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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 白檀訕訕摸了一下鼻子,就因為她鼓勵司馬瑨帶兵攻城,他到現(xiàn)在也沒理過自己,唉…… 她理了理衣襟,朝房門走過去,故意等在門口。 沒一會兒郗清就端著空碗出來了,原本是要走白檀這個方向的,偏偏調(diào)頭走了。 白檀哭笑不得,這明顯就是故意做給她看的,只好追了上去:“至于么,你還生著氣呢?” 郗清哼了一聲:“我是大夫,你慫恿病患不好好醫(yī)治,我能不氣么?” 白檀無奈:“當(dāng)時那情形你也瞧見了,我這不是沒辦法么?” 郗清轉(zhuǎn)頭:“話是這么說,可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悔不死你!到頭來辛苦的還不是我啊?” 白檀也后怕的很,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臉都白了,愈發(fā)覺得不舒服,又捂著喉嚨跑去廊邊干嘔起來。 郗清本也只是嚇?biāo)幌?,沒想到她這么大反應(yīng),也顧不上裝模作樣了,趕緊走過去執(zhí)了她的手腕把起脈來。 白檀正好想請他給自己瞧瞧呢,這下倒是免了開口了。 郗清一本正經(jīng),雙眼時而微微瞇起,時而又輕輕轉(zhuǎn)動眼珠,仔仔細(xì)細(xì)聽著脈,至少用了半盞茶的時間才松開了手。 白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你這般模樣,莫非我挺嚴(yán)重的?” 郗清笑瞇瞇地道:“的確嚴(yán)重啊,都鬧出人命來了,能不嚴(yán)重么?” “……” 司馬瑨喝完藥后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才醒,身上已經(jīng)不再出汗,脫力之感也沒了,看來已經(jīng)是熬過去了。 白檀從屏風(fēng)外走了進(jìn)來,手里端著碗清粥,離得很遠(yuǎn)便已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醒了正好,吃些東西吧?!?/br> 司馬瑨的確有些餓了,坐了起來,接過她手里的碗,一口一口吃了。 白檀就挨著床榻坐著,手指捏著衣角搓來搓去,緊緊盯著他,嘴唇好幾次張開又合上,欲言又止。 直到一碗粥喝完,司馬瑨才察覺出她竟沒說過話,抬眼看過去,她的眼神反而游移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又游移了回來,忽然道:“出了一身的汗,還是洗個澡吧。” 司馬瑨點頭:“也好。” 白檀立即出去吩咐婢女們準(zhǔn)備,然后就沒再回來。 司馬瑨以為她是回避自己沐浴,也沒在意。 沐浴泡的是郗清特地準(zhǔn)備的藥湯,前后足足泡了一個多時辰。 洗完后愈發(fā)覺得身體好了許多,司馬瑨便沒再去床上躺著了,披了水青錦衫坐在榻上等白檀,一邊翻看著下人們剛送來的書信。 衛(wèi)雋和荀淵眼下都還在都城外駐扎著,兩人都特地寫了信來詢問他病情一事。 司馬瑨與荀淵是最初去弋陽從軍時結(jié)識的,與衛(wèi)雋的交情則來自為將后抵擋秦軍時的協(xié)同作戰(zhàn)。雖然彼此明面上沒有多少來往,但軍人之間的情誼多半是出生入死而來,因此也都算得上是多年的密友,但他從未對二人說起過自己的病癥。 房門終于被推開,他抬起頭來,進(jìn)來的卻不是白檀,而是郗清。 “看來殿下此番又熬過去了,我來給您復(fù)診一下,沒事便可以回去了?!?/br> “嗯?!彼抉R瑨將信遞到右手,伸出左臂。 郗清施施然走過來在榻邊坐下,伸指搭脈,臉上一本正經(jīng),嘴里卻開著玩笑:“殿下,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想進(jìn)宮,您要是當(dāng)了皇帝,千萬不要封我做御醫(yī),也不要沒事就召我進(jìn)宮治病啊。” 司馬瑨微微朝后一靠,眼睛盯著手中的信紙:“本王倒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熬過去了,這病也無非如此。” “嘖嘖……”郗清直咂嘴:“看來我還錯怪白檀了,她才是治您的良藥,以后您就靠她治吧,我可不管了?!?/br> 經(jīng)他提醒司馬瑨才想起這茬來,放下信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白檀人呢?” 郗清收手起身,笑得賊兮兮的,“誰知道呢,興許是還在什么地方緩神呢?!彼呷テ溜L(fēng)外的桌邊,仔細(xì)收拾了藥箱,往身上一背:“既然殿下沒事了,那我就告辭了?!闭f完便出門去了。 司馬瑨坐了片刻,正要起身出門去找她,婢女送來了晚飯。 他又坐了回來:“去將白女郎請來。” 婢女應(yīng)聲而去,不一會兒就過來回話:“女郎說她用過晚飯了,請殿下自己慢用?!?/br> “……”司馬瑨擰眉,沉了臉道:“去將她請來。” 婢女嚇壞了,連忙退了出去。 司馬瑨這才坐去案邊用飯,舉著筷子吃了幾口,白檀終于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伸出手:“過來?!?/br> 白檀撇撇嘴,慢吞吞地挪到他跟前來,被他拉著在身邊跪坐下來,沒好氣道:“吃個飯也需要我陪不成?” “嗯。” “……” 結(jié)果白檀就枯坐著看他吃飯,竟然越看越餓,干脆叫婢女添了雙筷子來,不客氣地動起手來。 司馬瑨擱下筷子:“你不是吃過了,怎么今日胃口這么好?” 白檀瞪了他一眼,臉頰微熱,狠狠夾了塊rou咬了一口。 司馬瑨笑了笑,還以為她是氣惱自己說她吃得多。 吃完了飯婢女送了熱茶進(jìn)來,不多時又送來熱水給二人漱口凈手。 大家都伶俐的很,知道二人關(guān)系非同一般,同處一室也不覺得稀奇,對白檀伺候已經(jīng)是用了王妃的禮度,差別也只在一個稱呼了。所以伺候完就紛紛都退出去了,免得打攪二人。 司馬瑨白日里睡足了,眼下倒是不累,但見白檀已經(jīng)有些疲態(tài),便起身牽著她走去床邊。 白檀的確是累了,這幾天出了這么多事,能不累么? 她躺去床上不想動,司馬瑨只好將她拉著坐起身來,解開她腰帶,為她除去外衫。 白檀忽然揪住衣領(lǐng)往床里側(cè)一滾:“這段時日你可不能碰我?!?/br> 司馬瑨的手僵在那里:“什么?” 白檀白他一眼,用被子將自己一蒙。 司馬瑨瞇了瞇眼,揭開被子,霍然翻身壓在她身上,一手探入她衣襟:“你不說清楚,我馬上便碰你。” 白檀臉立時紅了:“這可是郗清交代的!” 司馬瑨一愣:“他交代這個做什么?” 白檀想到被一個大男人交代這種事情就覺得丟人,沒好氣道:“因為你鬧出人命了啊?!?/br> “……”司馬瑨蹙著眉百思不得其解,視線忽然滑到她的手上,方才他壓住她時,她第一反應(yīng)便將手搭在了腹間。他細(xì)想片刻,恍然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