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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面發(fā)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必須看著。至于嫁人,這會嫁人之后喜怒隨他人,到了新的家里,地位最低,連小姑子都敢給臉色看。還得伺候好一大家子,簡直就是找罪受! 還得防著男人納妾甚么的,到時候不變神經(jīng)質,至少也得半瘋了。 這哪里是嫁人,分明就是帶著錢財去別人家里做奴隸的吧? 蕭麗華原本就不怎么看的上北朝的那些貴族子弟,尤其看到姜氏這樣,被老公戴了一摞的綠帽子,還勤勤懇懇的為李家做牛做馬,簡直是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那邊蕭妙音坐在拓跋演下首位置,頂著一眾人的打量。要是進宮之前,蕭妙音被這么多人打量,肯定是如坐針氈,但是在宮中久了,自然而然也不太將旁人當做一回事了。宮中的排場,稍微大一點的。光是抬步輦的黃門就有十多人之眾。跟隨服侍的宮人和黃門比在場的這些人多多了。 所以這些人又算上啥?蕭妙音的腰背比剛才更加直了。 “今日諸君便用手中的弓箭,去追逐獵物吧?!蓖匕涎菀贿呎f著,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那邊坐著的蕭妙音。 在昭陽殿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坐在一張床上。如今這么多人,名分也沒有定下來,也不好就這么讓阿妙坐在他身旁。 太皇太后手段剛烈,對上和她名譽和蕭家有關的事絕不留情。御史臺還是有那么幾個傻瓜,別到時候又出人命來。 反正鮮卑男子十二三就成昏的不在少數(shù),太皇太后應該會在這兩年將名分定下來。 “唯唯!”在場的都是些年輕郎君,除去蕭佻外,其他人都摩拳擦掌的想要表現(xiàn)一番,不說在皇帝面前,那邊還有好多的小娘子呢。 少年人在貴女面前總是格外的有表現(xiàn)的欲~望。 十一歲的男孩子放在鮮卑人里已經(jīng)不小了,還有皇太子十一歲上頭就能讓女人受孕。當然也能明了那些小貴人的心思。 有了皇帝的一句話,那些小貴人們也紛紛拿出自己的本事來。 那些青春期的熊孩子們一出動,蕭妙音頓時覺得自己輕松了許多。少年們趕緊去找那些野獸的麻煩,她正好和拓跋演多說兩句話唄。 照著以往的經(jīng)驗,過會那些貴婦就要過來了。和貴婦說話挺累的,尤其她這會還只是燕王家的小娘子。 照著規(guī)矩,王爵之女可以封縣主,不過她是沒有那個待遇啦。要是遇上有外命婦封號的,基本上就是她從頭到尾陪聊。 “方才那些人都認識么?”拓跋演剛剛一口鮮卑語說的順溜,這會和蕭妙音說話,頓時換回了有洛陽腔調的漢語。 “不是都認識?!笔捗钜粽f的有幾分不好意思,她當年沒有人帶著去那些貴族里頭交際,長公主怎么會管庶孽的事,至于常氏,那更加不可能了。后來她進了宮,在宮中,那些貴婦想要入宮還得申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準許之后才行。她人在西宮的昭陽殿,自然是見不到那么多的權貴人家了。 “沒關系,多認認。”拓跋演絲毫不將這個放在心上,“你在宮中日久,見不到他們,認不得才是正常?!?/br> “可是,要是他們知道了就不好了吧?”蕭妙音微微收了下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靈動無比,很是鮮活。 “知道又如何?”拓跋演笑了笑,“只要你的位置比他們高,記得,他們得感恩戴德,記不得那也無傷大雅?!?/br> 不管是宮中還是宮外,都是如此,上位者能夠記得臣子的事,在臣子看來那是好事。記不得也沒有多大的要緊。只要別關系到國計民生就行了。 人的腦袋就只有那么大,事情又有那么多,自然是有所取舍。 “……”蕭妙音聽到小皇帝這話,好像是在教她些甚么。她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今日好像大王們來的不多?!笔捗钜粽覀€話題和他說起來。 “不少了。”靠在憑幾上,拓跋演和她坐的近了些。毛奇貼心的讓人將蕭妙音所坐的枰向拓跋演那里移了移。 “高涼王等大王都已經(jīng)來了。”毛奇瞧見拓跋演看了一下自己,連忙說道,“常山王過于年幼,還不能騎好馬,所以就沒來了?!?/br> “???”蕭妙音這一路上的確是沒有看見常山王。想起這位常山王貓一樣的性子,蕭妙音都能想象出這會貓兒一定火冒三丈。 貓兒的性子單純,上頭的幾個哥哥都比他看起來有城府,他生母份位較高也沒改嫁,有了母親的庇護,一直都比其他皇子更加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蕭妙音這會也的確沒想錯,貓兒這會正怒氣沖沖在殿內亂轉,他的那些侍讀瞧著眼都快花了,上前勸道,“大王,還是休息一會吧。” 貓兒長高了些,他聽到侍讀的話,面上抽了抽,好歹是忍住了,腳下也一定,不等侍讀松上一口氣,就瞧著眼前放大的臉。侍讀吃了一嚇,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給憋死過去。 “你給我說說看,為甚么陛下不帶上我?”貓兒一直都想不通。 “大王,這……”侍讀哪里敢猜測天子的想法,瞧見貓兒眼中的不耐越發(fā)濃厚,他硬著頭皮開口道,“陛下或許是見大王年幼……” “廢話!”貓兒一把把侍讀推開,氣的臉都紅了,“三娘年紀也不比我小!怎么陛下就帶她去了???” 侍讀被貓兒推開,差點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聽到貓兒這么咆哮,侍讀抽袖子擦了擦臉, 這小娘子能夠一樣么?侍讀很明智的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要是說出口了,還不知道這位任性的大王會怎么鬧呢。 有內侍瞧著貓兒氣的臉都紅了,擔心會氣出甚么個好歹,畢竟羅夫人在宮中只有這么一個孩子,趕緊的讓人去將羅夫人請來。 羅夫人在三清像面前拜了拜才過來,宮中妃嬪信佛,她偏偏信道,顯得鶴立雞群。不過她這么個小愛好,也不會有人來干涉。聽到內侍稟報說兒子胡鬧,羅夫人上了一炷香之后,就過來了。 “明明就是阿兄偏心!”才進殿,羅夫人就聽到貓兒的一聲嚷嚷。 “和個小娘子相比,你又出息了?”羅夫人出聲道。 貓兒聽到母親的聲音,頓時收了炸開的毛,噠噠的跑到羅夫人那里去,“阿娘!” “嗯?!绷_夫人應了兒子一聲,以前兒子叫她阿娘,她都是一定要兒子改過來,經(jīng)過那次的事,羅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條命都是在東宮的一念之間,不管守不守那一套都是一樣,那何必還守規(guī)矩呢? 東宮也不見得會給皇太后抱不平。兒子叫了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