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明星大叔 下、宮斗:太后系統(tǒng)、墨染芳華之多情誤(包子)、落跑新郎帶球跑(包子)下、誰家玉笛暗飛聲+番外、世界杯+番外、末世之被圈養(yǎng) 下、草頭仙之破煞 上、醉情計(第二、三卷)、草頭仙之破煞 下+番外
白棟當場擼著袖子就要追進去:“他這是什么意思,把這兒當家了是吧?” 白檀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你到底來這兒做什么來了?” 白棟的神情一下變得訕訕:“呃……我只是來看看阿姊啊?!?/br> 白檀瞇眼:“說實話?!?/br> 白棟嘿嘿干笑:“父親又想叫你回去。” 白檀一點也不意外:“這次又是為了何事?” “父親說嫡母忌日到了,要阿姊回府去參加法事。” 白檀最恨她父親拿她母親來說事,冷聲道:“你回去告訴父親,我惦念母親在心里,不在一場法事,何況法事我自己也會cao辦?!?/br> 白棟苦了臉:“阿姊,我不明白,你以前不入都就算了,如今連宮里都去過了,為何偏偏就不肯回府去呢?” 白檀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br> 白棟被她捋順了毛,卻還惦記著書房:“既然阿姊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我要在這兒盯著那個煞神!” 白檀不領(lǐng)情:“趕緊走!你不走的話父親又登門一次怎么辦?難道你希望我被綁回去?” 白棟自然不想,糾結(jié)了一瞬,終于放棄,憤憤不平地瞪了一眼書房:“那個煞神要是敢對你怎樣,我一定饒不了他!” 躲在廊上圍觀的無垢悄悄嗤了一聲。 白檀目送他出了門,走進書房,司馬瑨正坐在案后拿著她翻了一半的書在看,也不知道看進去了幾頁。 她想了想道:“為師想到如何教導殿下了,殿下三日后隨為師去抱樸觀走一趟?!?/br> 司馬瑨也不啰嗦,合上書起身出門:“那本王三日后再來。” “殿下,”與他擦身之際,白檀叫住了他,終于問出了連日來的困惑:“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厭惡為師了?” 司馬瑨稍稍一頓便出了門,未答一字。 “……”連話都不樂意跟她說了啊。白檀很心塞。 之所以選在三日之后,是因為當日是她母親郗夫人的忌日。 也真是古怪,司馬瑨走后就接連大晴天,反倒到了忌日那天開始紛紛揚揚地落大雪。 自然要休課一日。白檀早早起身,擇了件素白的深衣穿了,將腰肢緊束,頭發(fā)散下來,素面清淡,只別了那支當時周止贈的竹簪,叫無垢帶上祭品往抱樸觀走。 一路上向她母親的在天之靈許愿,讓那個煞神早日棄惡從善啊,讓陳凝忘了他的鳥吧…… 走到半道就看到司馬瑨在等著了,顧呈和祁峰已經(jīng)走到他前面,大概是要提前去抱樸觀安排。 白檀張嘴呼出一口白氣:“殿下來得真早?!?/br> 司馬瑨披著大氅,抄手捧著個暖手的小爐,冷臉立在山道石階上:“不早,本王剛到?!?/br> 白檀走過去,打趣道:“殿下這樣身體強壯的人還用得著暖爐???” “嗬,本王的確用不著這種東西?!彼抉R瑨將暖爐塞在她手里,抬腳朝山上走。 白檀詫異地看著手心里的暖爐,大概是她說錯話了,再強壯的人也會怕冷嘛。不過還真是暖和啊,舍不得還給他了。 她追上去,司馬瑨的腳步已慢了下來,很快她便超前了一步。 走了一段,她朝后一瞥,卻見司馬瑨幾乎大半個身子貼在她后背,大氅稍稍敞開,剛好足以遮擋她肩頭風雪。 她頗為意外:“殿下這是在為為師擋雪么?” 司馬瑨眉頭一皺,快步朝前走去:“恩師是不是想多了?” “……”也對,尊師重道的事他的確不可能做。 抱樸觀里的道士們正在清掃石階上的積雪,見到祁峰和顧呈全都變了臉色,爭先恐后地跑去找大師兄陳凝。 白檀走進大殿時一眼就看到陳凝哀怨的臉。 “敢問白女郎何事駕臨本觀啊?” “都老相識了,你怎么還怪我呢?” “不怪你怪誰?”陳凝瞄瞄她身旁的司馬瑨,心道難道貧道還敢怪那個煞神不成! 白檀上前幾步,示意他去角落說話。 陳凝有些不甘不愿,但還是跟她走了過去。 二人嘰嘰咕咕說了一通,白檀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無非就是想他幫忙做個法事。 “也罷,”陳凝將拂塵搭在臂彎里:“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做完法事你給些酬勞也就是了?!?/br> 白檀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陳凝嘆息一聲,嘴里嘀咕了幾句經(jīng)文,為他枉死的鳥兒超度了一番,這才命弟子們開壇備法器。 香案燭臺一應擺好,陳凝領(lǐng)著幾個弟子盤坐蒲團上,一起念經(jīng)誦禱。 司馬瑨問白檀:“這是在給何人做法事?” 白檀低聲道:“先母?!?/br> “原來是郗夫人,那本王自然要拜一拜?!彼抉R瑨命祁峰取了三支香來,親手點了奉入香爐。 他的反應在白檀預料之中,但她還是故意問了句:“殿下為何一聽是先母就要拜?” 司馬瑨道:“幼年時曾聽母后提起過,她能與父皇結(jié)識,還是拜郗夫人引薦所賜?!?/br> 白檀自然知道此事,但卻裝作不知道:“為師還是第一次聽說,少時倒是一直聽聞先帝與先皇后伉儷情深,從不知道還與先母有這淵源?!?/br> 司馬瑨冷笑一聲:“父皇對待士族苛刻,所以引起江北士族叛亂,后人多有苛責,唯有后宮清靜算是他唯一的優(yōu)點了?!?/br> 哪有兒子這么說自己老子的!白檀失望,原本是指望借先母法事引他追憶自己的父母,畢竟再冷血的人也會有孺慕之情,對他改善品行必有幫助,沒想到先帝在他口中就這評價。 她沒放棄,順著他的話道:“聽聞當年叛軍渡江攻入建康,直逼宮城,先皇后臨危不懼、怒斥叛軍,這般氣度,也難怪先帝會偏愛啊。” 司馬瑨側(cè)頭看她:“恩師是不是想說,有這樣的母親,如何就有了本王這樣的后代呢?” 白檀被他所中心事還一臉正氣:“千齡啊,為師很善良的,從不在心里編排自己學生,你怎么能這么說為師呢?” 司馬瑨不置可否,轉(zhuǎn)頭環(huán)顧四周:“這便是恩師所言的教導?” 白檀已有些無奈,提了衣擺在蒲團上跪坐下來,偏頭看著他:“既然殿下很尊重先母,那么在先母在天之靈面前,應當更能感受逝者已矣,生者當敬的道理,以后也就該克制自己的殺意?!?/br> 最重要的是要克制動老師的念頭?。?/br> 司馬瑨不語,沒什么興致的模樣,但也沒見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