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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買點rou,家里沒rou了。”鄭又榮吩咐道。 駱俊生乖巧的道了一聲好。 鄭又榮走了以后,客廳里就剩下了四個人了,袁向媛去打開電視,問她們:“你們想看啥?” 林鄭娟表示隨便她不挑,袁向媛就調去看西游記了。 四人看著電視,也沒有什么話說,一時間靜默無言。 林鄭娟看著看著,就困了,家里有客人,上房間去睡覺不合適,于是把頭靠在沙發(fā)靠背上,沒一會兒就意志昏沉了。 袁向媛見林鄭娟睡著了,也有點發(fā)困,在她也準備睡覺的時候,安婉婉和她說想說會兒話,袁向媛站起來穿上寫字就跟著她到了樓梯拐角去說話。 “媛媛,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這話問得袁向媛莫名其妙,“肯定是好朋友啊?!?/br> 安婉婉把手背在身子后面,整個都往后靠,直到后背抵在墻上,“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咱們的關系已經(jīng)沒有那么好了。但是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我姐找娟子麻煩,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天她心情低落的回家,她二姐正好也從外面回來,一把就摟過她,說她受委屈了,一定會替她好好的教訓讓她受了委屈的人。 安婉婉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呢,安瑤瑤就跑了,她也沒有細想,便去廚房找了她mama葉紅琴,說要學做飯,自然是沒成的。 第二天知道她jiejie被她jiejie帶走的時候,安婉婉簡直驚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林鄭娟怎么就成了她jiejie口中那個上她受了委屈的人。 她是很嫉妒林鄭娟,因為林鄭娟能天天和袁向前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也嫉妒林鄭娟能在短短時間內和媛媛相處得那么好。 但哪怕她心里再嫉妒,她也是不敢朝林鄭娟下手的,因為她知道,她如果朝林鄭娟下手了,那她和袁向前也就離得越來越遠了,袁家不會允許心思太多的女人進門。只可惜她想的明白,卻事與愿違,她jiejie不聲不響地就替她把袁家人得罪了個精光。 安婉婉第一次覺得,親人的寵愛對她來說,是把雙刃劍。 袁向媛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你現(xiàn)在才來說這些,有用嗎?”這是自打安瑤瑤欺負林鄭娟以來,兩人第一次公開交談這件事兒。 “我知道沒有用了,我知道的?!睆膰鴳c天.安.門玩耍回來,安婉婉就一直在反省自己。 “婉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安家沒把我袁家當一回事兒。別說那天晚上娟子什么都沒有說,就算她說了,你們安家人也沒有獨自去警告她打她的道理。怎么,柿子找著軟的捏嗎?”袁向媛深吸一口氣,“說那句不會做飯的女人就是廢人的是我,你說你沒有說,那你jiejie就是自己聽到了,她怎么不敢來找我?” 袁向媛這話是明擺的不相信安婉婉了。 安婉婉心底發(fā)苦,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安婉婉和袁向媛談崩了,兩人不歡而散,袁向媛心情不好了很久。 晚上吃飯的時候話都不愿意多說兩句。 飯后,鄭又榮把袁小姑送到外面路口,回來的時候手里捏著一個信封,信封是純白色的,在信的右下角,蓋著一個軍用三角郵戳。林鄭娟接到手里的信的時候手都是抖著的。 算算日子,顧仲斌也來北京當兵快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他適應得這么樣了。 顧仲斌其實適應得很不錯,北方固然冷,但他天天訓練著,運動著,身上熱乎乎的,一點都沒有覺得冷,晚上體能訓練結束后回宿舍倒頭就睡,等覺得冷的時候早就睡著了,每天都過得很累,但他卻覺得分外踏實。 班長說可以寫信往外郵寄的時候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哦,他當兵原來這么久了啊。 他一共寫了兩封信,一封郵寄回家,一封郵給林鄭娟,再給林鄭娟寫信的時候,顧仲斌又忍不住想起見到她的時候的樣子。 兩個月不見,小丫頭長開了,比在家里的時候漂亮了不少,穿的也好看,時髦得很,大城市的水土就是養(yǎng)人,丑小鴨變白天鵝了。 寫完信由班長統(tǒng)一的拿走郵出去,顧仲斌的上鋪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來,把手勾在了顧仲斌的脖子上,擠眉弄眼的問他,“來來來,告訴我,林鄭娟是誰啊?” 顧仲斌把他的手一甩,“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啊,就你那大體格,也不怕把我壓壞了?!鳖欀俦蟮倪@個戰(zhàn)友叫鄧壯實,人如其名,那是真壯實啊,身高一米七.八,體重一百七.八,橫看豎看一般寬,腰和屁股一樣大,力氣也大的出奇,晚上新兵營體能訓練結束上思想品德課的時候掰腕子比賽,至今沒人能贏他。 鄧壯實嗤笑一聲,“你多吃多鍛煉,也會比我壯實的?!编噳褜嵈蛐【统缘枚嘧匀灰簿烷L得壯,還好他家就他一根獨苗苗,所有的吃得都緊著他,否則他早就被餓死了,眼瞅著就要到娶媳婦兒的年紀了,他爹娘已經(jīng)張羅著要給他找媳婦兒了,劉壯實受不了了。 要他說,娶媳婦兒除了暖炕頭生孩子還有啥用,像他爹就被他娘管的死死的,讓往東不往西讓宰羊不殺雞,熊得很,他能過那樣的生活嗎?必須不能啊,于是他收拾收拾包袱,準備外出闖蕩,半途遇到了征兵的,于是他就去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招兵那個人說了,飯管飽,菜管夠,有rou吃,還能有錢拿,那么好的事情,不去就是傻。 顧仲斌翻個白眼,“免了免了?!彼@輩子估計都不能成為壯實了。 顧仲斌的其他戰(zhàn)友聽見兩人的對話,哄笑一聲,有幾個還特地從床上下來打趣顧仲斌,顧仲斌的臉皮在林春軍的荼毒下已經(jīng)變得很厚了,這些打趣小打小鬧的,根本不足為懼。 外面的哨子聲響起,剛剛還鬧做一團的宿舍瞬間嚴肅了起來,你幫我看看衣服領子,我?guī)湍憧纯疵弊油釠]歪以后,大家排著隊小跑出去,出了宿舍下了樓,到了宿舍樓前的訓練場,在排長的一聲令下,新一天的訓練,開始了。 *** 林鄭娟在當晚就回了信,北京同城的信件寄得快,估計三天左右就能到,想到時長能夠和顧仲斌說話了,不用等一個星期那么久了,林鄭娟高興得都能跳起來。 林鄭娟的好心情和她朝夕相處的袁家人都發(fā)現(xiàn)了,鄭又榮心情很復雜,她和袁國慶說:“有時候我特別不想讓娟子和那邊的人聯(lián)系?!?/br> 袁國慶抬頭看著她,皺著眉說:“為什么不讓聯(lián)系?”袁國慶有時候也不是特別懂鄭又榮的腦回路。 鄭又榮沒有說話,讓她怎么說?說因為對她而言,西南那邊是她一生中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袁國慶大致知道鄭又榮的想法,嘆了一口氣,說道:“老鄭,你得正視你的過去,那段日子,給你帶來的,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