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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膏。 那些東西都是魏晉時候傳下來的方子,說是當年有名的美男子都用的。 一通搞完,要不是眼下這會拓跋演還沒過來,她都能被換上嫵媚誘人的紗衣了。蕭妙音坐在那里讓宮人們打扮。 等到宮人們將白米分眉黛花鈿之類的東西來過來,要在她臉上招呼的時候,蕭妙音終于忍不住了。 “我自己來!”北朝鮮卑婦人的那一臉她看得多了,簡直不能忍??!如今她才不要也被人來那么一臉呢! 蕭妙音看了看,米分底基本上算是沒有,她向來不怎么涂脂抹米分,如今只能勉為其難的擦了點米分,眉心中貼了一枚小巧秀氣的花鈿,其他的東西一概不用。 年紀不到,還沒長到那個程度,濃妝艷抹反而落了下層。 “……”秦女官拿著一只匣子,看著那邊已經(jīng)化妝完了的蕭妙音,她清了清嗓子,“貴人,今晚您很有可能要侍寢,有些事也應(yīng)當知曉了?!?/br> 蕭妙音看著秦女官跪下來,打開這只匣子,從里頭拿出一卷畫軸,畫軸慢慢在她面前展開,上面筆法抽象的男女交纏圖像緩緩在她面前展現(xiàn)。 “……”就這個? “貴人,男為陽,女為陰,陰陽交合萬物長生之理?!鼻嘏匍_始拿出一大堆的話來忽悠蕭妙音了。 蕭妙音看著圖上的那對人簡直是發(fā)愁,她連真人的都看過了,畫上的根本打動不了她,不過她聽說拓跋演那邊沒有教導(dǎo)過人事,拓跋演自己都和她講了,他把太皇太后派過來的宮人給打發(fā)走了。 蕭妙音當然相信他沒有被別的女人碰過,兩人又不是沒有過親密的事,要是有肯定看得出來。 “阿秦,這到時候就放在眠榻上吧。”好給拓跋演指導(dǎo)一下。 “……”這下子換秦女官說不出話來了。 ☆、第70章 長信殿 一夜繾綣,蕭妙音疼的醒了過來,旁邊的人睡的很沉,蕭妙音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干凈凈清清爽爽,而且衣衫也內(nèi)外穿好了,就是酸疼的厲害。不用想,事后肯定是有宮人幫著收拾了。 想起自己和拓跋演做了那事,還被宮人擦洗,她恨不得一頭扎進錦被里干脆就不出來了。簡直臉都被丟光了! 外面天還是黑的,但是到了平常拓跋演去上朝的點了。拓跋演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昨天初曉人事,鬧騰了好久。到了點上,根本不用外面的內(nèi)侍提醒,自己就醒過來。 一轉(zhuǎn)頭就見著蕭妙音仇大苦深的瞪著自己。拓跋演想起了昨夜里的事,那份滋味,好像也只有他一個人嘗到了。 “還疼?”他伸手給她理了理耳邊的亂發(fā)輕聲問。 明知故問!蕭妙音翻了個身,被子就套在頭上不理他了。 果然處~男就是禍害!蕭妙音淚流滿面,那真的是簡單粗暴的不行,甚么技巧都不會! “我先去上朝,待會過來看你?!蓖匕涎莩读艘幌滤^上罩著的被子,連續(xù)用了幾下,都沒有扯開,他力氣很大,但是不想用在蕭妙音身上,說完這句話,他拍手讓外面的人進來服侍。 洗漱梳發(fā)穿衣,拓跋演聽著那邊秦女官來報蕭貴人又睡著了的時候,才點點頭。他想起一件事遲疑一下,“待會天亮了讓太醫(yī)署的人來給貴人看看。”說著,臉上也有些紅暈。 秦女官哪里還有甚么不知道的,在宮中多年,她早就練就不將情緒露在臉上的本事,聽到皇帝這么略帶羞澀的話語,她只是行宮禮,“妾知道了。” 整理好衣冠,匆匆用了朝食,拓跋演就乘上步輦向兩儀殿去了。 蕭妙音在眠榻上再次入睡,即使睡的有些不安穩(wěn),但好歹也是睡著了。等到醒來外頭的天都大亮了。今日她不必巴巴的早起去見太皇太后和皇太后。 太皇太后至今都沒有歸還朝政,朝堂上還是她的天下,只不過是拓跋演繼續(xù)陪著聽。拓跋演都十七歲了,再和以前那樣把他和朝政完全隔離開來已經(jīng)行不通了。當年還能以天子年幼為理由,現(xiàn)在皇帝都老大了,還這么做,簡直就是讓天下人都看笑話。 朝堂上是太皇太后和皇帝一起壓陣,何太后成了個背景,她昨日才去拜見了太后,今日不用去了。何況就算要去拜見,也應(yīng)該是太皇太后在前,越過東宮直接去長秋宮,恐怕何太后會嚇得不輕。 她看到出來何太后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不會受她這份大禮的。 “貴人?”聽到帷帳內(nèi)的響動,秦女官袖手在外面出身,“貴人可起身了?” “嗯。”蕭妙音應(yīng)了一聲,“你們都進來吧。” 此言一出,外面守著的宮人將帷帳拉起來勾好,宮人們手持巾櫛等物魚貫而入。蕭妙音昨日里被折騰的有些狠,起來的時候兩腿還有點哆嗦,宮人扶著她完成了洗漱,坐在鏡臺前才真的是松了口氣。 “貴人,陛下臨走的時候,吩咐讓太醫(yī)署的人過來給貴人看看。”秦女官道。 “看甚么?”蕭妙音一聽反問,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臉上忍不住紅起來,“讓女醫(yī)過來看看吧?!彼皇莻€迂腐的人,既然有這么好的條件,為何不好好享受呢。只不過那地方原本就很私密,光靠著望聞問切恐怕也看不出甚么。 宮廷中有女醫(yī),叫來看看是最適合不過了。 “太醫(yī)署的人來診脈一下也好。”秦女官道,“當然貴人要女醫(yī)來,也行。” “就這么定了吧?!笔捗钜羟浦约旱念^發(fā)被梳成了高髻,一支金色的鹿首枝葉步搖戴在發(fā)間。 這樣的自己怎么瞧著都有些陌生,她站起來身子搖晃兩下,讓宮人連忙扶住了。 后面的宮人將她拖曳在后的長裙擺給提起來,方便她能夠行走。她走了幾步,身下似乎有什么在涌動,她伸手捂住小腹突然想起個要命的事來,她昨天和拓跋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甚至拓跋演最后也沒有體外,一股腦的都在里面了。 蕭妙音臉綠了。 要命??! 朝食在秦女官的示意下準備的格外豐盛,蕭妙音吃了兩匕就沒甚么興趣了,她在心里開始算自己的安全期,結(jié)果痛苦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月事還不規(guī)律,根本就沒法算! 只能讓家里人或者是二娘想個辦法找點羊腸子或者是魚鰾進來了。在宮里做這個太扎眼。 朝堂上今日有大事,代地一塊在冬日里遭了雪災(zāi),牧民的牛羊幾乎死絕了,到了開春天上沒下雨,農(nóng)田也倒霉,沒有雨水田地里的麥苗就不能活,全年的賦稅和全家口糧都沒有著落。 一旦鬧災(zāi)荒必定會有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