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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的眼睛就一直粘在上面,霸凌沒什么特別的,從頭到尾男生都弓著腰,任憑不良少年對他又踢又打。麻將頭最后搡了他幾下,罵罵咧咧地把錢揣進了懷里。感覺全程圍觀校園勒索不太好,施歌想了想,慢慢從管道后面站了起來。 ——沒人發(fā)現(xiàn)她,幾個小混混輪流“教育”了那男生一番,終于把他趕走,后者低著頭踉踉蹌蹌地跑到路口,才發(fā)現(xiàn)路被人堵了。一個身穿寬松長外套的紫發(fā)少女正睜著大大的眼睛,滿臉稀奇地盯著他看。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男生僵在原地,小混混們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異常,頓時有人警惕地呼喝:“你是誰?從哪冒出來的!” 出口被擋住施歌也過不去,只好原地舉起雙手:“我沒有惡意!我就是個問路的!” “問路?”一個穿背心的小混混把男生撥拉到一邊,兇神惡煞地打量她一番,“你騙誰吶,大街你不去,跑到這里來問路?說,你呆了多久了?” “我就是想問問……”施歌越過他的肩膀瞟了眼圍攏過來的不良少年,“附近哪里有玩牌的地方?” “哈?”背心男愣了愣,“玩什么牌?” “你們不是不良少年嗎,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施歌的光棍氣質也上來了,“玩牌??!玩撲克!你們平時都是從哪搞錢的?” 背心男只覺得面前少女的氣勢猛然高了一截,他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腦袋:“什么撲克……” “你打聽這個做什么?”那個一頭紅毛的不良少年走過來,瞇了瞇眼,“看你的樣子像學校里的好學生,放學不乖乖回家,跑到這種地方,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施歌眨眨眼,不理會對方的冷嘲熱諷,認真地說:“我最近很缺錢?!?/br> “我需要在五天內掙到二十萬,時間緊迫,不要問我是不是開玩笑了?!?/br> 日映賞開幕式的時間是五月十五號,她得提前一天籌夠尾款。而現(xiàn)在是九號了。 四周寂靜了幾秒,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剛才搶錢的麻將頭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哈哈哈,你聽到她說什么了嗎,搞錢,二十萬,笑死人了,哈哈哈……” 少女似是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們搶這一票能得多少錢?是每天都能搶么?還是隔幾天搶一次?” 麻將頭不笑了,兩個眼睛立起來:“你哪個眼睛看見我們搶了?我們這是借!是借!” “借了不還是吧?” “胡說!”麻將頭立刻反駁,不料被紅毛打斷:“你看到什么了?” “借錢唄?!鄙倥疅o所謂地說,“我一開始就在這兒,誰想你們只顧借錢了,竟然沒看到我?!?/br> “呵呵?!奔t毛冷笑兩聲,“你想問玩撲克的地方?像你這種乖學生去那里干什么,溫室里的花就該老老實實呆在玻璃罩里,別不知死活地碰不該碰的東西。” “哦?!鄙倥c點頭,“所以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哪里能玩牌,不知道我換下一家?!?/br> 說完她扭頭就走,背后不良少年大吼一聲:“站??!” “撞見我們的事還想走?”紅毛的眼危險地瞇起來,麻將頭已經沖過來抓住了她外套的袖子:“你給我過來!” 少女被拽得一個趔趄,摔在空調管道上。她翻過身,面無表情:“你想干什么?!?/br> “既然看見我們是干什么的,總要留下點兒東西吧。”紅毛居高臨下,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她,“看你是個女生,就不多教育你了,你不是什么都懂么?識相點兒快把錢交出來,別讓哥幾個上手搜。” “哼?!鄙倥宦暲湫?,慢慢爬起來,“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了?我現(xiàn)在缺錢快缺瘋了。為了那二十萬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動手啊,正好。”她臉上緩緩扭曲出一個狂熱的笑容,“這樣就算是正當防衛(wèi)了。” “來?。?!怕什么!”女生猛地張開雙臂大吼,“動手??!快來搜?。】靹邮?!” “你們還等什么!”她驟然扭過頭,怪異的大笑咧出一排白牙閃閃發(fā)光,兩只眼睛簡直如野獸般明亮,“快來?。〔灰獞Z!來正面上我我只是個蘿莉??!只要碰我一指頭!只要一指頭??!” “你發(fā)什么瘋!”麻將頭吼叫著一拳打過去,少女詭秘一笑,矮身躲過他的拳頭,麻將頭只掃到眼角一線白光,后領子猛然被人往后一拽,他噔噔噔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大聲咳嗽著扯開勒得生疼的脖領,來不及撫慰差點斷掉的尾椎,臉頰忽然襲上一絲涼意。下意識地伸手一摸,只感覺觸手黏膩膩的,不良少年低頭一看,一片刺眼的血紅。 “嗷!”麻將頭登時就嚎了起來,那淌了滿臉的血把其他人也嚇得一個激靈。扯開他的紅毛如臨大敵地瞪著始作俑者,后者站在窄巷口,手上一把雪亮的窄鋒狹刀,刀身上一道鮮紅的血線,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少女露出一種意味不明的表情,盯著麻將頭的臉看了許久,才輕輕“嘖”了一聲。 這一刀令巷子里的氣氛徹底逆轉,不良少年不約而同地后撤幾步,表情緊繃。少女抽出一張紙巾,把刀子拭了一遍,不慌不忙地放入外套口袋:“現(xiàn)在能帶我去玩撲克了吧?” 五分鐘后,施歌慢條斯理地走在馬路中央,一個飛機頭從后面遞來一杯咖啡:“久等了,這是您要的磨鐵?!?/br> 施歌接過杯子:“辛苦你了?!?/br> “不不,不辛苦?!憋w機頭滿頭大汗地說,背心男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大姐……頭,你真的要去賭場???” 施歌平視前方,和藹地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叫深田,不要叫我大姐頭,被別人聽見了誤會我們是某種流氓團伙怎么辦?影響多不好。小背心你這樣優(yōu)秀的干部,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哪來的干部??!已經是某種流氓團伙了吧!敢叫你深田的山本君明明已經血流滿面了!而且小背心又是什么鬼,我不是你家養(yǎng)的寵物啊!誰想要你的苦心啊請務必收回去!背心男抑郁地咽下一口老血,控訴的目光“嗖”地扎向另一邊的麻將頭:都怪你!連個女人的攻擊都躲不過去! 麻將頭臉上貼了一條膠布,仍然驚魂未定:媽蛋你行你躲啊,她可是上手就拿刀!勞資差點就被人割脖子了! “……”背心男默,扭頭把眼刀對準紅毛:都是你的錯!誰叫你非要搶她的錢的!不就帶個路,也值得動刀動槍! “……”紅毛反瞪回去:我TM怎么知道一個女人身上會帶刀,而且她還真敢下手!現(xiàn)在怪到我頭上了,搶錢的時候我看你們都挺樂意的嘿,當時怎么沒一個人攔我! “……”背心男無語,飛機頭碰了碰他的胳膊:別吵了,她進不進賭場還不一定,我們治不住她,陽哥肯定制得住,到時候欠下十萬八萬,有她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