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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貴族。心下也有些譜了。不過嘴上還是要笑這個(gè)弟弟一下的。 “這事我沒占卜、”貓兒答的飛快,他摳下好幾個(gè)石榴籽兒塞進(jìn)嘴里,“要不阿兄你自己去吧?!?/br> 高涼王看著這個(gè)弟弟,手癢的不得了。 ** 蕭妙音是徹底將何太后給軟禁起來了,何太后沒了上頭太皇太后的壓制,越來越煩人,而且是哪里惹不得,她就偏偏往哪邊靠。后來蕭妙音聽安排在何太后身邊的女官說,何太后會(huì)去找她和拓跋演的麻煩,還是因?yàn)樗莻€(gè)寶貝侄女兒。 這下子蕭妙音是徹底沒了耐心,干脆直接將長秋宮中的老人換走,將她的人頂上。 長秋宮對外稱病,太醫(yī)署的御奉都要日日上門為太后診治。 這么一出來,何家女眷自然是見不著家里的這位大長輩了。 蕭妙音日日到長秋宮噓寒問暖裝樣子,其實(shí)是到前殿轉(zhuǎn)了一圈坐會(huì)就回來了,連何太后的面都沒見著。 依照何太后的性子,要是見著了她嘴里肯定沒有什么好話,又何必送上門給人出氣呢。 蕭妙音是沒有那個(gè)好脾氣的,要是何太后真的見著她就發(fā)脾性,她要是真的氣狠了,說不定還能干出什么事來。 要何太后的命不至于,但是絕對讓何太后好過不到哪里去。 拓跋演都不耐煩這個(gè)嫡母,她做了什么,拓跋演也只會(huì)當(dāng)做看不見。拓跋演的性子說是好,其實(shí)皇帝該有的冷漠他一樣不缺,同樣的他也不會(huì)將與自己作對的人的命當(dāng)做一回事。 蕭妙音抱著阿鸞,阿鸞這段時(shí)間相當(dāng)?shù)男腋#估锒际悄赣H抱著他睡的。 “娘娘。”阿鸞說話還漏著風(fēng),但是他拽住蕭妙音脖頸間的珍珠,笑嘻嘻的就往蕭妙音身上靠。 “阿鸞又重了。”蕭妙音掂了掂懷中孩子,轉(zhuǎn)頭和常氏道。 常氏頭一回進(jìn)長秋宮,一開始有些放不開手腳,但是過了好一會(huì)都見不到何太后,她也漸漸使用了。 “阿鸞吃得多長得快,等陛下回來,阿鸞就能滿地跑了。”常氏說著就在阿鸞的鼻頭上刮了一下。 母女倆正說著,一個(gè)女官趨步而來,見著蕭妙音就俯身下去,“殿下,太后不肯喝藥?!?/br> 何太后當(dāng)然不肯喝藥,她又沒病,喝甚么藥?而且人年紀(jì)大了,疑心也重,總是覺得那些藥不簡單,喝多了會(huì)要她的命。 宮人端上去的藥湯幾乎都被何太后給打翻了。 “不喝藥怎么行?!笔捗钜粼鞠胝f不喝藥算了,但是想起這位的折騰勁兒,不徹底給治老實(shí),恐怕將來還會(huì)有得鬧?!安缓入y道就不會(huì)喂下去么?” 蕭妙音松開阿鸞,阿鸞立刻撲在她身上,阿鸞正在對外界很有好奇心,模仿能力最強(qiáng)的時(shí)候,他也學(xué)著母親的模樣,嘴一張就屋里哇啦的開始叫。 “……”女官聽到蕭妙音的話,微微愣了愣,而后她對著蕭妙音拜下去,“唯唯?!?/br> 常氏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他沒有為何太后說半句話,宮里的事和外頭不一樣,這個(gè)常氏知道,只要她裝作不知道就成了。 “娘娘,娘娘!”阿鸞伸出胖手努力的要蕭妙音注意到他。 蕭妙音抱住阿鸞,低下頭,“怎么了?” “奶,奶!”阿鸞叫著就扯她衣襟。阿鸞脾氣大,蕭妙音是知道的,她見著孩子連牙都長了出來。還要鬧著吃奶,她拿過一塊奶糕,在酪漿里泡軟了,然后直接塞到阿鸞嘴里去。 酪漿也是用牛羊奶發(fā)酵做出來的,也算是滿足了阿鸞的要求。 阿鸞不肯了立刻就嚎啕起來,還是常氏把他抱過去哄。阿鸞一邊哭一邊看蕭妙音,等著蕭妙音伸手來抱他。 阿鸞年紀(jì)小,但人不傻,他知道自己哭基本上大人就都過來哄他,基本上是有求必應(yīng)。 蕭妙音知道孩子有時(shí)候不能慣,尤其阿鸞日后身份不一般,要是慣壞了,再想改過來就難了。 阿鸞嚎哭了一會(huì),發(fā)現(xiàn)哄他的只有外祖母一個(gè),母親坐在那里根本就沒有過來的意思。最后阿鸞往蕭妙音這里伸出了胳膊。 “娘娘……” “三娘,抱一抱阿鸞吧,孩子年紀(jì)小不懂甚么?!背J峡粗鈱O這樣,心疼的不行。 “孩子聰明呢,”蕭妙音看著阿鸞哭的慘兮兮的小臉,她嘆口氣,讓乳母抱阿鸞下去喂些粥食。 阿鸞見著過來的乳母,立刻就傻了眼。 “你這做阿娘的,狠心?!背J锨浦鈱O那副傻眼了的模樣,不禁對女兒抱怨。 “我哪算是狠心,”蕭妙音搖搖頭,她這樣最多是讓孩子別任性,“阿姨,我們再在這里待一會(huì)就走?!?/br> 反正就是到何太后這里裝樣子,至于何太后還是壞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平城眼下不能有任何事,尤其是宮廷中,太后既然那么想生事,那么就好好的養(yǎng)病吧?!笔捗钜粽f著勾了勾唇角。 何太后如今在寢室內(nèi)正對著那些宮人中官大罵,“你們這些人都不安好心!我根本沒病,為何要那些人靠近我?” 何太后披頭散發(fā),赤腳站在地衣上,她的手指指著面前的一眾人,目眥盡裂,她上回就被皇帝這么來了一次,心里正怕著?,F(xiàn)在的這次比上回更甚,她明白眼下自己的處境,皇后是將她軟禁了。 這回何太后慌了,她想起前晉楊太后被皇后迫害致死的事,生怕自己也要遭受到這一番。她想出去出不去,身邊的人幾乎個(gè)個(gè)都是生面孔,完全見不到以前那些服侍自己的人了。再加上人人都說她有病,心慌之下口不擇言了。 “你們都是蕭氏派來的是不是?都是她派來害我的對不對?”何太后嗓音尖厲。 幾個(gè)宮人上前,將何太后扶住,“太后,太后身體不適,應(yīng)當(dāng)是讓醫(yī)正早早診治才是?;屎笠彩且黄⑿??!?/br> 何太后聽到這句差點(diǎn)跳起來,“她哪里算得上是孝心,恐怕是恨不得我立刻去見先帝,她好早早進(jìn)了這長秋宮!” 何太后如癲似狂,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宮人的桎梏,可是這些宮人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其實(shí)力氣奇大,不管何太后正面扭動(dòng)著肢體,都無法脫身。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賤婢,來人,將她們都給我拖下去!”何太后高呼。 “太后這是不好了?!惫苁碌呐僬镁褪菑氖捗钜魧m殿里出去的,她瞧著何太后那模樣,憂心忡忡。她雙手?jǐn)n在袖內(nèi),看向旁邊一臉難色的醫(yī)正,“還是上前為太后診治吧!” 女官知道,那制住太后的幾個(gè)宮人都是新來的,只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