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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們臉色不好,自己的心情就好了。 這個時代,知識都是壟斷的,士族敢這樣也是因為他們有別人沒有的書籍。想起這年月,泡菜竟然都還是士族里頭口頭傳下去的秘方,蕭麗華簡直是沒辦法想了。 這點小打小鬧,她簡直受夠了。想要真的把那些士族的臉踩在腳下,光是這幾樣遠遠不夠。 蕭麗華拿過侍女遞來的葡萄酒,陷入思緒中。 清河王酒過三巡,上府中家伎前來獻藝為客人助興。清河王之前答應(yīng)過新婚的嬌妻,自然是不會隨便的去碰那些以色事人的女子,不過府中還是要養(yǎng)這么些人招待客人。 家伎們并不都是漢女,北朝各民族混雜,高車人,匈奴人,鮮卑人,甚至波斯人都不少見,為了取樂,家伎們自然也是多挑選胡姬出來。 胡姬身材高大,胸脯豐滿,腰肢如同水蛇一樣扭動,胡女身材誘人,風(fēng)情萬種之余又大膽的很,那雙湛藍的大眼睛朝著在座的客人一瞥,那些男人從骨子里透出一股酥麻。 何齊手里拿著食箸,他看著那些胡姬們,喉嚨發(fā)干,連連喝了幾口酒水,酒水下肚,不但沒有將體內(nèi)的燥熱壓住,反而從小腹騰騰而上,逼得他不得安寧。 在場的男人多少都有些蠢蠢欲動,酒是色媒人,幾觴酒下了肚子,還怎么能夠把持的?。恐皇堑K于這是在清河王面前,不敢過分,只是手里拿著酒觴,一雙眼睛色瞇瞇的盯著那些女子。 清河王哪里會不明白客人的意思,勾起的笑也深了些許。 他咳嗽了兩聲,胡姬們獻舞結(jié)束,面朝上首的清河王俯身退下。胡姬衣著清涼,走到時候還有不少人眼睛盯著那胡姬的胸。 過了一會,換了一批美人,身披輕紗,除此之外只有重點部位做了些許掩蓋,舞姬的手腕和腳踝處都系著鈴鐺,身體隨著樂曲抖動,鈴聲陣陣,豐滿的胸脯也在節(jié)奏中顫著。 接連著兩場大rou,哪里還讓人顧得上口里的吃食?原本都是些食rou者,也不在乎那么一兩口rou了。一心一意的盯著場內(nèi)的舞姬們,蕭閔和蕭吉兩兄弟今日也在,蕭佻今日夜里要在秘書省上值,不能前來,而蕭拓,最近博陵長公主身體不適,蕭拓要給母親侍疾,不可能出來吵吵鬧鬧。倒是蕭閔和蕭吉兩個,沒心沒肺,跑出來吃喝玩樂半點都不耽誤。 蕭斌對著兩個孩子從來沒有吝嗇過,甚至到了年紀還讓人安排了服侍的侍女,早就知道人事了,不是那些神馬都不懂的雛兒。 見著兩撥人間尤物,頓時有些壓不住了。 有些人站起來要出去更衣的,其實說是更衣,其實是到外頭去找那些美人兒風(fēng)流快活去了。 主家將那些舞姬拉出來,多少有些讓客人挑選服侍的意思,要是當(dāng)晚客人留宿,選中哪個,主人就會讓其去服侍。如此清河王也不去點破更不會去阻攔,他反而端著手里的大觴,和貓兒說起話來。 貓兒受封常山王,其他的兄長身上多少都有些職位在身,偏偏就他一個還光著,甚至東宮那里也沒有說要給他指哪個貴女做王妃。換了旁人早就急的嘴里生泡,偏偏貓兒悠然自得,快活的不得了。 “貓兒有沒有喜歡的?”那些舞姬在清河王眼里就和妻子養(yǎng)的那只小長毛犬一樣,瞧著那些客人紛紛把持不住,他也好奇湊過來問。 “阿兄就別問這些了,”貓兒將一只蟹黃包子吞下去,“來,這個味不錯?!闭f著他又夾起一個沾了沾醋整個的塞進嘴里。 “你啊你,這么大的人了?!鼻搴油醪贿^隨口一問,不可能真的逼著弟弟去睡那些舞姬,“這種事就和吃飯睡覺一樣?!毕肫鸪I教?,都那個年紀了還記掛著年輕俊俏的道士,生母如此風(fēng)流,貓兒卻是半點心思都沒有,要不是貓兒從來沒有傳出過喜歡讓俊美男子服侍的傳聞,清河王都要懷疑這個弟弟是不是和京兆王有同樣的癖好。 “這段時日你怎么不怎么進宮了?” “宣華殿在昭陽殿,我去不好?!必垉旱?。 “宣華殿又不會出來,你也太小心。”清河王搖搖頭,他開口又要說甚么,突然管事急匆匆走來,俯在他耳邊。 “大王,何家的那個郎君和蕭家的兩個郎君打起來了!” “甚?!”清河王聞言差點就從席上跳起來。 ** 燕王的那兩個庶出公子是趕在宵禁之前送到燕王府的,迎接的家人把車廉一卷,看到里頭兩個人頂著豬頭都嚇了好大一跳。 好好的郎君出去,等到回來變成豬頭。這放在哪個家里都不會善罷甘休,派去護送的王府的人也沒急著走,站在那里等蕭斌出來。 蕭斌得了家人的稟報連忙就趕了過去,他瞥了一眼兩孩子的臉,頓時就要人把蕭閔和蕭吉給攙扶到他們自己的房間里頭去。免得繼續(xù)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兩位郎君酒宴上和何家十郎有些誤會,少年人年少氣盛,一言不合便動了手?!眮砣苏f話還是給兩個人留了些臉面,蕭斌哪里聽不出來這里頭的保留? “犬子無狀,讓大王見笑了?!笔挶笞屓怂妥吡四切┣搴油醺娜耍仡^就讓人捉了那些今日跟著兩兄弟出去的家人,抓起來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家人挨了幾下打,連忙就把事情給說了。就是蕭吉和蕭閔的事說了,兩兄弟在酒宴上見著美姬有些起意,便中途離開借口更衣去找那些美姬一會。原本不過是很普通的事,誰知道何家十郎也來了,而且還看中同一個美姬。 這下子爭風(fēng)吃醋,兄弟倆和何齊大打出手,那會何齊還找來兩三個幫手來著,等到人把雙方分開,都鼻青臉腫的不能看了。 聽到倆孩子竟然為了個美姬被打成這樣,蕭斌氣的鼻子都歪了。 他不好真的把雙胞胎兄弟給捆在那里往死里打,他對其他兒子都可以這樣,但是唯獨那對兄弟不行。若是不管,恐怕太皇太后那里有不好交代,可是這事說出去真心丟人! 為了幾個女人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而且還被打成這樣,但凡要點臉的都不好意思開口。 蕭斌這邊還沒動,那邊豆盧氏見著兒子回來那一頭一臉的傷,頓時就開始嚎啕不干了。蕭閔和蕭吉畢竟有兄弟兩個,打起來哪怕贏也不會輕松。 何齊一腦袋的血叫人寒毛直豎,看得豆盧氏抓著何猛開始哭罵,第二日一早就進宮找皇太后鬧去了。 蕭妙音這日正好來給皇太后請安,何太后看著只差抓住自己袖子的嫂子覺得頭疼,聽到宣華殿蕭貴人來了,就要對內(nèi)侍說身體不適不見。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