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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琢磨的很入神。“讓我看看那幅畫……莫川?”白蘇瑾沖莫川說了一句,對方卻毫無反應,兀自站在那邊出神。白蘇瑾有些好奇是什么讓他這么在意,干脆也走了過去,“莫川?你看什么呢?看的這么——”他的視線掃過擺在桌子上的幾樣東西,說到半截的話一下子就卡住了。“這是……”白蘇瑾的目光定格了,直直的盯著那樣東西,眼里閃爍著驚詫和難以置信,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像是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一般。他的反應太奇怪了,就連正在出神的莫川都察覺到了,有些擔心的看向他,“蘇瑾,你怎么了?”“……”白蘇瑾勉強的把自己的目光從那個東西上撕開,竭力保持著鎮(zhèn)定,“沒什么,我就是覺得,這幅畫很不對勁?!?/br>“是啊,我也這么覺得……”莫川深以為然,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那幅畫上,拉著白蘇瑾,背對著夏陽他們,指著那張紙猜測道,“這已經(jīng)是我們收到的第三幅畫了,這上面的吳瑤也都已經(jīng)死了三次了,現(xiàn)實里面關于她的死亡,也已經(jīng)有兩次報案了,可是到目前為止,這兩次,我們都沒找到尸體。如果這件事往靈異事件那邊猜得話,我總覺得這些畫是詛咒啊,說不定……”莫川在說些什么,白蘇瑾已經(jīng)聽不太分明了,剛才看到的那樣東西,突兀的在他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停息:那個東西,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不,它怎么可能再出現(xiàn)呢!它明明已經(jīng)……可是它的確出現(xiàn)了,而且還出現(xiàn)在他和莫川面前,裹挾著顯而易見的惡意和企圖。那么,那個人呢?那個早就已經(jīng)遠遠離開的人呢?他也會出現(xiàn)嗎?在他最幸福的最難得的時刻,再次出現(xiàn),打碎一切嗎……?……“蘇瑾,我要走了,也許,不會再回來了……”“你這幅樣子,你還是人嗎!……”“對不起,我不能接受這幅模樣的你,你怎么會……”“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你根本就不是我曾經(jīng)認識的那個白蘇瑾!”……曾經(jīng)讓他血脈都變得冰涼的話語猶在耳畔,曾經(jīng)斬斷了他最后的溫情和憂郁的那個人的臉又一次浮現(xiàn)在了眼前,陽光的清秀的少年,身上帶著好聞的干凈的味道,卻在他最迷茫最無助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當那個人的臉龐在陽光里模糊成流光的時候,他最后的愛和溫柔,也干枯成了一片荒土。而現(xiàn)在,又是怎么了?當他終于舍棄掉過去,和一個嶄新的人重新開始的時候,過去的影子,又陰魂不散的追隨而來了嗎?可是此時此刻,那個人究竟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又是以出于什么樣的理由,再次出現(xiàn)呢?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幅畫,透著暗沉沉的黑,刺激著白蘇瑾的神經(jīng)。他眼神閃爍,神色陰晴不定,緊緊攥起了拳頭,難得的沉浸進了自己的思緒,完全沒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莫川已經(jīng)止住了話頭,正擔憂的看著自己。尖利的鳴叫聲再一次劃破天際,漆黑的羽翼一掠而過,再次撒落下一根黑亮的羽毛。是冥鴉。白蘇瑾和莫川兩人,都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恰恰追隨到最后一縷黑色的尾羽。窗外的天空突然籠上一層陰云,這個偌大的城市,突然間變得陰郁而冷酷,在夏夜的沉悶中,凝固成了一片鋼鐵。也許真的是想要早點下班回家休息吧,警隊的效率高的嚇人,正當莫川和白蘇瑾各懷心思的默默無語的時候,新的進展又傳來了。凌逸已經(jīng)被帶來了,指紋匹配也做完了,他的指紋,的確出現(xiàn)在了那把水果刀的刀柄上,很清楚,證據(jù)確鑿。莫川松了口氣,雖然整件事情撲朔迷離,但是至少還有有些順利的東西的。吳瑤的尸體至今都沒有找到,可是指紋匹配成功,再加上唐糖的指證,和現(xiàn)場的一些細節(jié)證據(jù),扣押凌逸大概是沒有什么問題了。更何況,莫川心里還存著一個小小的僥幸:說不定,吳瑤的尸體不見,根本就沒有那些復雜靈異的因素,只是因為情急之下慌亂的凌逸只來得及解決掉尸體,卻忘了掩飾其他的痕跡——雖然他也知道這可能性很小,小到不太現(xiàn)實。莫川這樣想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笑。有些事情大概是不可能逃避的,就好像他和白蘇瑾之前,總是橫亙著的那些過去和阻礙。但是總有一天,他會把這些東西都解決掉,也會找出那個不敢露臉的神秘人,讓白蘇瑾能夠擺脫糾纏著他的一切陰影,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的。莫川偷偷看著臉色依然不太好看的白蘇瑾,暗下決心。至少他一直都相信,事在人為,比起糾結過去,埋怨不休,還不如一路向前,披荊斬棘。凌逸被關在審訊室里,這個剛剛成年的大男生的確有一副很好看的皮相,濃眉大眼,面目清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紋,若是微笑起來,大概會迷倒一大片女生吧。只可惜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微笑的心情,只是皺著眉,微微躬身,雙臂抵在桌子上,擺出了一副防衛(wèi)的姿勢,雙手交握,不安的搓動著,透露出了他內(nèi)心的不安。莫川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抗拒和防備,心里對他的懷疑不由得更深了一層,他對這個男生的印象不是太好,不僅僅是因為之前唐糖的話,也是因為凌逸本身的氣質(zhì),混合著暴躁和攻擊性,還有他眼里詭秘的情緒,這些都讓莫川難生好感。還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卻能給人帶來這樣的感覺,就算說他家身清白,沒有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莫川都難以相信。當然了,辦案是不能只靠直覺和第一印象來裁斷的,所以莫川還是很嚴肅正經(jīng)的,按照一般程序詢問和調(diào)查。然而很快的,他就發(fā)現(xiàn)這樣行不通。凌逸其實很狡猾,也很謹慎,他只回答了關于個人身份的一些最基本的問題,而隨后那些與兇殺案有關的問題,他就一直閉口不答了。不管莫川怎么旁敲側(cè)擊,這家伙就只奉行了一個準則,沉默是金。這樣的話,審訊根本就無法進行下去,莫川推測,凌逸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家里人的指點,拒絕回答警方的提問。因為不久之后,警方就收到了律師的消息,要求暫時保釋凌逸。保釋的程序走的很慢,凌逸大概還要在警局里呆上挺久的時間,而且就算出去了,恐怕也會因為指紋等證據(jù)而重新進來,但是眼下,警方卻的確拿他沒什么辦法,總不能上刑逼供吧。莫川從審訊室里出來,頗有種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覺,凌逸一聲不吭,卻滿滿的都是抗拒,而他的抗拒也的確是有用的,沒有找到受害人的尸體,對警方來講是一個不小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