都沒有人敢這么對待他,白蘇瑾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理醫(yī)生,居然也敢這么輕慢他……方邵杰不愿意在人前破壞了自己的形象,倒也沒有發(fā)火,只是說話的語氣變得冷硬,“沒有了,還是麻煩白醫(yī)生盡快把小瀅叫醒吧。”白蘇瑾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恰恰相反,他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瞥了方邵杰一眼,就聽話的走上前一步,在方瀅身上拍拍打打幾下。很快的,方瀅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女孩的眼睛很大,還帶著幾分年少的稚氣,但是仔細(xì)看看,又能見得到女人的嫵媚,她剛剛醒來,神智還不清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白蘇瑾看了她一眼,那雙眼睛里,深深淺淺的,平白透出幾分陰森的鬼氣來,在這件昏暗的房間里,顯得有幾分駭人。白蘇瑾沒有多說什么,看著方邵杰上前確認(rèn)了一下女兒的情況,隨后就毫不客氣的對他下了逐客令。他沒有反對,聽話的順著對方的指示出了門,在方邵杰即將關(guān)死門的時候,輕輕地問了一句,“方先生,真的,沒有什么別的情況嗎?”“說不定,我可以幫幫你?!?/br>回應(yīng)他的,是一聲重重的關(guān)門落鎖聲。☆、29自首“那之后,你就一直在這里了?”“沒錯,我從方邵杰那里出來之后不久,李霄就來替我了,我就回房間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