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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這么多女人,恐怕她非瘋掉不可。 “那會你要怎么辦?” “……”蕭妙音嘴抿了抿,“放心,太皇太后只是想要皇長子而已?!?/br> “這……”蕭麗華聽到她一句,立刻就說不出話來了。選那么多的良家子,一來是填充空虛的后宮,另外一個就只能是為了皇嗣了。 皇長子,那可是太皇太后能夠屹立三朝不倒的根本,她聽老人說過,當年小皇帝才在后宮出生,得到消息的太皇太后立刻罷朝回到后宮將才出生的小皇帝抱走。 這么急不可耐,看著心里都覺得有些發(fā)寒,尤其太皇太后和小皇帝之間沒多少祖孫情可言。先別提先帝死的蹊蹺,太皇太后撇不清關(guān)系。就從幾年前太皇太后要廢帝這么一件事,就可以看出小皇帝在太皇太后眼里不過是個物件,至于祖孫情根本就是扯談。 太皇太后這不是急著想抱曾孫,而是要又拿一個皇長子扣在手里做籌碼呢。 此時宮人將糕點擺上來,蕭妙音拿了一塊奶糕慢慢的咬。 這件事她想過好幾次,知道是遲早的事。如今拓跋演是天子,可是頭上還壓著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要做的事,他們能阻止么?蕭妙音是沒有這個以卵擊石的勇氣,東宮要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螞蟻難不了多少,她很珍惜自己的一條小命,拓跋演同理。 “……還真的是氣悶?!笔掻惾A過了一會野想通了其中的緣故,她坐在席上,手握成拳頭。雖然說蕭家如今都是因為東宮來的,但她還是好想把這個姑母給收拾掉! “沒事,瞧著我都覺得沒關(guān)系?!笔捗钜裟闷鹨粔K奶糕遞給蕭麗華,“多吃點,這奶里頭的膻味已經(jīng)去了,味道不錯?!?/br> “……”蕭麗華接過來和她一起啃。 “清河王那邊二娘抓緊些,這會兒他們還有時間,抓住就好了。”蕭妙音一塊奶糕下肚,拍拍手。 “我知道了。多謝你提點?!笔掻惾A道,她對付個少年還不是手到擒來,尤其這個少年還有心和她培養(yǎng)感情。 “到時候?qū)m中又會多出許多美人,看著也很養(yǎng)眼呢?!笔捗钜粝乱痪?,差點讓蕭麗華把口里的東西給噴出來。 蕭麗華立刻想起了清河王,一時間也頭大如斗了,她這個好像也不是省心多少。 甄選良家子,層層選拔,能夠送進宮里來的,那都是頂尖的人物。已經(jīng)能夠遇見又一批鮮嫩的少女被送到天子的面前。 年少人正是對美色感興趣的時候,宮中不少人猜測,雖然天子對蕭三娘情誼深厚,又怎么忍心看著這么多的美人獨守空房,說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傳出來了。 蕭妙音自個掰著手指算了算那些新選入宮的良家子進宮的時間,然后拉著拓跋演帶著她一道上宮門上的閣樓了! 當年太皇太后的夫婿,也是拓跋演的祖父,就是在閣樓上遇到了入宮的那個貌美罪婦,一見到人,就失魂落魄,甚至等不到天黑宣召,直接就在庫房里就把人給睡了。 蕭妙音站在閣樓上,雙手扶著木質(zhì)的欄桿就往下面看。宮門高的很,上面的人居高臨下,能將下面看得清清楚楚。 “阿妙小心點?!蓖匕涎菀娭捗钜羯狭碎w樓就和個放風(fēng)出來的猴子似的到處看到處跑,忍不住出聲提醒。 “待會那些良家子要從這里過?!笔捗钜糁噶酥笇m門下的路,“大郎會不會也看上個可心人?” 她一臉天真無邪,可是拓跋演知道要是自己答得不好,恐怕回去少不了要被鬧騰一番。平常男子遇上這樣的事,要么就是連連說不會,要么就是覺得心煩氣躁,覺得少女無事生非。他卻是松了一口氣。 東宮下令甄選良家子的事早就到了他耳里,他也沒讓人瞞著蕭妙音,照著她的性子,要是瞞住她,恐怕才會更讓她發(fā)怒。這幾個月,蕭妙音該吃的吃,該睡的睡,除了不怎么愛搭理他之外,一切和平常一樣。 今日說出這些話,他倒是渾身輕松了。 “你在這里,哪里有甚么可心人?”他笑道。這話說出來旁人聽著都覺得臉紅,那些內(nèi)侍們頭垂的更低,好似這樣自己的存在就不惹人注意了。 “說的好聽。”蕭妙音看了看,過了一會,幾個中黃門領(lǐng)著浩浩蕩蕩的良家子隊伍過來了。 在宮中哪怕是大臣也要走路,更別提這些剛剛進宮的良家子。若是沒有意外,在被皇帝看上之前,這些良家子在宮中都是從小宮人開始做起,所以哪里來的車坐。 蕭妙音站在樓閣上,看著那些良家子的臉,個個面容清秀,身形高挑修長??磥碡撠熯x人的女官黃門沒有放水。 良家子從地方上層層挑選出來,入宮之后被女官教了宮規(guī),此次進西宮,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有半點差錯。 拓跋演瞧著蕭妙音看得認真,他走過去,瞟了一眼下面的少女們。 他乍看了一眼,覺得那些良家子和宮廷中的那些宮人也沒有多少區(qū)別。他宮中的宮人來來去去不知道多少人,不過在他看來都是面目模糊之輩。 “都是美人。”蕭妙音咬了咬指甲,說著她就狠狠瞪了拓跋演一眼,“陛下好福氣。” “喜歡,就讓她們?nèi)ニ藕蚰悖俊蓖匕涎菘拷?,在她耳畔笑道?/br> 他早熟,長得快,嗓音里還帶著少年變聲的那么一絲沙啞。 “才不要,我那里滿員了,到了我那里也是做浣衣婦?!笔捗钜羝擦似沧?。浣衣婦是宮廷中最下等的,苦活累活都歸那里,一個豆蔻少女進去不到幾年恐怕就要被抬著出來了。 “給你做浣衣婦也是好的。”拓跋演伸手捏了捏她袖下的指尖,少女手掌白皙柔嫩,柔若無骨,他覺得自己握著的就是一小塊云。 蕭妙音原先心里還有那么一些擔心,聽到拓跋演根本就不將那些良家子放在心上,哪怕給她做浣衣婦都絲毫不在意,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拓跋演瞧著她頭垂著,也不排斥他的靠近,想起兩個人也有兩三月沒有親近了,他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就往屋內(nèi)帶,“外面風(fēng)大,吹著風(fēng)待會又要頭疼?!?/br> 蕭妙音哪里不知道他想要做甚么,心里罵了好幾聲色狼,不過她裝模作樣的反抗幾下也就讓拓跋演抱到里頭去了。 那些良家子對于拓跋演來說就沒有多少好看的,比起往常的那些宮人只是多出那么一點憧憬而已。其他的要說甚么不同,也沒有。 兩人坐在寬大的車輿內(nèi),他手指時不時在蕭妙音的脖頸上掃那么一下,他前不久過了生辰,算起來已經(jīng)有十七歲了?,F(xiàn)在正把他腿當枕頭的少女也快十四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