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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仙風(fēng)的模樣。 蕭妙音將自己生病,家仆只好上門求助,然后因為夜色已深,風(fēng)雪又大,清則就只能委屈了一夜云云。 她看道觀里頭有些人對清則有些看不慣,清則的性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會為自己辯護(hù)的,她受了清則的照顧,為他澄清也是應(yīng)有之義。 知觀聽完,撫著長髯道,“這些原本就是舉手之勞,當(dāng)不得道友如此?!?/br> “此事貧道已經(jīng)知曉,”知觀話語說了一半,轟隆一聲響動從西邊傳來,甚至地上還傳來一陣晃動。 老知觀年紀(jì)大了,突然來這么一下,他差點穩(wěn)不住自己的身體,畢竟他手邊沒有放憑幾,連個支撐的地方都沒有。 蕭妙音趕緊的扶住身邊的幾。 地動了,還是爆炸了??那一聲太響,有點像一串的鞭炮在耳邊炸開。地面晃動過去后的那么瞬間,她滿腦子就是這么一個想法。 “師父!”老知觀身邊的兩個小徒弟連爬帶滾的到師父身邊,把師父給扶起來,老人家身體看著硬朗面色紅潤,可是誰知道挨了這么一下驚嚇會出什么事來? “師父,師父沒事吧?” 正在小徒弟七嘴八舌的時候,外頭一個弟子跑了進(jìn)來。 “師父,那個南邊來的道士把煉丹房給弄起火了!” “那么人呢?”知觀急急問道。 “人救出來了,不過手指頭沒了兩根。” 蕭妙音看著這師徒的答話,想起道士們沒事就愛煉丹藥之類的。難不成剛剛是煉丹出了甚么錯? “……真是不好意思……”知觀在身邊小弟子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雙手?jǐn)n在袖中就向蕭妙音行禮,蕭妙音連忙起身側(cè)開不受他的禮,“道友前來,觀中竟然出了這樣的事,貧道實在慚愧。” “原本就是我叨擾了。”蕭妙音知道這會道觀里恐怕是亂成一片,需要關(guān)起門來處理事務(wù),她這個外人最好不要在場,“那么先行告辭?!?/br> 她和老道又互相拜了一次出來,迎面就碰上清則,清則此刻面容上有些狼狽,他袖口衣角有被火燒灼后的痕跡,他看到蕭妙音出來愣了愣,而后迅速向后退了幾步。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內(nèi)。 “……”遠(yuǎn)處傳來撲火的叱喝聲,蕭妙音朝著聲源處望了一眼,“有我?guī)偷蒙系拿矗俊?/br> “蕭娘子如今還是趕快回去,如今觀中并不安全?!鼻鍎t吸了口氣道。 蕭妙音見著他蹙眉的模樣,越發(fā)覺得像一個人,她點點頭,帶著阿難走出來。這會忙著救火,她幫不上忙就不要在這里添亂了,她走出道觀,回首看了看里頭小道士們提著木桶奔跑的影子。 “娘子,還是快走吧?!卑㈦y心里有些舍不得清則,奈何清則擺明從來沒有將她放在心上過,也只得將諸多心事壓下。 “也不知道這火能不能滅下去?!笔捗钜舨皇峭林呀?jīng)將事情前后想的出七八分了,這會的道士和秦漢時候的方士差不了太多,方士們煉丹尋求長生不老,道士們也有。各種化學(xué)物質(zhì)糅成一堆就往爐子里頭丟,誰也不知道會煉出個什么東西出來。 該別是把炸藥之類的給鼓搗出來了吧? 蕭妙音覺得這事情很懸。 再懸,她也不會在這里久留。她帶著阿難回去,到了道觀里還沒和老道士說幾句話,就遇上這種事。她真的不知道是自己運(yùn)氣太好,還是別的。不過這煉丹的方子說不定可以鼓搗鼓搗一下。 “有清則道長在,一定能滅了的?!卑㈦y走在路上,突然嘴里冒出這么一句。 蕭妙音莞爾回首,她想了想,“哪日我把你放良了吧?!?/br> 阿難對清則有意,道士們也可以娶妻生子,她也樂得其成。 “娘子,我想留在娘子身邊。”阿難垂下頭道。 “可是你不是喜歡清則么?”一個院子就那么幾個人,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完全瞞不了她。 “……道長對我沒那個意思?!卑㈦y說這話的時候,臉都紅透了。 蕭妙音吸了一口氣,“那你沒想過試試別的男子?世間男子這么多,這個不行就那個?!边@會的人都看得比較開,尤其是男女之事上。儒家說是男女不同席,可惜如今沒幾個把這個當(dāng)回事。貴婦們養(yǎng)男寵已經(jīng)是普遍情形了,改嫁更是遍地開花,要是誰嚎一嗓子好女不侍二夫,估計一群人當(dāng)他是瘋子。 至于什么名節(jié),這會還是束縛在男人那些大義上面的,和女人的腰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娘子?!卑㈦y臉上發(fā)燙。 “你若是喜歡,可以多看看??偤眠^我,進(jìn)了一趟宮,就是拓跋家的人了。”蕭妙音說起這個恨不得捶地,別的妃嬪出宮之后,還能尋找第二春。她呢,做女冠自由,可以和人談玄論道,甚至有些女冠更是公然和男人交往。她瞧著也眼熱呢。 “……”阿難看著蕭妙音,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想想娘子進(jìn)宮一趟說是蒙受天恩,其實真算起來,也的確是虧了。 蕭妙音自己感嘆了一番,帶著阿難往回走。她看見門口的石栓上拴著兩三匹馬,馬很高,看上去不像是中原的馬,她就知道貓兒又來了。 馬不是尋常人能用到的,哪怕各地的官史要用,還得向上峰打報告,馬的身長毛色體貌特征全都寫的清清楚楚。能用的上好馬的,平城也就那么幾家了。 她進(jìn)了屋子,解開身上的披風(fēng),就見著貓兒放蕩不羈岔開腿垂足坐在床上。 垂足坐在此時被認(rèn)為沒有家教,要么就學(xué)那些佛像那些,一足垂下一足屈在床上。像貓兒這么大大咧咧的,還真少見。 蕭妙音掃了貓兒衣服下擺一眼,虧得這會北朝都是連襠袴,要是漢時的那種,這會就好看了。 “你又去哪兒了?”貓兒虎著臉,一臉的很不高興。 “……”蕭妙音嘆口氣,他要來沒和她提前打招呼,上門干等不也是自找的么? “你今日怎么來了?宮中驅(qū)儺估計也只有幾日了,不好好想著怎么向兩宮盡孝心,跑到山里頭。”蕭妙音坐在另外一張床上,讓侍女將熱乎乎的姜湯遞給他。 冬日里,她這里準(zhǔn)備最多的就是姜湯,但凡從外面回來都要喝一碗。 貓兒就不喜歡姜那種熱辣辣的味道,他嫌惡的推開,“反正這事有人替我去辦,我又何必去花那個心思?” 蕭妙音那邊一碗姜湯下肚,渾身都暖起來,聽到貓兒這么一句,“畢竟如今當(dāng)政的是太皇太后,你好歹裝一下。” “太皇太后最近身體大不好了?!必垉簭谋亲永镙p哼了一聲,“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