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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再追究,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老爺子這次下血本想了損招,前兩天給我打電話,就倆字兒甩到我臉上了——”“出!國!”葉翎盯緊了白蘇瑾,一字一頓的說。白蘇瑾再怎么心神不定,都被這兩個字給炸回神了。其實(shí)白葉兩家的經(jīng)濟(jì)實(shí)力都不差,尤其是葉家,經(jīng)商出身,家底殷實(shí),出國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白蘇瑾和葉翎都知道,葉父的這個“出國”,絕對沒有那么簡單。讓葉翎出國,理由無非就是求學(xué)深造,而以葉翎現(xiàn)在的學(xué)歷,再去深造的話,沒個三五年是回不來的。他若是真的要走,白蘇瑾的處境就無比尷尬了。若是跟著去的話,這幾年在醫(yī)院里的打拼付出就得全盤取消,一切重新再來,就算白蘇瑾自己愿意,他父親估計(jì)都不愿意,跟著葉翎出國,怎么看都像是跟著個男人跑了,就算他爸再怎么開明淡定,都也是受不了那個流言蜚語的;可若是不跟著去的話,三年五載的時光,不知道會有多少絆腳石和攔路虎橫在那里,兩人的愛情也不知道會出什么意外……再怎么深愛的人,都難以對抗時間和空間,兩個人若是真的各在海角天涯,有幾個人能真的像誓言里說的那樣,永生永世不分離?葉翎的父親,的確是出了一個狠招,掐中了兩人的軟肋。白蘇瑾沉默了,他的確沒想到,葉翎會說出來這么一件麻煩事兒,這樣看來,說不定他也并沒有找借口當(dāng)擋箭牌,而是真的在為這件事煩惱。“你說,我們該怎么辦?”葉翎抬頭看著他,眼里隱約有一絲期待。“……讓我仔細(xì)想想吧。”白蘇瑾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別擔(dān)心,我們會有辦法的。這么多年都一起過來了,不會被這種事情難倒的。”葉翎愣了愣,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勉強(qiáng)的微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很失落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么。看他這副模樣,白蘇瑾心里也不太舒服,一句話忍不住脫口而出——“阿翎……如果你想出國的話,可以不用顧慮我,我……”他說到一半,猛地住了嘴。葉翎正在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那眼神復(fù)雜得很,混雜著失望,難過,還有一絲洞悉一切的了然,看得白蘇瑾心里一震。那眼神一閃而過,并沒有停留太多時間,葉翎的神態(tài)又恢復(fù)了正常,他笑著擺擺手,湊到白蘇瑾唇邊落下一個輕吻,聲音很輕很輕的說:“蘇瑾,這一次,我不會出國的,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br>說完,他就邁著靈活的步伐離開了,驕傲狡黠的一如往昔。……這一次?白蘇瑾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發(fā)愣。沒來由的,他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第二天,也就是杜文樂保外就醫(yī)的第四天,白蘇瑾沒能準(zhǔn)時趕到病房。也許是之前拿父親大人當(dāng)借口的報(bào)應(yīng),從這天早上起,白蘇瑾就被白父使喚來使喚去,搬書找資料一堆瑣事折騰掉了大半個下午。等到白蘇瑾好不容易脫出身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下午四點(diǎn)了。白蘇瑾看了看表,就急匆匆地跑去住院部了。雖然有種負(fù)罪感,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期待的不僅僅是治療,更是有可能能見到那個眼眸溫暖的少年。三步作兩步的沖到病房前,打開房門之前,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房間里,一身白色衣服的少年背對著他坐在床上,安靜的打量著外面暗藍(lán)色的天空。大概是聽到了他的動靜,少年轉(zhuǎn)過頭來,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白蘇瑾反手合死了房門,小心地向前邁了幾步,不敢隨便驚擾他。杜文樂看了他半晌,突然眉眼彎彎的笑了。白蘇瑾心里一松,也忍不住笑了。那天下午看到的一切,果然是真的,而不是一場幻夢。真奇怪,一看到這幅模樣的杜文樂,他就忍不住心里泛起的歡喜,也控制不住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微風(fēng)吹拂著柔軟的窗簾,帶來一絲青草的清香,少年的笑容爽朗,美好得猶如秋日的暖陽。白蘇瑾突然覺得心里一震,那雙好看的眉眼漸漸充實(shí),勾勒出一個完整的帥氣的臉龐,似識非識,似是故人,又好像從不曾見過…………這個人,到底是誰?白蘇瑾站在原地,腦海里紛亂成一片,一時難以言語。☆、04我叫莫川病房里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杜文樂是一如既往的不吭聲,白蘇瑾則是被自己腦海里古怪紛亂的景象攪得心神不寧,也半晌沒有說話。杜文樂抿著嘴微笑,安靜地看著走神的白蘇瑾,目光專注,好像整個世界里,就只看得到他一個人。半晌,白蘇瑾終于擺脫了那種詭異的幻覺和意象,從腦海中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里掙脫出來。好奇怪……白蘇瑾皺眉扶額,總覺得自己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也很成問題。先是層出不窮的Deja-vu現(xiàn)象,后是對男孩的一個眼神念念不忘,到了現(xiàn)在,竟然還出現(xiàn)了幻覺,看到了一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的模樣……白蘇瑾正苦惱著,額頭突然感到一陣冰涼,他下意識地向后躲,一抬眼,就看到少年還停留在半空中的纖細(xì)的手指。杜文樂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床上下來了,正站在他面前,眼里閃爍著專注的光芒,冰涼的手掌虛抬著,似乎是想要觸摸他的額頭。白蘇瑾愣了愣,趕緊握住男孩瘦弱的手腕,擺出溫和的笑臉。因?yàn)樽蚤]癥的緣故,杜文樂極少會主動接觸別人,像這樣主動靠近,甚至是愿意伸手觸摸的情況,是很少見的。白蘇瑾本能的察覺到了機(jī)會,聲音低柔的輕聲喚道:“文樂?”“……”杜文樂定定的看著他,不做回應(yīng)。白蘇瑾皺眉,看著男孩與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晶亮黑眸,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猜測,他想了想,出言試探,“你……不是文樂?”男孩笑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白蘇瑾心里一驚,繼續(xù)問道:“你是誰?叫什么名字?”男孩看了他一眼,伸手把放在枕頭旁邊的白紙拿過來,在上面寫了兩個大字。“莫川……?”白蘇瑾看著那張紙,喃喃的念了出來,沒來由的覺得心里一緊,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但是他卻顧不上自己的狀況了。杜文樂寫的那兩個字,完全就不是他平時的筆法和字跡,而像是完全出自另一個人之手!作為杜文樂的主治醫(yī)生,白蘇瑾經(jīng)常和他一起在紙上寫寫畫畫,通過紙筆交流,長期下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