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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斷定她在這個武裝窩點中的身份。哨兵嘴里兄弟們的“那個”,聲稱“打下利根川”的中年男眼里被視為“玩物”的人…… 得救她出去。施歌平靜地想,任何人都不該遭受這樣的折磨。少女的臉因痛苦而扭曲,施歌看了沖田一眼,后者正好也在看她。在對方眼中讀到了相同的意思,狐妖面對床榻,謙卑地鞠了一躬:“打擾了?!?/br> 然后和沖田轉(zhuǎn)身離開。就在半個身子踏出門邊的時候,背后忽然傳來冷冷的女聲:“對求救的人,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的嗎?” “日比野?”武士疑惑地問,“你不是和須藤先生一起巡邏的嗎?” “啊,”年輕的武士回頭笑道,“巡邏早就結(jié)束了,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須藤先生有私事要處理,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幫大家分攤一點?!?/br> “私事?”武士頭頂?shù)囊稍聘?,“我在隊里共事一年半,可從未遇見須藤老師有什么‘私事’。你戴著頭盔干什么?” “這個啊……”年輕武士仍舊在笑,“因為我在一間房里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東西,可不想露出臉讓那兄弟的女人看見。怎么,去不去?戴上面罩,你絕對不想被人認出來的?!?/br> “什么東西?”武士來了興趣。 “相信我,你絕對想不到……” 笑聲穿透頭盔,帶上幾分神秘的味道。遠處,一幢不起眼的土屋,靜靜佇立在懸崖的陰影里。 ☆、朝圣(一)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求救的人的嗎?” 少女冷冷地說。盛夏上午,陽光很燙,穿越門框印在夯土地上,兩人一半站在門外一半站在門內(nèi),同時扭頭看她。少女依舊保持半坐在榻上的姿勢,腰背卻展開了,略微昂起下巴,眉宇間露出慍怒和不屑:“兩年未見,這一輩的新人素質(zhì)都這么差了嗎?怪不得不敢承認是城主大人的手下,鬼笛調(diào)教出來的部隊,再平庸也不會墮落到如此地步。你們是多摩郡的人?那個老瘋子口口聲聲說要擴張軍隊,看來也沒做出多大成績嘛,虧他敢公然和城主大人叫板。說吧,為了找到這里,你們搭進去多少人?” 施歌和沖田對視一眼。狐妖說:“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別裝了?!鄙倥?,“我才不關心你是哪派系的人,這些話是為了表明我的身份。如果你是攘夷派的,就應該知道救我出去能替你主子討得城主大人的恩賜,如果是幕府派的懦夫,更應該拼死保住我的性命了——你該不會真以為那些人聚居在這兒是為了占山為王吧?” “他們不是尸鬼么?”沖田問。 少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倒是……然而費勁收編那么多人,你就不好奇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么?好心勸你一句,如果你家在武州的話,最好趕快勸你主人出兵把這伙人解決掉,一支只增員不減員的軍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普通領主恐怕難以抗衡他們的實力,一旦散布到整個武州,必將流毒無窮?!?/br> “你想我們怎么做呢?”施歌說,“現(xiàn)在的情況,大概誰都走不了吧?” “……” 少女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在對我用激將法嗎?我就當是好了,若無躲避搜查的手段,我為什么要喊你們留下來?左右都是死,何必要讓血臟了我的屋子?你腦子里是少根筋嗎,刀架在脖子上,居然還有心情跟我閑聊?” 她胸膛深深起伏幾次,終于還是忍不住:“真不知道你師傅怎么教你的!” 施歌聳聳肩。這種程度的訓斥根本不痛不癢,沖田已上前問道:”什么辦法?” ——床里有一副鎧甲。 刮去表面一層浮土,少女彎下腰,用兩根手指夾住其中一塊磚坯,吃力地向外抽。沖田連忙上去幫手,磚坯沉甸甸地掉在他掌心,少女顫顫巍巍的手指布滿傷痕,骨節(jié)粗大變形,似乎已經(jīng)重復這個動作很多次。攥住右手腕,她氣喘吁吁地說:“兩年了,自從陷在這里的那一刻,我就在尋找逃跑的途徑,他們?nèi)硕嘧祀s,偶爾丟了東西也不太上心。然而情況比我想象的復雜得多,好不容易湊齊一整套,卻……”她苦笑一聲,“倒便宜你們了。” “放心。”施歌說,“只要我們還活著,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少女卻只是擺擺手:”這些話留給你主子說吧?!?/br> 土炕內(nèi)部被人為掏出一個形狀不規(guī)則的狹小空洞,鎧甲雜亂地塞在里面,兩人迅速扒開破口,取出各種零部件,騰出的空隙恰好夠兩個未成年人藏身。少女說:“你們把盔甲組裝好立到墻角,假裝是那個人留下的收藏品,這里有兩套裝備的武士不多但絕對存在,不會惹人懷疑的???,快點動手,他們已經(jīng)很近了,我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了!” 施歌聞言一驚,立刻蹲下身開始干活,沖田的臉色很怪,就在施歌根據(jù)少女的指示移動盔甲的當口,他突然說:“為什么要藏起來?我們完全可以用這個出去?!?/br> 施歌一怔,少女驚叫:“你瘋了!” “他們在外面布下天羅地網(wǎng),你們出去就會被抓到!” “或者干掉他們的人?!睕_田說。問狐妖:“你的傷好了嗎?” “太天真了!”少女急喝道,“他們身強體壯,憑你能打幾個?!就算干掉四個好了,然后呢?干掉幾個人之后還怎么辦???你根本連三成把握都沒有!”她劇烈搖頭,“現(xiàn)在不是耍花招的時候,老老實實藏起來,等天黑再作打算!” 沖田反問:“祭祀在明天什么時間?” 少女一愕:“祭祀——” “來不及了,”沖田說,“這種包圍網(wǎng)都是越來越緊,我們現(xiàn)在不進去,以后就再沒有機會,查不清祭祀的真相誰都別想安全離開。”他直接命令施歌:“補好破洞,穿上鎧甲,趁敵人沒來之前,我們還有一點時間?!?/br> “我不同意!”見他們自顧自動手,少女尖叫道,“這村莊不像表面上那樣單純,你們會毀了整件事!你以為那只是一個洞嗎?他們發(fā)現(xiàn)秘密暴露就會轉(zhuǎn)移基地,你這是將整個武州置于水火!” “那就轉(zhuǎn)吧。”沖田無動于衷,“左右這地方窮山惡水,有條蛟龍扇風鼓浪也不是壞事。” “你——”少女頓時卡了殼,張口結(jié)舌,目瞪口呆地看著沖田,表情極端的難以置信;后者配合地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后少女就像火山一樣爆發(fā)了:“——混蛋??!你們是叛軍的人??!故意把水攪渾、想趁機分一杯羹!” “啊……被識破了呢?!睕_田笑得人畜無害,“也許我該問問,隱秘特種部隊鬼笛的成員,怎么孤身流落到這個地方?” ——一個武士搖搖晃晃地出了門。 仿佛三天沒吃飯或者在床上睡散了骨頭,他走路的姿勢很怪,一副“活著好累啊好