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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恩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無垢收到顧呈的傳話后,原先還能叫學(xué)生們自己溫習(xí),可這都一連過去五六天了,還不見師尊回來,他們已經(jīng)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會不會凌都王一個手抖把師尊給……”

    “不不,可能只是軟禁?!?/br>
    “軟禁之后呢?”

    “大概會施以虐待?!?/br>
    “再然后呢?”

    “嗯……這個嘛……”

    周止沒好氣地打斷同窗們的幻想:“我看你們這都快編出一部話本來了,師尊知道了非氣壞不可?!?/br>
    大家訕訕,裝模作樣地繼續(xù)去看課本,都怕他回頭告訴白檀,誰叫他們私交好呢。

    白棟從門外經(jīng)過,探頭進(jìn)來看了一下,沒看見白檀在,隨口跟學(xué)生們打了聲招呼,徑自跑去后院找無垢去了。

    無垢正在洗衣服呢,看到他來,甩了甩手上的水。

    “阿姊人呢?怎么到處都找不到她?”白棟邊走過來邊問。

    無垢面無表情:“原來白公子還不知道啊,師尊被凌都王扛去府里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

    “什么?。。 卑讞澮宦牼团耍骸笆裁磿r候的事?”

    “就那日太傅要綁師尊回去之后的事,凌都王幫了師尊,然后就綁了她走了?!?/br>
    白棟懊惱地跺了一下腳:“早知道我便不走了,有我在,哪怕是叫他們踏過我的尸體也要留下阿姊??!”

    無垢很認(rèn)真地提醒他:“您千萬別這么說,凌都王還真能做出踏過你尸體的事來?!?/br>
    “……”白棟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心道這丫頭真是越發(fā)的不可愛了,轉(zhuǎn)頭便出了門,他得去救他阿姊去。

    盡管畏懼,但到底還是阿姊的性命重要。

    天已經(jīng)黑了,白檀聲稱司馬瑨在她房中休息,讓婢女送飯過來,結(jié)果惹來一群異樣的目光。

    她無奈,真是想太多,她又沒說他們是一起休息的,他們可是正大光明的師生好么!

    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聽到外面有些吵鬧,床上的司馬瑨大概也被驚動了,屏風(fēng)后窸窸窣窣的輕響,傳出他舒氣的聲音。

    白檀點亮燈火,一轉(zhuǎn)身嚇了一跳,司馬瑨已經(jīng)起來了,一手扶著屏風(fēng)站著,衣襟敞著,胸膛皮膚被燈火照出微微的暈紅色。

    白檀干咳一聲移開視線,“殿下可算醒了,覺得好點了?”她拿了披風(fēng)要去給他披上,手指碰到他頸邊皮膚,還是guntang,吃驚道:“怎么還發(fā)熱呢?”

    “每次都是反復(fù)的,恩師不必大驚小怪。”司馬瑨聲音嘶啞,臉色又開始顯露潮紅來,忽然用力捏了捏拳往門口走。

    “殿下要去哪兒?”白檀叫住他:“郗清交代過,你這情形需要靜養(yǎng)?!?/br>
    “那郗清可有交代過本王這病發(fā)作時會出奇的暴戾?”司馬瑨扭過頭來,眼神與平常都大不相同:“本王沒那昨晚初發(fā)時那么痛苦了,但想必尋些樂子會更好受些?!?/br>
    白檀甚至覺得他的雙眼都開始泛紅了,實在不妙,連忙上前拖住他衣袖:“殿下難不成打算隨便找個人就要取他的性命不成?”

    “怎么會呢,本王府中關(guān)著一群窮兇極惡的人,還有沒被玩死的。一點一點折磨他們,既叫本王心情愉悅,又能替天行道,何樂而不為呢?”他腳下一動,手臂也被白檀捉住了。

    “既然是窮兇極惡之人,就該交給官署,由律法處置,殿下豈可罔顧律法,任意虐殺?”

    司馬瑨身體開始抖索,難以遏制,越來越厲害,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白檀那只傷手還沒上藥呢,被碰到頓時又是一陣鉆心的疼,連退幾步,撞倒了屏風(fēng),她背部著地,摔得七葷八素。

    司馬瑨被拉扯著摔在她旁邊,翻過身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竟露出了笑來:“恩師,本王委實不想傷害你,你可切莫露出這樣的神色來,否則只會叫本王難耐?!?/br>
    白檀半邊身子被他壓著,忍著痛擺正臉色:“殿下身經(jīng)百戰(zhàn),難道連這小小的病癥都無法戰(zhàn)勝不成?”

    “小小的病癥?恩師倒是來試試這滋味……”司馬瑨喘息著撐起身子,手臂上的傷口裂開,鮮血溢了出來,他想去扯了包扎的布條,被白檀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幾滴血順著她的指縫滴到了她的臉上。

    白檀幾乎有點咬牙切齒了:“殿下不是親口答應(yīng)了會聽從為師的教導(dǎo)嗎?為師現(xiàn)在教你不可虐殺他人,難道殿下要食言不成?”

    司馬瑨沒有說話,驟然脫力,伏在她身上。

    白檀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感覺到劇烈跳動的心口和他渾身的溫度。藥味混著血腥氣在鼻尖繚繞,他的臉緊貼在側(cè),慢慢抬起注視著她,眸光幽沉,引人墮墜。

    白檀略慌,畢竟人在痛苦之下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

    司馬瑨的臉漸漸接近,呼吸濃濁,手指捏著她的脖子。

    白檀手足冰涼,心里已經(jīng)想了無數(shù)個對策,口中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忽而臉上一熱,司馬瑨以舌尖舔去了她臉上的血珠:“本王謹(jǐn)遵恩師教誨。”似稍稍饜足的兇獸吐露了善言。

    白檀呆若木雞。

    白棟剛剛闖到門口,卻被祁峰和顧呈追趕上,一左一右架住了往外拖。他只來得及朝室內(nèi)瞄了一眼,看到司馬瑨趴在他家阿姊身上,頓時如遭雷擊。

    “你們放了我,我要去跟司馬瑨拼了啊啊啊??!”

    祁峰和顧呈瞧他這么激動便齊齊扭頭朝室內(nèi)看了一眼,頓時也傻眼了。

    ☆、第15章 青春

    白檀已經(jīng)聽到了白棟的聲音,可動彈不了。司馬瑨伏在她身上喘息漸漸平復(fù),像是睡著了一樣。

    外面腳步聲漸遠(yuǎn),不一會兒就再也聽不到白棟的叫喚了,鐵定是被扔出門外去了。

    祁峰返回地最迅速,急急忙忙地將司馬瑨架起來送去床上,白檀這才緩過口氣來,慢吞吞地爬坐起來。

    沒一會兒,補(bǔ)夠了覺的郗清哼著小曲兒踏著暮色來復(fù)診,一進(jìn)門就呆了。

    地上是摔壞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還殘留著已經(jīng)風(fēng)干成褐色的血漬。司馬瑨在床上躺著,白檀坐在案后,一手扶腰一手捂臉。

    “這是怎么了?”他匆匆朝床榻走,一面撩起衣袖準(zhǔn)備號脈。

    司馬瑨驀地睜開雙眼:“先給恩師治吧。”

    郗清嚇了一跳:“殿下您這不是挺清醒的嘛,怎么鬧出這么大動靜來?”

    司馬瑨側(cè)過頭看了看白檀,沒有作聲,大概病癥已過,平靜了許多。

    郗清只好去給白檀治傷,撩起她衣袖,手臂到手背都布滿了青紫。他并不驚訝,畢竟這比起以往那些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