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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綜]BUG補完計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后丈夫家暴或者濫賭,討債的把她堵小巷子里,她都不知道怎么應對。

    至少學一點防身技吧。

    這樣想著,施歌搭訕了幾個對面醫(yī)科大的臨床妹子,混入解剖現(xiàn)場,結結實實撈了十幾堂課的尸。

    腦子里還在回憶地下室福爾馬林蕩漾的景象,樓底下忽然響起一陣混亂的腳步。家臣們登時警惕起來,禿頭昂首高聲喝問:“出了什么事?!”

    這一聲倒是中氣十足,頗有上位者風范,門外的響聲停住,片刻,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報告:

    “稟告大人,有人入侵神社,已經殺死我們近十人?!?/br>
    “納尼?!”人群頓時大嘩,禿頭倒吸一口涼氣,疾走兩步,“嘩啦”拉開門扇,武士打扮的暗哨跪在檻前:“大人,賊人不知所蹤,屬下已下令搜捕,還請諸位大人迅速撤離!”

    “……”施歌還欲再看,沖田一把扯住她后領子:“走了!”

    出去倒是簡單,崗哨撤銷,嚴密的監(jiān)視網被打破,甫鉆出樓閣,施歌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整個庭院中火光沖天,喧嘩一片,守衛(wèi)奔走相告,神社猶如被捅掉的螞蜂窩,私兵再不隱藏,明晃晃點起綿延的火把,點將列陣,弓盔清查,居然還不知從何處牽來戰(zhàn)馬,簡直一副兵臨城下的景象。血淋淋的尸體從樓里抬出來,沖田牽施歌的手卻不動了,后者一個趔趄差點從墻頭摔下去,急忙去拉:“你發(fā)什么呆?!”

    人叫喊,馬嘶鳴,刀戟碰撞錚錚聲,這一聲叫嚷也不明顯,逃出神社的過程異常順利,施歌重重摔進草里,氣喘吁吁地問:“他們干嘛這么緊張?”

    “絕對隱藏了什么大秘密,”沖田的語氣異常篤定,火光下,他虹膜的顏色比背后燃燒的火炬還要鮮艷幾分,黑夜如斯,他反手扯起施歌:“去追長音,看他們把刀帶到哪里!”

    “怎么追?我們連他的方向都不知道!”

    “跟我來!”沖田道,兩人飛快地跑下山,來到鎮(zhèn)子邊緣,這里住戶稀疏,周圍是大片大片的耕地,沖田單手撐住柵欄往里一跳,一枚石片“咚”地砸中這家農戶的窗戶。不過半分鐘,木制的窗板忽然被掀開,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從屋里翻出來。

    “今天有兩撥人經過,”不等沖田詢問,男孩便主動說,“戲班子的驢車往那個方向走了,他們人多,只能走大路,快半夜的時候,我聽見外面有動靜,三個大人騎著馬沒有點火把,跑得很快,也往一個方向走了?!?/br>
    男孩手指向黑黢黢的遠方,山林疊嶂,沖田簡單地點點頭:“做得好?!蹦泻⑾癖毁p了一罐蜜般掩不住興奮的笑容,重翻回屋內,沖田一回頭,就撞上狐妖微妙的眼神。

    “前輩,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前輩……”

    “閉嘴,敢廢話一句我就把你的臉打爛?!睕_田斬釘截鐵地打斷她的話,“快走,那些武士騎著馬,天亮后痕跡很可能會被破壞掉?!?/br>
    ……接下來的事情施歌不想細說。

    她本是一個跑八百米都不及格的廢柴,平生只靠腦子混在人間,驟然多出一副體力永遠續(xù)不完的身體,也是……會累的。

    “你快點!”沖田嫌棄地沖她吼,“平常打架力氣不是大得像頭發(fā)情的公牛,怎么一出道場就跟死魚似的!”

    “你、你等等我……”施歌喘得頭暈眼花,連豎中指的心思都沒了,見沖田不耐煩地停下,她背過身開始搓耳朵,三瓶生命值補充劑一飲而盡,施歌才感覺好了一些。這已經是她嗑掉的第十二瓶藥了,狐妖抬起頭對仍在惡語相加“裝什么裝需要我用美乃滋給你腦子里的屎降降溫嗎”的沖田:“你再叨叨我就把你扔糞坑里去!”

    “辦得到的話就把你那母牛劍法使出來啊肺活量為零的渣!”

    “王八蛋……”沖田總悟永遠有一種能讓人忍不住問候他大爺?shù)奶熨x,施歌腦門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跑在前面的沖田忽然畫風一轉,捏著施歌的鼻子把她推倒在泥地里:“……等等?!?/br>
    你大爺?shù)目形乙蛔炷嗑蜑榱苏f這倆字啊!

    施歌泥也不吐了,“嗷”地跳起來就去咬全神貫注呈警戒狀的沖田總悟的脖子,后者突然彎腰藏進后面的灌木叢,撤步時曲起的手肘精準無比地捅中施歌的腎臟。

    “呃噗……”

    施歌眼前一黑,魂魄瞬間飛離天際。沖田轉過身,表情無辜還帶點驚訝,拉長了音調問:“啊咧,你沒事吧?”

    武州多山,時值盛夏,萬木生發(fā),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片蔥蔥的郁色。峰巒眾而田土貧瘠,即使在盛世年月,綿延的山里也很少有領主愿意維修官道。大多是鎮(zhèn)民隨意修一修,能過就行了,直接導致很多地方根本沒法過貨物或車,必須沿著“大路”行駛,這樣一來,能走的路線幾乎是固定的。

    前方二三十米處,雜戲班的驢車歇息在一座緩坡下,此時還未破曉,藝人們或擠成一團,或三三兩兩搭起小小的帳篷,圍繞熄滅的篝火睡得正香。

    車架則從驢子身上卸下來停在密林內側,晨霧氤氳,萬物都沉浸在夢鄉(xiāng),一個黑色的細長身影如鬼魅般摸進營地,在樹影后停留片刻,緩步往無人看守的車架走來。

    長川信一郎的心砰砰直跳,盡量將腳步放得更輕一些。戲班子可是有耳力過人的,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絕不可犯昨天晚上的錯誤了。想破了腦袋,長川信一郎也不明白自己怎樣輸了比賽,可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長音拿回來。說愿賭服輸也好,說他無恥卑鄙也好,長音寄托了師傅最親愛的朋友的魂靈,絕不能給予他人。

    黎明前的林地靜謐而濕潤,霧氣像有形的手般拂過臉頰,纏繞周身,眼睛模模糊糊,長川信一郎用力吞了吞口水,喉嚨“咕嘟”一聲響驚得他一跳。車架越來越近,龐大又松散的結構仿佛堆砌的稻草,他的心跳越發(fā)猛烈,終于觸到,心快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在哪兒呢?長川邊摸索天棚粗糙的木料邊尋思,那個形狀丑惡的車夫當時隨手往上一拋,剛好卡在一堆雜物中間——天!那可是長音!他師傅鶴取匠人花費數(shù)年為摯友鑄就的名刀!刀刃比雪花還要菲薄,比新洗的黃金還明亮,每一個部位敲擊都會發(fā)出不同的聲音,簡直是上天賜下的完美造物!

    這群愚昧的鄉(xiāng)巴佬,居然將如此珍貴的物品隨便塞在車子上、和雞毛竹棍為伍,長川信一郎心頭陡然升起一股惡意,若不是意外窺見那個奇怪的圖案,他才不會將長音拿出來。要知道,除了保養(yǎng),他平時都舍不得抽刀瞅一眼,更別說示于人前。

    在哪兒呢?長川又繞著車廂轉了一圈,他明明記得那人放在了車頂上,即使整理過,也應該插在不易晃動的位置才對。和其他的刀劍一起,就像他幼年看到過的那樣??沙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